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逼反闻家
作者:意尽欢   医妃难撩最新章节     
    赵元璟合上手中的奏本,状似不经意的说:“吓人呗。”
    “你竟然这么看我们,早知道就不替你送信了!”红妆不满的叫嚷。
    “淡定,反正主子也不回。”绿腊木着脸给赵元璟扎刀子。
    赵元璟:“……”
    无踪欲哭无泪,她们连他主子都不怕,所以他才怕的呀!
    九月初六,赵中璿指控闻家收买苏长史,与其合谋设计杀害老老福王和赵元瑾,栽赃给皇后,谋杀段家旁支几十口人,并上呈了苏媵妾签字画押的供词。
    段家与陶家联合状告闻大老爷,在枢密院利用职务之便,根据镇西军每季度报的军饷、以及经年的布防图与对战记录,制造伪证,陷害虞家通敌叛国。
    并找出致使前朝陈、沈两家灭门的罪证,对比指出相似之处。
    越王指控闻家私自养暗卫和江湖杀手,并培养文人混入大臣府邸做幕僚,左右官员决策,挑拨君臣关系。
    并举例,越王府曾有幕僚想以‘有子不立孙’,干扰女皇立储,经核查那人是闻家资助的寒门。
    曾国公状告闻家灭杀流放的虞氏家眷,并提交证据到大理寺。
    赵裕状告闻淑妃指使他毒杀皇帝。
    哭诉他因恨苏媵妾杀了他母妃,却没受到应有的处罚,他心里嫉恨圣上,就被闻家忽悠,说可以帮他登上帝位,亲自为何侧妃报仇。
    他把诚意伯何侍郎撇的干干净净,诚意伯带人为他求情。
    曾照顾过虞娇娇的女官揭发闻淑妃,曾指使宫人推怀孕的皇后下阶梯,谋害皇后与皇嗣。
    绿腊状告闻淑妃谋害皇嗣,杀死二皇子,致使皇后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赵金蓓状告闻淑妃,指使公主府仆人毒杀赵金芙,嫁祸给皇后。
    贺武弹劾闻家当街行凶,欺诈百姓,冒充禁军,侮辱尸体,刺杀先皇。
    与梁家及户部官员沆瀣一气,替他们洗白贪墨的军饷、赈灾款、以及朝廷拨发给郡县的经费,从中谋取暴利。
    就连闻女官当年刺伤赵元璟,也被他弹劾了一遍。
    源源不断的控告,与贺武的上窜下跳,致使朝臣与三法司忙的热火朝天。
    “墙倒众人推。”面对此情此景,虽然知道闻家死有余辜,晋王也忍不住感到悲凉,“闻家这下是不反也要反了。”
    显王啧啧道:“圣人是真厉害,三年就逼反了闻家,裕王对他的仇恨,肯定是他故意挑起,捉闻家把柄下的套。”
    苏长史到死都没供出闻家,却把虞家坑的透透的。
    皇帝登基不立原配为后,却压下闻淑妃的恶行,对她极尽宠爱。
    不让赵裕报杀母之仇,还要册封苏媵妾,逼他与闻家勾结。
    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
    “闻太师这回是看走眼喽!”兖国公幸灾乐祸。
    闻家挑起皇帝一家内斗,没把皇帝斗成困兽,反而自己泥潭深陷。
    女皇的眼光确实毒辣,小皇帝胆大心细,又能忍,确有几分本事。
    “外患还未解决,又生内乱,这江山还能守住吗?”越王最担心的是这个,他到底是宗室皇亲,现在嫌疑洗清,就算是出家做了和尚,也盼着江山姓继续姓赵。
    兖国公自信的回他:“君臣一心,定能度过这个坎。”
    蒋太尉忧虑的说:“突然宣布皇后昏迷,也不知是何意。”
    曾国公道:“不想娶继后呗。”
    男人的一往情深,他懂。
    九月二十七,闻家与朝廷撕破脸皮,囚禁赵元琰,削其王爵,接手他占领的藩地,建立大乾国,闻太师称帝。
    赵洵兄弟对大乾俯首称臣,闻太师保留他们的藩王爵位,以及他们在东南方自圈的封地,和独立的小政权。
    大殷国土被一分为二。
    裴太后劝不动赵元琰,又听说他被闻家废黜囚禁,受刺激昏迷。
    赵元璟果断处死闻家留在京都的族亲,将闻淑妃贬为庶人,囚禁在关雎宫偏僻的角落。
    跟着闻家造反的文臣武将,在京都的家眷族亲占满刑部地牢,命他们写书信劝反贼回头是岸,为族人谋求生存机会。
    又紧急从关内道,调集距离段允贤最近的兵力增援,又命曾十九郎与陶潜去北疆,协助段允贤抵御东、西突厥。
    并遣御医为段允贤医治,还问绿腊要了小兕子送进宫的特效药,嘱咐曾十九郎捎带给他。
    派晋王调集镇东军部分兵力 ,与显王率领京畿道的守军,夹击闻太师。
    命右金吾卫将军何大人,段允礼、越王世子、何二郎前往东南地区讨伐赵洵兄弟。
    他对段家表现出百分百的信任,段家也给了他极致的忠诚做反馈。
    蒋太尉、兖国公、曾国公坐镇京师,为离京御敌的人保驾护航。
    陈娇娇在西川军营收到绿腊的信,嘴角止不住上扬。
    李副将已经提升为主将,拿着军报来找她议事,看到她在营帐独自偷乐,好奇的问:“可是找到四公子了?”
    提到齐海和绿竹,陈娇娇就头疼,俩人也太能藏了。
    每回刚查到点踪迹,人就跑没影了。
    “是大殷的闻家反了。”陈娇娇咧着嘴说。
    绿腊信上说,闻家偷改代王的计划,虐杀老福王,砍伤赵元瑾,拉段家下水,嫁祸给虞家,不是赵元瑾主动算计她。
    而是闻家,算计了他们两家,愚弄了众人。
    “这是好事啊!”李将军也跟着乐呵。
    天气转凉,正是打仗的好时机,打下西川国,他们就去攻打西凉和北凉,大殷就能从西北方分出一部分兵力围打闻家。
    他可看得出,这小妮子还惦记着她的小夫郎呢。
    陈娇娇释怀了最大的心结,对西川的进攻越来越猛。
    终于在太初四年春节,与祖父陈义在西川皇宫相聚。
    “小崽子,挺猛啊!”
    “还是祖父厉害!”
    如果不是祖父防范于未然,早早让长兄一家诈死,到东川国经商,打通人脉储存粮草,他们家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劫。
    陈义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上:“小崽子,学着点,做人就要潇潇洒洒。”
    有先祖掺合争储被灭族的经历,他不得不为子孙后代考虑,再说大殷朝中还有旧仇人,他才不会迂腐的等死。
    发配到西北边疆,本就是他故意向女皇求来的。
    他蛰伏多年,培养出一批能忠心为他办事的心腹,才开始往上爬,辛辛苦苦一辈子,可不是去送人头的。
    他在大殷当臣时恪尽职守,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皇帝让他干嘛,他就干嘛,从没做过背叛大殷的事,也没分裂大殷的国土。
    他姓虞时,是大殷的好臣民,姓陈后,是帮助大殷安稳疆域的好邻居。
    太初四年春,陈义合并东、西川的土地,建立蜀国,自封开国太上皇,封陈老夫人为太上皇后。
    “老婆子,跟着为夫还行吧?”陈义问紧绷着面皮的谢氏,“没让你在姐妹面前丢脸吧。”
    新上任的太上皇后谢氏:“……”
    她以为的离开,是找个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隐姓埋名,结果被李将军从黔中道带到了东川,摇身一变,成了富商陈家的老太太。
    没多久又变成了叛贼的王妃,她现在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该离开时就潇潇洒洒的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我给咱们好大儿起的名字多好!”陈义得意。
    老婆子年轻时候娇滴滴,她的亲眷好友,都看不起她嫁了个泥腿子出身的兵痞子,他就不信现在还有人敢看不起她。
    “皇祖父,牛牛!”陈娇娇冲他挤眉弄眼,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是太不正经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在公开场合调戏老妻,他家果然是祖传的情感专一。
    “你这色迷心窍的蠢丫头,跑路还拖拖拉拉,也就那小子心眼不坏,否则把你吃的渣都不剩。”陈义不满的教训陈娇娇,“他自己长的有心眼,用得着你事事替他操心。”
    都是他机智,用家世秘密吊着她的好奇心,把她勾到东川。
    嘿嘿!
    陈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