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想让我生气还是不生气啊？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洗澡睡觉！别碰我，脏。”她甩开他的手，躺下睡觉。
    听到这些话，他心里终于舒服了，洗澡后爬上床抱着她，轻声喊道：“老婆？”
    她往人怀里钻，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他把手伸到她的脖子下，吻着她的额头，鼻子，接着覆上她的唇。
    她微微挣扎，推开他：“哎呀，睡觉。”
    他会心笑笑，又把人抱回来安抚道：“睡觉睡觉。”
    乔迁也没大办，只是孔家和李家一块吃顿饭就算过了，毕竟大家也没太多时间去操心这无关痛痒地酒席，就是李父准备这顿饭给累着了。
    算算时间，李理也该重新找江医生复查了，她感觉自己也有问题，犹豫要不要挂号查一查。
    “老公，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她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你要是想，我每天都方便。”他在卫生间用她送的剃须刀清理胡须。
    “哎呀，你一天到晚想什么鬼东西，我是说你该到江医生那儿复查啊！”这个男人回家就知道那些事。
    “老婆，我现在摸出规律了，能看见你就不会痛，要是我们能那什么一次的话，就能撑个四五天，你说我要不要申请调到你们派出所，这样就能天天都见到你了。”他刮完胡子，爬到床上恬不知耻地说出他分析出来的规律。
    “什么鬼，你脑子是不是也被炸傻了？明天顺便查查脑子。”她才不信这种毫无逻辑的推论。
    “真的，你可比止痛药管用。”说着就趴在她身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给你找江医生，我也挂个号查查。”
    “你怎么了？”
    “最近可能肠胃有点问题，没什么胃口。”
    “难怪最近瘦了，那我陪你。”
    “明天有空？你好像很久没下厨了？我想吃排骨，还有鱼，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
    “好。有案子我也给你做好再回队里。”他又开始粘上来了。
    “你说的啊，关灯，睡觉。”
    夜色就在这种无聊的对话里编织出夫妻生活的情谊里结束。
    医院里排队的人不少，肠胃科也不少人。
    小雪独自一人到柳家谈判，要求他们把孔芷熙解决掉。
    柳家新上任的总经理觉得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是不是不懂法。“你是不是脑子没长齐啊？那是警察，是你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吗？你当初怎么说的？一个男人，手到擒来？怎么，这会儿又不行了？”
    “你放屁！你们没本事，怪我？”她倒是初出茅庐不怕虎。
    “你要是干不了就把钱还上，还不上就去卖，别在这儿跟我谈条件，什么东西。”柳哲思对这个女人极度厌恶。
    “你们不动手，我就自己来。”小雪也痛恨他们的不作为。
    “你要是敢乱来，我弄死你。”柳哲思恶狠狠地警告她，顺便拿起桌面上的电话，叫保安说：“谁把她带上来的，给我带走！”
    “到时候你别怪我，我自己会走！”小雪也不甘示弱，抛下狠话走出大楼。
    停在远处的刘彦俊看着她从大厦里出来，给李理发微信：果然没错，刚从柳家的大厦里出来。
    “找济侦查查她父母生前的经济情况。”李理回复。
    “得令。”小刘收到指令，回队里。
    柳哲思叫来公司的股东之一，黄毅。“这个叫什么小雪的应该没用，得另想主意。”
    “色诱不行，那就给钱，听说他爸妈是做生意的。”这个黄毅对李理好像很了解。
    “之前说是破产了，最近听说是在一个茶室当服务员。”柳哲思之前就找人查过。
    “服务员？那应该缺钱，找人送点，或者找个人到茶室闹事，让他们惹点官司怎么样？”这个黄毅只会出馊主意。
    “后者可以，省点钱。”果然老板都是抠的。
    肠胃科的医生看着她的检查结果，又看了一眼人，给出他的意见：“这边建议你到妇产科查查，肠胃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孕反。”
    她不可置信，又重新确认一遍：“真的啊？”
    “我这边不好说，你还是去妇产科看看吧。”医生把她的单据都递给她，准备叫下一个。
    她只好重新挂号排队，妇产科人更多，李理做完检查给她打电话，她让他在医院大厅等着。
    做完检查，怀孕3周。她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虽然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她是高兴的。
    到医院大厅跟李理汇合，问他：“江医生怎么说的？”
    “恢复的很好，连结节都没有。”他还有些骄傲。“我看看你的。”
    “呃…我没事，医生说就是气的，让我多休息。”她把检查单放到包里，不让他看，“真没事？那查这么久？”他有些怀疑。
    “真没事，我就是在门口看热闹来着，医生都说少气我，你是不是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心上？”她皱眉，佯装着要发火，他也就不再问下去。
    下班她回家吃饭，悄悄找李母说这个事，她很是高兴，拉着李父一起分享这个消息。
    “多久了？李理知道吗？哎呀，这么忙，要不要跟你们所长说说？你们住那边要不要找个钟点工帮你们干活？你这样，我以后每天给你送饭，想吃什么跟妈说，妈去买，哎呀，不行，还是得让你爸做，你爸做的饭才好吃。”她一连串说出好多话。
    “对对对，我来做，正好最近我们也不去店里帮忙，想吃什么尽管说，哎呀，这个小李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工作，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陪你。”李父说着就要打电话，她赶紧拦着。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而且……”她话还没说完，李母也附和道：“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让他们自己沟通。”
    她继续说道，“我想等稳定以后再告诉他。”
    “没事，应该的，应该的。你这样，明天想吃什么，你说，我跟你妈去买。”李父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我现在……没什么想吃的，也不确定看见什么东西就会想吐。”她很认真地回。
    电话响起，是李理。她接起电话，“怎么了？”她示意两位老人不要说话。
    “你在哪儿呢？家里没人呢？”今天他倒是回的早。
    “我回你爸妈这边吃饭，现在回去。”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我去接你，正好找爸妈有些事要说。”他拿起车钥匙，去地下停车场。
    她又继续坐下，等着他来。他到了之后，先去冰箱找东西吃。
    李母现在眼里只有这个儿媳妇，李父觉得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啊，开口问：“你没吃饭啊？”
    “啊，在食堂吃的，这不是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吗。”他看到盒子里的馄炖，“妈，要不你帮我把馄炖热热？”他扬扬那个盒子，跟自己老妈说。
    “自己热。”李母头也没抬，跟孔芷熙强调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
    “爸？”他又试着看向自己父亲。“我不热，你自己热。”李父玩着手机，也不愿意理他。
    “我听说茶室有人闹事啊？”他叹气，只好自己煮点。
    “嗯，所以这几天我跟你妈就先不过去了。”两个老人没想过跟他们提这个事，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
    “闹事？”孔芷熙也好奇起来。
    “就是几个社会流氓，非说我们的糕点不干净，闹的有点大，市场监督局的让我们停业整顿一段日子。”李父觉得平生不做亏心事，查就查呗。
    “有说要停多久吗？”李理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不少，他原来还担心这种事会没完没了。
    “半个月左右。”两位长辈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