咔嚓一声。
    只有秦风知道。
    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阻碍裂开了。
    但还差一点。
    距离真正破除那层屏障。
    就差一点！
    整餐饭。
    秦风闭口不言，苦苦寻找“破题”关键。
    便那种感觉摸不着看不到。
    直到几个女人收好餐桌。
    他也没找到门路。
    “发什么呆呢，傻了？”旁边伊布嚣张声音响起。
    “少废话！”
    秦风心里正烦，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说你还来劲了！”
    伊布气得够呛，“再比一次，输了就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你个手下败将！”
    说着他骂骂咧咧起身。
    到院墙下捡了几块砖头。
    垒起球门，又在上边搭了根树棍。
    一如当年在马尔默罗森加德的吉普赛球场。
    甩开外套。
    伊布脱下皮鞋，又从墙边抱起足球，赤脚踩上草坪。
    “老规矩，5局3胜！”
    “来就来！”
    秦风也来了火气，起身喊着詹蒂莱一起搬开桌子，同样光脚站到了伊布面前。
    两人怒视对方。
    几秒后。
    “石头剪刀布……”
    秦风取得开球权。
    伊布则微微躬身，站到了秦风对面几米的位置。
    根本没有任何废话。
    还没等伊布站好。
    秦风突然启动，带球冲向伊布右侧。
    等伊布重心跟着移动。
    他又急停变向，没有任何花哨的反冲左侧。
    在意甲面对全世界最顶尖的防守球员。
    秦风的过人方式已和当年在罗森加德不同。
    学会了“看人下菜碟”。
    伊布身高腿长。
    防守覆盖面广，偏偏还极为敏捷。
    太多花活在他面前作用不大。
    反而是这种突然改变重心的简单动作，再加上节奏变化，能起到奇效。
    事实也确实如此。
    伊布来不及调整重心，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风从身侧冲过。
    拉出空当。
    秦风摆腿射门。
    但就是这时。
    呼的风响。
    伊布猛地一腿，从侧后方横扫秦风支撑脚。
    秦风赶忙放弃射门，闪身跳起。
    躲过伊布“扫堂腿”同时，也丢了球权。
    “这是犯规！”
    秦风不服，看向场内看热闹几人。
    克鲁伊夫等人纷纷摊手耸肩。
    伊布也大笑，带球到了进攻位置，“我碰到你了吗，就犯规，胆小鬼！”
    秦风无奈站到对面。
    气得眼睛发红。
    伊布发起进攻。
    几乎和秦风同样的急停扣球动作。
    秦风重心移动极快。
    跟上伊布变向步伐，伸脚捅球。
    眼看就要得手。
    旁边伊布突然抬起膝盖，顶向秦风腿弯内侧关节连接处。
    秦风吓了一跳，急忙收脚。
    伊布顺势突破打门。
    取得1球领先。
    “就这？”伊布嗤笑，捡回足球，又回到进攻位置，对秦风勾了勾手指。
    秦风咬牙放低重心。
    死瞪着伊布脚踝。
    没一会儿。
    足球贴地蹿进砖头球门。
    “2：0了……”
    刚刚射门的伊布活动了两下肩膀，面带不屑。
    秦风则被撞飞在草坪，脸上粘了不少草屑。
    “没死就起来，赶紧结束，我和海伦娜还要开车回米兰，没空在这浪费时间。以别说你认识我。”
    伊布勾回足球站定，冒出一句龙国东北话。
    “还什么马拉多纳，少跟我俩扯犊子了！”
    “……”
    倒在地上的秦风，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一言不发，站到了伊布对面。
    伊布眯起眼睛。
    带球就冲了上去……
    10分钟后。
    伊布躺在草坪上，黑色西裤“开了档”，露出里面的四角内裤，大口喘着粗气。
    在他身旁。
    秦风短裤从侧面撕开一条大缝，胸口同样剧烈起伏，“3：2，兹拉坦，你个手下败将！”
    伊布仰头望天，呼呼喘气没有吭声。
    等喘匀了。
    他爬起，捂着裤裆鸭子似的往屋内走，“算你厉害！”
    秦风哈哈笑出了声。
    又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伊布是穿着秦风裤子走的，裤腿吊吊着，露出整个脚踝。
    “兹拉坦，喝酒别开车，免得出事儿了连累我。”
    插兜靠在门框，秦风言语刻薄。
    伊布头也不回，背对秦风，高高竖起中指，“等到联赛，让你好看！”
    秦风“呸”的吐了口唾沫。
    紧盯海伦娜坐上驾驶位，开车驶远。
    他才转身进到屋内。
    詹蒂莱和伊维卡·奥西姆跟着离开。
    秦风送到门口。
    三人谁都没多说什么。
    只是简单拥抱告别。
    目送詹蒂莱和伊维卡·奥西姆转过街角。
    秦风看向身旁的克鲁伊夫。
    “约翰，我该跟你说谢谢吗？”
    “你跟他们都没说，为什么要和我说？”
    克鲁伊夫翻了个白眼，转身进门，“赶紧进来，看看我给辽东队设计的新战术有没有问题……”
    盯着克鲁伊夫背影。
    有股热流涌上秦风眼底。
    门口暖黄灯光下。
    他回头，扫了眼伊布等人消失方向，仰头深呼吸几次，转身大步进门……
    周六4月14日。
    意甲第27轮。
    帕尔马主场对阵联赛第三尤文图斯。
    处在禁赛期的秦风，坐到了塔尔迪尼球场北看台上，和所有帕尔马球迷一起，为球队加油喊破了喉咙。
    巴乔发挥不错。
    尤文图斯也尽显豪门本色。
    但比赛的主角，却是布冯和刘剑声两个门将。
    两人高拉低挡，多次上演门线救险的好戏。
    90分钟比赛结束。
    比分定格在0：0。
    两队各取1分，握手言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罗马客场3：1战胜乌迪内斯，积64分，压过积63分的尤文图斯，仅落后65分的帕尔马1分，重夺联赛第二。
    秦风从没像今天这样，想要上场。
    帕尔马错失战胜直接竞争对手机会。
    这与他对阵拉齐奥时的不理智有绝对关系。
    不过秦风没有多说。
    联赛还剩7轮。
    一切用行动说话就好。
    周中18号。
    欧冠十六强小组赛最后一轮开打。
    拉科鲁尼亚主场，里亚索球场的球员通道内。
    秦风右臂绑着队长袖标。
    站在了帕尔马队列最前方……
    ……
    （宝子们的意见收到了，后面土豆饼一定尽力加快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