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叫弟弟：「阿璃？」
江璃从呆滞中回神，又顿了两秒，想起来关键问题：“那哥哥你现在岂不是不能变回狐狸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原本的身体没了灵识应该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消散了，但天道承诺哥哥可以拟态，所以只要不影响平时任务，变成人和狐狸都可以，重要的是可以一直陪着阿璃。」
江璃稍微琢磨一下，似乎也还行，应该能比哥哥再顶着别人的壳子要好一点。
思考过后江璃又问：“那玄蛰上次回来说原来的胥清渡就这么死啦？那许轻婉呢？”
虽然江璃不知道原本的胥清渡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罪魁祸首毕竟是系统，剩下这俩最多只能算帮凶。
胥清渡或许还勉强算个受害者，所以对他的结局还是有些唏嘘的。
「对胥清渡来说，其实这两世他都并不算活着，他只是之前的系统为了将错就错，而强行续命的一个产物，三千年里系统需要用大量能量维持他本该在当年就陨落的灵识。」
“那他就没有自主意识吗？前世他不是还和许轻婉结为道侣？还是说他已经和系统同流合污了？”
「没有。」江珩有些惋惜：「他所受的操控要比我还严重，而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三千年前很有天赋，但也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磋磨，作为人的思想早就在日复一日的麻木中消失殆尽了。」
这是真正的无辜，怪不得剧情里根本没什么他的戏份，原来是被强制npc了，这真是够让人唏嘘的。
一直都很有正义感的江璃还是有点为他抱不平的，愤愤地说：“天道就没说给些补偿？”
江珩很了解弟弟的脾气，语气温和带着一丝安抚意味：「应该已经让他重新入轮回了，哥哥看了，往后三世都是命好的，好好经营成就不会低。」
哎，若是胥清渡知道这是拿他这三千年的煎熬换的，也不晓得会不会觉得不值。
不过这就是别人的事了，多想无用，江璃继续又问：“那许轻婉呢，她居然没死？”
江珩提到许轻婉语气还是不免沉了几分：「许轻婉算是被系统引导的，系统让她觉得自己自命不凡，是特殊的存在，实则只是一个监视的工具。」
「但她做的那些也并非完全出于欺骗和逼迫，所以天道已经将其透支过的气运用某种方式还了回去，现在天道要她有用处，所以暂且留她一命，但哥哥也有私心。」
江珩顿了顿开口：「她不会活太久的。」
江璃心尖一跳，眨眨眼缓解了下干涩的眼珠，是做了系统也会偏爱他，一直记得给他报仇的哥哥啊。
片刻后，江璃说：“那我可要亲自报仇！哥哥和我一起处置。”
“嗯……”江珩欲言又止。
“哥哥！我不是小狐狸了，也恢复记忆了，不是什么都要哥哥代劳的小狐狸了，是天道之子！”江璃跺脚强调。
「好～哥哥知道了，哥哥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好了好了，不提这个沉重的话题了，江璃转而问道：
“那哥哥你现在不可以变出人形嘛？”
「要阿璃先完成一个任务才行。」
“哦？”说来听听？他也很好奇天道之子那听起来很厉害的稳定三界秩序的任务是什么。
江珩笑，用一种发布命令的句式，但又不太严肃的语气说：「基础任务，请我们的小天道之子帮助狐族长老们化形，重建狐族，成功后将获得相应奖励，阿璃做得到吗？」
啊！当然可以！江璃眼睛一亮，立正敬礼手放好：
“报告系统哥哥，任务正在进行中，长老们已经会说话了！记忆也在恢复中，有阿墨、玄蛰和我，加上凤凰毕方的灵力，还有天材地宝，现在还有哥哥，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是认真汇报的小大人，江珩欣慰：「好，表现很好，继续努力。」
对了，天材地宝库存即将告罄，好在哥哥回来的及时。
江璃原地蹦哒两下，精神又起来了：“哥哥会帮我的吧！但哥哥是不是没有灵力了啊，正好，走走走，我们去不老阁找天道要天材地宝！”
“哥哥你一个人在不老阁单枪匹马的肯定被它欺负了吧，我们一起去给你讨回公道！”
江珩默：这倒也没有，天道理亏的很，给了他挺多特权……
但江璃说着就往外冲，没给哥哥反驳的机会：“阿墨阿墨！哥哥回来啦，叫上大家我们去不老阁，快快快！”
容墨还懵着就被自家夫人拽出了殿外，哥哥，哥哥在哪呢？
……
可惜哥哥还不能和大家说话，只能由江璃转述，不过等他的第一个任务完成就好了！
玄蛰奇道：“还能这样，厉害，这不就省略飞升的步骤，而且还能留在三界，不愧是哥哥！”
容墨也若有所思：天道不会也把哥哥当继承人培养吧，可能性很大啊，他家夫人这是什么家庭，可了不得，大舅子的软饭也不是谁都吃的上的。
“长老们也带上吧，虽然不会化形但是会说话啊，人多力量大！”江璃让凤凰顺路把小蓝花捎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去了不老阁。
……
顾戚今天才彻底将接任的事情处理好，还没歇息一会儿，哪知道就传来了玄蛰他们已经在路上的消息，只得又爬起来替他们先打探下他爹和天道的状态。
天道这段时间以一个老和尚的形象一直待在不老阁来着，还有江珩，一直以灵识的状态待在不老阁的一个阵法里。
这几天他接收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光是阿璃哥哥的事就占了他脑子好大的内存，偏偏不能声张，顾戚憋了好久，才总算等到系统的事情告一段落。
而且自从知道真相，他对天道也很有意见，此刻虽然疲乏也是迫不及待就想给容墨他们通气。
【老头正和天道下棋呢，速来！】
【好的，阁主大人！】
是玄蛰贱贱的声音，顾戚没理，眼下还能歇一小会儿，等他们到了估计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