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萨胖醒来了
作者:祥子侃历史   卦师左不言最新章节     
    老黄眼睛一瞪,“有什么说不清的,你只管治,我在边上看着,保他死不了。”
    老韩说:“小哥,你就放心动手吧,老黄说死不了,就肯定死不了。”
    看大家都在看着我,我心一横,治就治,我觉得老韩的话我得听,这老头今天一直在帮我。
    我按按萨胖的肩膀,针眼四周硬硬的一块,和杨天宇当时一模一样。我心里有了底,看老黄的箱子放在边上,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器械和瓶瓶罐罐,我抽出一把小镊子,把针眼四周往下一按,一截短短的针尾露了出来。我拿镊子捏住针尾,轻轻一拔,一根闪着蓝光的银针就被拔了出来。
    “这好像是许家的针。”旁边有人小声说。
    马上就有人反驳道:“许家的针从来没有毒的,这个肯定是假冒的。”
    我在老黄包里翻出一管溶血剂,从针孔中注射进去,待周边的肌肉软化以后,又找出一根空心针管插进针孔,用手指在针尾一按一控,一股黑血顿时从针尾流了出来。
    过了十几分钟,黑血颜色逐渐变淡,最后出血慢慢地停止了,旁观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我站起身来,对老黄说:“黄大夫,您这药箱里的药晚辈都不认识,剩下的余毒得您来了。”
    老黄说:“别叫我大夫,叫我老黄,你也不许自称晚辈。小哥,你这手法跟谁学的?”说完,打开药箱,找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药粉在针眼上,又在萨胖身上几个穴道捏了几下,那药粉就一点一点进入到了伤口里面。
    我说:“晚辈,不是,我是跟师父学的,我师父是风清堂的于万树。”
    老黄手上不停,又抽出一支针管,往萨胖胳膊上打了一针,说:“于师兄怕是没你这个手艺吧。”
    我说:“也不全是师父教的,师父传给我一本《周元圣书》,我在书上也学了一些。”
    老黄站起身来,对吕正阳说:“好了,你徒弟的命保住了,过一个时辰左右,他会醒过来,到时给他喂点蜂蜜水喝,不过不能多说话。”
    吕正阳问:“老黄,这是什么毒啊?以后影响不影响他修炼?”
    老黄说:“这是一种蛇毒,一般情况下,中毒后断无生理,只是你这徒弟,嘿嘿,他太胖了,这一针没有扎透他的脂肪层,毒性没有完全渗进去,这才保住了他一命。至于以后,不会受影响。”
    胖还有这好处,怪不得猪不怕蛇。
    吕正阳对刚才两个人说:“把他抬我房间,你们两个就在我房间保护他,另外再叫几个人一起守着,一步也不能离开。”
    娄守正说:“我也去候着,左堂主,等萨胖醒来,我问明真相,如果娄某错怪了你,我给你磕头道歉。”
    我拱拱手,这娄守正看来只是心直口快,头脑死板一点,并不是个什么坏人。
    萨胖被抬走后,众人也逐渐散了,我正准备回去,钟慧说:“左堂主,请留步。”
    人都散去了,台子上只剩下钟慧、四大天师和我。
    我说:“钟掌教、几位天师,有何见教?”
    钟慧说:“左堂主,今日娄师叔对你言语之间多有冒犯,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只是天师府今日一死二伤,都与左堂主有关,娄师叔难免心急,还请你不要见怪。”
    我说:“娄师兄抓凶手心切,一时对我有点误会在所难免,我不会放在心上。好在萨胖已经性命无忧,等他醒来,真相自然就大白了。”
    钟慧说:“这个自然,刚才看左堂主为小萨疗伤,手法颇为熟练,但拔出银针之时,我见左堂主似有一丝犹豫,不知左堂主是认识此针,还是认识发此针之人?”
    这钟慧观察力好敏锐,我刚才拔针之时,只是看这针和杨天宇腿上的针一模一样,所以稍微停顿了一下,居然都被她给看了出来。
    我把当时杨天宇受伤的情况给钟慧和四大天师详细讲述了一遍,说:“今日从萨胖身上取出的银针与当日我从师弟身上取出的一模一样,据许家嫡女许心妍说,此针确和许家所用的吹针一模一样,但她也不知道况天德为何会有此针。”
    志礼天师说:“钟天师,说起此事还得感谢左堂主,前日蓝行一说,咱们天师府通令缉拿的那个况天德,被左堂主给打散了魂魄,自己从桥上跳下去死了,现在蓝行一已经将尸身收了回来,想设个陷阱诱使苟尚仕上勾。”
    钟慧说:“如此说来,咱们天师府尚欠左堂主一个人情了。”
    我说:“这况天德作恶多端,只是恰好让我碰上了,不值一提。”
    正说到这里,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片刻之后,刚才负责看守萨胖的一个弟子跑了过来,看到我们还在这里,愣了一下,过来行了个礼,说:“钟天师、四位天师、左堂主,刚才有人潜入志明天师房间,意图对萨胖下手,幸好娄师叔出手,凶手才未得逞。”
    刚才娄守正带着他们几个守在萨胖身边,看到萨胖动了一下,几个人一看,萨胖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说不出话来,就赶紧给他准备喂水,忙着照顾。这时突然从窗子外面射进来一根银针,直冲床上的萨胖而去。娄守正情急之下,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把银针碰落在地。
    因为担心还有人再出手,娄守正只派了两个弟子追了出来,这个弟子出来看见有个人影往考场跑来,就一路追了过来。
    钟慧说:“看来萨胖是见到了这个凶手,凶手想杀人灭口了。”
    志礼天师说:“凶手现身了也好,证明左堂主是清白的,娄守正是我徒弟,他适才胡说八道,我替他向左堂主道个歉。”
    我说:“这个用不着,娄师兄也只是抓凶手心切,并没有恶意。”
    志德天师说:“凶手使用的是个什么样的银针?”
    这个弟子说:“和刚才从萨胖身上取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志礼天师说:“今日之事,虽然死伤的是天师府的人,但只怕是冲着左堂主来的,不知左堂主是怎么看的?”
    我说:“如果是针对晚辈来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对晚辈下手不就可以了吗。”
    钟慧对我说:“今日留下左堂主正是想商议此事,这银针是况天德的,但况天德已经死了,银针出现在凶手手上,想来这凶手和况天德有关系,只怕是来给况天德报仇来的。
    “之所以没有直接对左堂主下手,我想是因为况天德死在你手上,凶手担心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使用了借刀杀人之计。凶手知道你和赵仕奇有过冲突,所以打伤赵仕奇后,又把他放在你的房间,明显是想挑起天师府和风清堂的矛盾,借天师府的手除去你。
    “这样做一石二鸟,既除去了左堂主,又挑起了天师府和风清堂的矛盾,到时风清堂背后的东方家族和许家必然不肯与天师府罢休。”
    我说:“这凶手如此歹毒,确实像是邪宗的做法。”
    钟慧说:“只是凶手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小萨中毒后居然没死,这才再次冒险出手,没想到反而露出了马脚。”
    我说:“这人现在还在天师府,钟掌教是否要下令捉拿?”
    钟慧说:“今天来的宾客加上天师府弟子,有千人之多,捉拿只怕不易。”
    志礼天师说:“赵仕奇是脑后受到重击,显然他是在未防备的情况下受到了偷袭。库头被人用强力扭断了脖子,贫道刚才查看尸体,乃是被人从正面挟住了颈部硬生生折断的。估计是凶手在偷雷击木的时候被库头发现了,所以杀人灭口。库头修为不弱,这凶手看来能力不弱于他。如果按这个范围去找的话,范围会小很多,咱们几个挨个盘问如何。”
    志德天师说:“即便这样,也有数百人之多,而且还有二三十个宾客,挨个盘问只怕不妥当。”
    钟慧说:“挨个盘问不可,还是先保护好小萨,等他醒来再说。几位太师叔,娄师兄性格粗犷,由他来保护小萨,只怕被凶手穿了空子,是否再加派一些人手?”
    志礼天师说:“掌教说的是,我和志明师弟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贼人有多大能耐。”
    志德天师说:“既然这样,那我和志仁师弟去客房,今日众宾客受惊不小,需得安抚一下。”
    四大天师一走,广场上只剩下了我和钟慧两个人。我很少和单身女子相处,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正想告辞,钟慧说:“左堂主可否陪我走走?”
    我一愣,钟慧说:“左堂主不方便吗?”
    我说:“方便方便。”
    走了一段,钟慧说:“左堂主身手不错,蓝行一对你赞不绝口,不知道左堂主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师府?”
    钟慧居然会邀请我加入天师府,说:“天师府人才济济,如何会看上我一个小小的风清堂?”
    钟慧一听就笑了,说:“左堂主觉得自己的风清堂是小小的吗?现在东方家和许家可都是你风清堂的后援了,这么算起来,你们风清堂势力可是不小了。”
    我一想还真是,东方家的金乌令现在我身上呢,说:“东方家族算是我的姻亲,许家只是有个女儿算是我的朋友,和我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钟慧看了我一眼,说:“姻亲?左堂主不是单身吗?还是和东方家有了婚约?”
    我说:“钟掌教别误会,你有所不知,我母亲是东方家族嫡长女,所以我说和东方家是姻亲。”我说完这句话,我好像感觉钟慧松了一口气。
    钟慧惊讶地说:“东方家族嫡长女?你说的是二十多年前失踪的东方嫣吗?她是你母亲?”
    这时跑来了一个人,说:“钟掌教,萨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