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好几窝，都是不同的版本，不过倒是证实了刚刚那两人说的话，那个叫潘哥的应该平时就是在这带混的。
    他们混混也是分团体划地盘的，潘哥应该是带着他手下的小弟负责光荣路这一片的，平时收收保护费，当这条街的地头蛇，昨天也是马警官上班迟了点，抄近道赶巧了碰上这事儿，不然估计结果就是老大爷被抢了钱，忍气吞声，这事儿结束！
    曹璟恒眼神暗了暗，光荣路警察局，绝对不干净！甚至不干净的不止是光荣路这儿的分局。
    靠近中心城区的地方是很少看见小混混的，他们也是会审时度势的，平时都是在这些远一点的地方或者是平头百姓聚集的地方活动。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被拉到棚子里做笔录的人才走的差不多，说话记录一上午没停下来，大家都累的不行。
    曹璟恒让小李到附近找了家饺子店，下午还要继续工作呢，上午已经把该惊的蛇惊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想办法打探消息了。
    “小李，这儿就交给你了，下午你要特别注意看是咱们的哪位朋友不请自来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先记下来，晚上警局碰头，喏，这是钱和票，今天这顿算工作餐，敞开了吃。”
    小李乐的不行，副局就是大方，这饭钱给的是真足，“哎，副局，您就瞧好吧，咱们这北京城所有警察局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来套话的我保证把他们都记下来。”
    光荣路隔了两条街的一个空的四合院，方志刚坐在院子里，心里真是又感叹又庆幸，这手下有个首富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做起任务就是方便，哪哪都能找到空房子用。
    曹璟恒走过影壁，看到的就是坐在躺椅上端着茶壶的，，，，，，
    “方叔，方局？睡着了啊？”
    方志刚坐起身，“璟恒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今早逮这两个虽然是小鱼，但知道的消息那可真是不少，要不说还是年轻人脑子活呢。
    哎，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肯定有，这一次估计要扯进来不少人，有没有大鱼暂时还不清楚，但虾兵蟹将估计不少，前几天军区和警校不是还打电话过来说让咱们多空点位置留给他们吗？您这下可是不用躲他们了，还能和他们谈判，多要点好苗子。
    还有啊，总局局长一上午没在警察局出现，想找您的人也找不着，他们该着急了，下午可就看您出马了。”
    方志刚笑了笑，舒坦地往后一躺，这两年一到退伍季毕业季，他就恨不得躲起来，实在是要安排的人多，但空出来的编制少啊，别的部门能塞人，他们警局这种地方可不能瞎塞，这一次，清洗了队伍还能光明正大地挑好苗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啊！
    “哎呀，舒坦，放心吧，要是有大鱼，下午我肯定给他钓出来，哎，你还没吃饭吧，别说，你那小舅子开那私房菜味道真是不错，服务也好，给咱们打包地连汤汁都没撒出来，还给优惠，，，，”
    曹璟恒走到厨房，一桌子菜也没剩多少了，还很贴心地拨在一起，心里暗暗骂了句一帮饭桶，一上午没吃东西，他也是真饿了。
    专门收拾出来的房间，被关着的两个小混混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一动不敢动，刚刚警官给他们送的饭实在是太香了，吃的时候啥也不怕，吃完了这会儿他们就开始担心了，这是不是所谓的临行前最后一顿啊？！。。。。虽然饱死鬼比别的鬼幸福一点儿，但他们真的不嫌命长。。。
    曹璟恒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坐在一起默默流眼泪的两个年轻人。
    翻开桌上的笔录，呵！真是交代地够详细的，从开始做混混第一天到现在，一件事儿不落全撂了。
    看着还在哭的两人，曹璟恒觉得脑袋都大了，两个大小伙子在你面前哭的叽叽歪歪的真的有些奇怪，“行了，别哭了，昨天那交警没死，就是重伤，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们呢也是运气好，没参与对他的直接伤害，最多也就是被教育教育，在局子里待几个月，不会被带去菜市口的。”
    “真，真的吗？警官，你真没骗我们？”
    曹璟恒被逗笑了，反问道:“怎么，骗你们我有什么好处吗？”
    荣小飞和张东泽愣了下，是啊，警察骗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昨天那个人真的没死，两人捂着胸口，他们真的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啊！菜市口，光听这三个字就要吓死人！
    “警官，谢谢您，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您放心，等我们被放出去了，就去那位警官家里给他干活，照顾他，我们保证。
    其实昨天我们真的不想过去的，潘哥带着他亲近的几个小弟平时收的保护费和抢的东西也没我们什么份儿，我们俩真的就是没考上学校，厂里现在也不招人，我们也没个工作，这才跟着他们后面混口饭吃，平时抢劫那些事儿我们真的没干过，我爷爷奶奶也是在京郊种地的农民，我是做不出来抢和他们一样辛辛苦苦种地的爷爷奶奶的东西。”
    曹璟恒已经把笔录翻完了，“行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你早上交代的那些消息对于我们抓人有帮助的话，我会帮你们打个报告，争取从轻处罚你们。”
    看着往外走的曹璟恒，张东泽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警官，您等一下。”
    “怎么了？”
    “我刚刚看着您的背影，想起一件事儿，大概两个月前，有天晚上潘哥的一个小弟，我们都叫他六哥的，让我去找他，结果到那儿就是吩咐我去乡下找点儿野味，还要数量多种类多，我走的时候看见有个人站在六哥对面，他那天穿的是那种黑色的皮夹克，鞋子是你们警察局发的那种皮鞋，和你身高差不多，应该比你瘦点，他穿上夹克和你背影有点像。
    后面隔了两天这样，我送野鸡野兔过去的时候听到六哥说了一句，说是什么这回什么长老泰山过生日，这些东西摆上桌有面儿，，，我突然想起来这么个事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
    曹璟恒笑了笑，“你说的消息要是有用，我给你记一功。”
    “小吴，去给他们俩倒杯水喝，多去两个人和他们聊聊家常，别像审犯人那样问问题，说不准他们还能想起点别的。”
    “还有，你抓紧时间去查一查，两个月之前，咱们系统里有没有谁家老丈人过生日什么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体型没太大差别，比我瘦一点，排查的时候从队长以上级别的开始，这宴席应该摆了几桌，肯定有人知道点什么，就是查的时候得小心，别让人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