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5章 挖坑埋下捕兽夹
作者:株树塔水管工   糟糕,总有案子跟着我最新章节     
    听完镇长和卫生署署丞的防疫和流调计划后,恩竹和沈韶表示先返回基地做一些准备,明天一早就和卫生署的疾控流调团队一起前往努塔克。
    往政务厅外走的路上,镇长拍了一串马屁夸恩竹亲力亲为、坐镇一线,是个体恤爱民的好长官,上校懒得听他装模作样说废话,只是假意愉快地和他客套。
    “沈秘书!”,小刘助理小声地对走在恩竹身后的沈韶发出“噼呲噼呲”的信号,示意她趁现在溜走,和自己去旁边说两句。
    “长、长官。”,沈韶轻声呼唤恩竹,“我……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
    上校转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快去快回,别耽误我的事。”
    “是。”,沈韶怯怯地应声,随后小碎步跑到了政务厅的侧门。
    小刘也悄悄从他父亲身后闪离,在沈韶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也跟了过去。
    “沈……你这是怎么了?”,小刘一绕过转角,就看到沈韶扶着墙边抱着肚子似乎要作呕。
    沈韶摆了摆手,她生理期胃胀气,外加有点水土不服,刚才跑了两步又吸进去几口带着沙尘的风,突然一阵嗳气难受。
    小刘助理紧张地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赶紧焦急地问她:“他居然没……你该不会是……”
    沈韶心说你有脑子吗?没有一点基本常识的吗?前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孕反吗?我是人类,不是十五天就能产崽的鼠兔好吧?
    她走向绿化带,自己从挎包里拿出一瓶水漱口,小刘一脸难过地问她是否没事。
    沈韶心说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看着我正在这难受的时候问我这个?而且你关心人就光动嘴皮子的吗?连给人递个水都不会?你甚至现在手里明明就拿着一瓶新的哦?
    但她嘴上说的却是:“谢谢小刘先生,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
    “沈秘书,你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刘挠了挠脑袋,“雷斯亚尔钦的医院现在也是军管,除非去其他镇子上,或者去城里才行……但是现在雷斯亚尔钦有了第一个病例,那个姓恩的说要全城排查,这个时候肯定不会随便放人。”
    沈韶摆着手表示自己没事:“小刘先生,您别担心,我不要紧,而且或许这样,长官才会早一点兑现诺言,其实换个角度看也是好事。”
    “我都和你说了!他不可能负责的!”,小刘急得跺脚,“而且非婚生子连继承权都没有!你别被他给骗了!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沈韶故作恐惧地嘤嘤道:“那、那我怎么办?小刘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
    小刘用力地深吸一口气:“首先,我们要找到证据!”
    “怎么找证据?”,沈韶歪着脑袋问道。
    “这种禽兽,肯定还会再次向你出手!”,小刘助理挠了挠下巴思索,“如果能拍摄视频之类的,就可以作为证据!”
    沈韶心说这种案子,法律上有效取证的方法多了去了,你小子为什么就非要录像?莫不是想拿到视频之后自己私藏吧?然后再以此威胁我委身于你?拜托,我难道看起来真的很蠢么?这么明显的坑你都觉得我会信?不是我说,男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都觉得长得好看的都是笨蛋、成绩肯定都不好、女人脑袋都聪明不到哪里去、头发长见识短是吧?
    “这……我怕被长官发现……”,沈韶一脸难堪地表示自己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别担心!”,小刘拍了拍胸脯,“我来让我的人在你们帐篷里设置!”
    沈韶一脸震惊地问他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边境军区基地管理严格,不许任何消息流出,普通士兵连手环都不能用,这不可能做到吧?”
    “沈秘书,你别小瞧了我,也别太高看了那个姓恩的小子!”,小刘得意地勾起嘴角,“他设置的保密措施,对我来说就是个屁,那些个当兵的还不是得听我的?我让他们帮我传递消息,他们没有哪个敢违抗的!”
    沈韶心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沈韶心虚地点了点头,并在犹豫片刻后突然抓住了对方的双手:“小刘先生,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相信和依靠您了!”
    沈韶双眼晶莹,朱唇轻咬,风吹过她耳畔的头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一滴演技超群的眼泪滑落,她的开衫也被风撩起一瞬,长裙的吊带恰到好处地一闪而过,配上她令人惊叹窒息的容貌,所谓美人垂泪和梨花带雨恐怕也比不上此时此景。
    小刘一下子浑身过电,这家伙立刻打包票:“没问题!放心交给我!”
    “你们在干什么?!”,上校的声音突然大声响起,只见他从转角方向怒气冲冲地向绿化带走来,沈韶赶紧松开了小刘的手。
    “长、长官……”,沈韶支支吾吾地瞟了几眼小刘助理,示意他说点什么。
    恩竹皱着眉厉声质问沈韶:“沈秘书!你不是说你去卫生间了吗?藏在这里干什么?磨磨唧唧地浪费时间,是还嫌我行程不够紧吗?不想干了是不是?”
    “那个……是小刘助理他……”,沈韶继续给小刘使眼色,让他帮忙打掩护。
    小刘故意避开沈韶的眼神,打了个哈哈说自己父亲那里还有事,先走了。
    沈韶简直目瞪口呆,心说有没搞错,你个大男人能不能稍微有点担当?就说是刚好路上遇到会死啊?就不能编一句“长官您别误会,是我缠着沈秘书陪我聊天”吗?
    恩竹也是一脸无语地看着小刘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说这人怎么这样?
    “他刚刚没对你做什么别的吧?”,上校在小刘的身影消失后立刻焦急地问沈韶。
    “放心,你头顶没帽子。”,沈韶烦躁地从包里掏出免洗的消毒洗手液疯狂搓洗,“恶心死我了!不行,我得真的去趟洗手间,再用洗手液和水洗两遍!”
    ……
    “偷拍录像?”,回基地的路上,沈韶向恩竹说了刚才的事情,上校震惊得人都傻了,心说这群家伙简直胆大包天。
    沈韶打开手环的同时点了点头:“还好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帐篷和这辆车上没有录音录像设备,因此并没有提前暴露任何信息。”
    “基地除了登记过的手环以外,其他的信号都被屏蔽了,所以视频只能存在本地,然后由人手回收,通过某种途径将储存卡带出基地。”,沈韶一边在全息屏上操作着一边说道,“你给我开个权限,我要确认一下没有出现额外的讯息传输装置。”
    军官在等红灯的时候快速地将系统管理权限临时授权,沈韶检查后确认了基地登记的手环只有自己和恩竹的两只,并无其他能够通过防火墙的设备。
    “我会埋一个trigger在这里,以防万一。”,沈韶打开了两个命令行界面并解释道,“如果出现除了我们两个人的手环以外的设备,就会自动标记、截断信号并追踪。”
    恩竹问那被藏在帐篷里的本地设备怎么办。
    “我们先找到它,然后我来控制它,之后入侵存储卡,我会放一个脚本在里面,只要它再次被人打开或连接,就会向我返回地理位置和ip地址。”,沈韶勾起嘴角。
    上校一边开车一边回忆思索:“非法传输、泄露管制军区的保密信息,我记得你给我点学习手册上写的,根据情况严重程度,要判五至十五年?”
    “不仅如此,还有诽谤、侵犯他人隐私。”,沈韶提醒道,“且律法规定,若事涉贵族,刑罚加倍,而超过三十年的监禁时间,在判罚更加严格的军事法庭上,最高可定至死刑。”
    上校继续补充:“我国律法刑法判定是多罪叠加制而非罪名最高制,泄密加上诽谤和侵犯隐私,叠加我的勋爵爵位双倍,这样算起来,最高可达四十年的监禁!但如果在诽谤和侵犯隐私这两项上,得到受害人谅解的话,就可以不定罪,这样的话只判泄密的罪名,年限就不至于到死刑标准了!我们就能以此来劝说那个内应做我们的双面间谍,将功折罪!”
    沈韶十分满意地看着恩竹的侧脸:“真不错,看来学得很勤奋嘛!看来你小子真的是【连蹲坑的时候都在学习】哦?”
    “那当然!”,恩竹微笑道,“想要做真正的沈家女婿,怎么能不懂律法呢?”
    沈韶立刻羞红了脸,连脖子都烫了起来:“你、你就有这么想要名分啊?”
    “是。”,上校将车缓缓驶入基地哨卡,“我一定会让你父母真正地承认我,我并不想以【朋友】的名义到你家吃饭,而是以【女婿】的名义。”
    沈韶脸上的红晕不禁蔓延到了耳朵上,她连忙转移话题:“那、那你好好努力吧……对了,说不定帐篷里现在已经被装了东西,记得进去之后就要开始演了哦?”
    “演什么?”,恩竹一头雾水,“不是正常活动就好了吗?反正你会入侵设备。”
    沈韶竖起食指摇了摇:“我要伪造视频,至少也要先收集一点素材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至少先拍点场景和人物的镜头喂给我的ai,也就是智能助手,然后……”
    她坏笑着看向上校:“你发我一点你爱看的那些小视频,我仿造着做一段,以保证让姓刘那小子信服、自以为得手,虽然不知道他敢不敢真的拿着伪证去向吏事部举报、把这事儿捅大,但至少不会让他拿回储存卡的时候就发现上当中计、立刻处理掉关键的内应。”
    恩竹一脸【我和你分享肮脏小电影这件事好奇怪】的纠结表情。
    “哎呀,你们男生之间不是都会互相分享链接的嘛!”,沈韶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只是发送对象不同而已!”
    上校扶额崩溃:“你又不是男的……而且你还是我……反正很奇怪,但我会发给你的。”
    “至于剧情的话……”,沈韶想了想,“你看过不少吧?你历史纪录里我记得有秘书系列?”
    恩竹想想就尴尬得手足无措,差点开错路:“不是,真的有必要吗?你你你的智能助手好像不够智能啊?就不能我们站着随便舞两下,然后就自动生成吗???”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采样太少的话,整体做出来的会很假哦?”,沈韶遗憾地摊了摊手。
    ……
    恩竹羞耻得满面通红,他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莫名保持了一个立正的姿势,直愣愣地在帐篷的门帘前站岗。
    “过十秒就action哦?表情和肢体动作尽量自然……你现在就太僵硬了。”,沈韶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她刚刚完成了设备搜查和控制,现在这台微型摄像机的控制权完全被她掌握。
    军官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真是抱歉我没有经验,恐怕要ng好几次……”
    “你要有经验我就不喜欢了。”,沈韶叉着腰说道,“我极度洁癖,别人用过的我才不要!”
    两人念着倒计时:“三、二、一!进!”
    沈韶被一把推进帐篷内,她连着趔趄倒退了几步,心说你这个力气控制得倒不错,要是用你正常的力道,我应该已经被发射出去了。
    “愣着干什么?”,恩竹拉上了门帘,随后指了指沈韶身后的折叠床,“脱了上去!”
    沈韶心说这么直接的吗?没有任何前情提要吗?
    “停,重来。”,沈韶竖起手掌,“完全没有剧情的吗?那影片分类的意义在于?”
    上校噎住,立刻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一般都跳过前面的内容,直接开始那什么……”
    沈韶尴尬地扶额:“行吧……那你至少说点什么和我们人设符合的内容。”
    两人退到了帐篷外,重新开始。
    沈韶再次被一把推入帐篷,恩竹走进帐篷后拉上门帘,转身严肃地吩咐道:“沈秘书,替我换下这身脏衣服。”
    “是,长官。”,沈韶表演着害怕的颤抖,这让恩竹高度心理不适。
    她走上前来,轻轻地解开上校的领带,随后再替他解开衬衫纽扣。
    当沈韶半蹲下来解开衬衫最后一粒纽扣时,上校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站起来,低垂着眼下命令:“腰带也是。”
    “是,长官。”,沈韶咽了口口水,犹豫地伸手去解开皮带和纽扣,随后拉下拉链。
    军官在对方的手接近时就已经紧张了起来,他反复在脑子里强调这是在拍摄素材,后面关键剧情会用ai生成,千万别想太多。
    恩竹按在沈韶肩膀上的双手顺着手臂下滑,褪下了她的薄开衫,她优美的锁骨展露无遗:“沈秘书,今天辛苦了,你也换身衣服休息吧。”
    他的手指不老实地伸入了肩带下,轻轻一勾,令其滑落沈韶的肩膀。
    沈韶这会儿也真紧张上了,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过于暧昧,似乎可以感觉到恩竹的指纹正凹凸不平地在她肩膀和手臂上划过,带来酥麻的触感,而对方的体温也正在上升,甚至……沈韶看到眼前的拉链之间有什么隔着她买的织物逐渐膨出。
    “长官,我、我不累,我先整理今天会议的资料吧?”,沈韶将红透的脸别了过去,并把恩竹的手推开,自己站了起来,伸手把衣物捞回原位,走向纸箱子做的办公桌,坐在折叠椅上打开手环检查今天的会议纪要文件。
    军官就这样穿着敞开的衬衫和半截耷拉着的裤子,站在了沈韶身后,压下身子并将手臂越过椅子,环抱住了坐在上面的沈韶:“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吗?不是都做过了吗?”
    “长、长官,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沈韶心跳加速,心说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状态有点问题啊?呼吸声未免也太重了吧?而且你的手还很烫啊!
    上校像是没有听见,他直起身来砰地将纸箱子推开,站到了沈韶面前,随后突然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臂,将其拽了起身。
    沈韶惊叫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恩竹迅速的下蹲和有力的横抱,她还未反应过来,军官就抱着她走向了折叠床,并且把她粗暴地丢在了被子里。
    “您、您别这样!”,沈韶捏着衣服向后缩着躲,她这会儿是半真半假的害怕,恩竹完全没有管她在说什么,伸手拽掉了她的外套扔在一旁,又踩掉了自己的裤子爬上床垫,捏着沈韶的腰用力地把她拉向自己。
    恩竹咽了口口水,表情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适,看着怪狰狞的。
    他单手抓住了沈韶的两只手腕,将手腕越过她的头顶,同时把她压在身下,在悬殊的力量下任其无谓挣扎,另一只手开始拉扯对方的衣物。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忍了。”,上校强行吻上了沈韶的嘴唇,轻轻咬着对方的唇瓣,舌尖不顾阻拦地侵入齿间,另一只手开始在她的腰际和后背游走,霸道的吻逐渐从唇上转向耳后、脖颈、锁骨和胸口,甚至有往下方柔软处去的趋势。
    沈韶全身都被这抚触和亲吻诱得酥软麻痹,她甚至闭上了眼忍不住哼唧出声,但沈韶很快被自己羞耻的声音惊醒,她感觉对方有些失控,连忙剧烈地扭动着挣扎想要逃离。
    军官还以为对方在演戏,并没有停下动作,甚至把他粗大的手探入裙下,作势要去抚摸大腿,继续着强行侵犯的剧情。
    “不是……停下…..别……”,沈韶的意识在努力抵抗,她自己也快要失去理智了,沈韶的声音越来越娇软,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在恩竹碰到她腿的时候还不禁颤了一下。
    “够了!停下!”,沈韶的理智强行上线,她大声喊了出来,喝止试图进一步动作的恩竹。
    军官一愣,他抬起身子,看到沈韶眼眶通红、泪流满面,她害怕得浑身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上校赶紧倒退爬远,犹豫了一下直接穿上鞋子走到两米开外,拉开距离让沈韶安心,“我是不是做过头把你吓到了?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会真的这样做,你放心!”
    他手足无措地去拿热水壶倒了杯水,递给躲进被子瑟瑟发抖的沈韶:“对不起,我、我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大把你弄伤了?”
    他十分内疚,坐在折叠椅上双手抱头:“唉,我……我讨厌这样……这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和你第一次亲密互动的场景,我也不想像一个罪犯一样强迫你,我幻想中的模样,应该是很温柔、很放松、爱意满满、自然而然的,可我们却为了别的事情,毁掉原本可以很美好的事物……抱歉,是我做得不好,给你带来了糟糕的初体验……我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害怕我……我、我理解,对不起,你肯定觉得我刚才很恶心吧?抱歉,我、我再也不会碰你了,再也不会了!”
    沈韶的情绪逐渐恢复,她小口啜饮着热水,她已经明白刚才其实上校并没有失控,失控的反而是她自己,随后沈韶又被对未知的恐惧控制了理智,结果伤了对方的心,让恩竹误以为自己很怕他,甚至厌恶他的触碰,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样的状况。
    军官懊悔不已,他的本意是做好沈韶要求的事情,没想到却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此刻觉得或许自己和沈韶真的不会有未来——她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自己,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管是结婚还是住在一起,只是为了让皇帝放心而已,她对自己的好或许只是怕让他伤心难过,其实并非她真心愿意。
    两个人远远地沉默着,军官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沈韶:“你是不是……还在害怕?我、我先出去吧?这样你会不会好一点?然后……今晚、今晚我睡外面,你放心。”
    军官垂头丧气地穿好衣物,伸手去拉帘子滚蛋,却被沈韶喊住:
    “别,别走。”
    恩竹惊讶地回头,沈韶低着头小声重复:
    “别走,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请你......回到我身边。”
    她咽了口口水承认道:“我没有讨厌你,也不是害怕你,我只是......无法诚实面对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