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小琴的手艺，煮了满满一锅，全吃进了孙连成的肚子里。
    他还要了口小酒，在孙警官和李大记者的注目下，慢悠悠地一口饺子一口酒，小琴给他端来醋碟的时候，那小子已经吃了半盆。是的，小琴发懒，并没有用碗盛，一股脑捞进饭盆里，全部端了上来。
    “饺子就酒，越吃越有。你们不吃吧？”
    半盆进肚后孙连成才想起不只有老嬴、芈白起和姬蒙恬，还有孙警官和李大记者。
    “加双筷子？”
    孙警官小心说道。
    “添俩杯子？”
    李大记者看着那瓶好酒道。
    蒙甜儿要去拾掇，小琴挡住她道：
    “我拿，你们陪他再吃点儿，锅里还多着呢。”
    蒙甜儿知道招了小琴的嫌，但她没有离开，而是想感受一下小琴难以压抑的火气。是的，她总觉得小琴的今天，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明天。如果真去了古域，孙连成死性不改，自己该怎么办？她掂量不清，所以冷眼打量起小琴来，心道：
    你的男人，便是你的男人，若从某一天开始他三心二意了，那肯定有什么情况发生了，或者有什么人出现了。
    这情况，对小琴而言，便是自己出现了。
    我，蒙甜儿，一不留神，便着了孙连成的道。
    唉。
    这破地方，不想多留一天。
    蒙甜儿便对老嬴道：
    “赵老师，陪我出去走走。”
    老嬴飘出窗外，蒙甜儿倏地现身到屋外，恳切地说道：
    “送我下地宫吧，我不会再出来了。”
    “你要进第八层空间么？”
    “没有性命危险是吧？”
    “噫。”
    “有多少俑人。”
    “五万。”
    “什么品种？”
    “第八层空间，刷新二十次，每批次还是两千五百名，但是骑士俑和军吏俑。”
    “和九层空间老祖刷新的一样么？”
    “噫，远近攻击都有，军吏俑负责指挥，另外还有阵法。”
    “打不过躺尸百息即可，对吧？”
    “噫。”
    “送我进去。孙大脑袋要找我，就说回了秦陵村，不问便不说。”
    老嬴这便召唤一道天之气，将蒙甜儿直接送入了地宫第八层空间。孤零零的蒙甜儿，要独自面对凶神恶煞般的军吏俑了，将她对尘世怀抱着的厌恶之感，发泄出去。
    这讨人厌的世界。
    送走蒙甜儿，老嬴随手召来秦四九，一道天之气过后，秦四九便有了蒙甜儿的样貌。今后的她，将代替蒙甜儿进行直播活动了。
    孙连成不清楚蒙甜儿去了哪里，但他感受到了今晚的小琴心情是复杂的，欣喜中夹杂着烦躁，不停地给自己倒酒。
    想灌醉老子么？
    那老子就叫你如愿。
    一杯，两杯。
    半瓶，一瓶。
    白酒。
    一瓶白酒进肚，孙连成醉不隆冬的，趴在炕桌上不动弹了，孙警官和李大记者匆忙吃几口饺子，又提溜一瓶酒去街上找饭馆了。芈白起和姬蒙恬、蒙秦氏前后脚去了隔壁，这个房间只剩下了孙连成和小琴。
    小琴，悄悄地关闭房门，最后一刻看到院里仍旧跪着的同事们，道一声：
    “起来，睡觉去！远点儿。”
    “喏！”
    总算打发了所有人，这间房里只剩下了她和孙连成。
    二人世界。
    这一个多月以来小琴时常回想过的世界，就在眼前，就在炕上，就在身边。
    她紧盯着孙连成，一醉不起，像摊肉泥，光是摆弄他躺平便费了很大的力气，这家伙比死猪都沉。
    总算躺好了，小琴瞅瞅窗外，浅淡的月光洒在院里，院墙角落里满是背影，黑黢黢的。
    “歘！”
    拉好窗帘，小琴把孙连成的衣服解开，脱下，拉起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这孙子。
    居然响起了呼噜。
    呼噜声吵得她更加心烦，猛地起身，“啪”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呼声停顿片刻，就在她刚刚躺好，脑袋刚刚挨上他的臂弯时那呼声又起来了。
    他好像是真累了。
    孙连成！
    你他娘以前不这样，无论多晚回家，都变着法儿的折腾老娘，老娘哪次不累不烦？哪次不是叫你小子得逞……
    不行，你得给我起来。
    小琴掀开被子，瞅着无精打采的孙连成，更加闹心。
    难不成真累啦？
    今晚蒙甜儿那傲娇的小模样，刷地在脑海里闪现而过，再看眼前服软的东西，她怒不可遏，揪着孙连成的耳朵把他弄醒，气呼呼地说道：
    “孙大脑袋，你他娘给我招！”
    “招……叫我招什么？”
    孙连成浑浑噩噩地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招供！”
    “什么供呀？你哪根筋又抽抽啦！”
    “你他娘得是不是全给了小狐狸！”
    “什么小狐狸呀？”
    “蒙甜儿！”
    “我给她什么呀？”
    “少他娘给我装蒜，我……”小琴再看孙连成正高傲地瞅着她，和以前一模一样，她这便躺下，瞪眼孙连成道，“你他娘好好儿表现一回。”
    “你是要我表现还是要它表现呀？”
    “滚蛋！”
    “好吧，我叫它好好儿表现行不行呀？小琴。”
    “你叫我什么。”
    “小琴呀。”
    “不行，没感觉，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的。”
    孙连成摆弄摆弄小琴，把她摆弄平整了，正要亲吻时小琴却道：
    “你叫我，快叫我。”
    “琴。”
    “不对。”
    “琴儿？”
    “你故意的是吧？”
    小琴的指甲这便掐住了孙连成的胳膊。
    “琴姑娘……”
    “嘤……你他娘还没忘……我以为小狐狸把你迷得……轻点儿，蠢货！”
    “你可不是这样叫我的。”
    “咛……老娘，老娘怎么叫你的，对，慢慢儿的，老娘有的是时间。”
    “琴姑娘，你忘啦？你叫我呀，叫我我才有劲儿！”
    “孙大脑袋？”
    “对，就……这么叫！”
    “我的孙大脑袋，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他娘就祸害死琴姑娘吧……”
    “嗯！我让你骂我，你个狗日的琴姑娘！”
    “嘤咛……狗日的，你他娘就是条二狗，你他娘不是个男人！”
    “不行，老子累了。”
    “别呀，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孙大脑袋，你是不是都给了那只小狐狸？”
    “给……给……老子全他娘给你琴姑娘，老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疯狂输出后，连续千八百次后的孙连成体力有些不支，竟然停了下来，慢慢地倒下身去，但是那东西依旧倔强地盯着小琴。
    小琴不服气，忽地起身，怒气冲冲地道：
    “这个家，也叫老娘做回主，你个狗日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