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克这话。
    秦风乐了。
    要问别的场次，系统上不可能记载。
    但要说这场比赛……
    系统信息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马克， 比赛开始了吧？”秦风悠闲问道：“你想怎么下注？”
    “当然是巴西帕尔梅拉斯胜，他们本身实力就强，又是自己的主场，阿根廷圣洛伦索有多名主力缺阵，两队上次交锋，他们还输……”
    不愧是专业搞足球博彩的。
    马克说得头头是道儿，三言两语把双方实力分析了个通透。
    “我现在考虑，要不要压比分，或是压哪个球员进球、射门是左脚还是右脚之类的其它冷门，干票大的一把回本！”
    秦风听得直咂舌，连用哪只脚射门都能下注，国外赌球玩得真花啊！
    “马克，压比分稳妥些，听我的，3：0！”
    秦风毫不犹豫报出一个数字。
    “3：0……”
    马克沉吟道：“倒是有可能，帕尔梅拉斯有这个实力……”
    “不马克，我说的是阿根廷圣洛伦索，圣洛伦索3：0帕尔梅拉斯！”
    秦风话音未落，听筒里哐当一声，有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
    “喂，马克，你还好吗？”秦风如奇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马克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回座椅，咬牙切齿道：“秦，这场比赛对我很重要……”
    “跟你明说吧，我们在争夺欧洲足球博彩份额！”
    “我必须赢下这场，挽回损失！”
    “所以你少跟我胡说八道！”
    “信我，就下注！”秦风声音波澜不惊。
    “去你的，没空和你闲扯！”马克气道，“你有什么正事儿快说。”
    “没事……”秦风没问出柳涌的名字，他现在是真不着急，也不关心马克到底会不会按自己说的投注。
    系统明确记载。
    1998年10月5日。
    南方共同市场杯，巴西帕尔梅拉斯对阵阿根廷圣洛伦索。
    由于主队帕尔梅拉斯球员恶意犯规，并对圣洛伦索球员大打出手，引发双方斗殴，进而发展成全场球迷骚乱。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比赛不得不提前中断。
    根据足球比赛规则。
    比赛中断时，双方比分为0：0。
    帕尔梅拉斯对造成比赛中断，负有不可推卸的主观责任，被判罚0：3告负……
    这个结果一出。
    不论马克是不是下注，都一定会把电话打回来。
    自己等着他主动送上门就是了！
    听到秦风说没事儿，马克骂了一句直接扣断电话。
    秦风不以为意。
    他看了眼时间。
    比赛刚刚开始5分钟。
    再过15分钟，一切自然见分晓。
    他也不担心未来会出现偏差，自己在龙国，可还影响不到万里之外南美洲的一场足球比赛。
    时间须臾而过。
    秦风盯着桌上的电话，在心里倒数……
    十、九、八、七……
    刚数到七，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秦风笑笑，又等着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慢悠悠接起。
    “喂，哪位……”
    “你是怎么做到的？”听筒里马克喘着粗气，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神的旨意！”秦风故意阴沉着声音道：“信我者得永生！”
    “去你的，我说真的！”马克根本不吃秦风这套，作为欧洲最大的足球博彩庄家之一，他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秦风坐在龙国，就有能力跨越万里，影响到南美洲两支俱乐部间的比赛结果。
    这一点就连马克自己都做不到。
    他是真的震惊了！
    “一切的偶然都有其必然，就看你怎么分析了！”
    秦风当然不可能说出是系统的功能，而是继续装叉，反正主动权在他手上，想怎么忽悠怎么忽悠。
    “……”马克沉默了。
    他不相信秦风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信。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秦风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早知道我该听你的，孤注一掷！”
    马克长出口气，叹息道：“那样我就不只是挽回损失，而是握有欧洲最大的足球博彩公司了……”
    之前马克根本不相信秦风的预测。
    但本着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想法，还是拿出少量资金买了圣洛伦索3：0获胜。
    这一举动还招致了一番嘲笑。
    但结果证明……
    特么的信秦风得永生！
    现在马克已经不只将秦风当做一个义气相投的朋友，而是把他当做一个能力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超越自己的存在看待。
    “秦，明天比赛，库里蒂巴体育，对佩纳罗尔竞技！”
    马克急声道：“请你说个结果，我下重注！”
    听到马克说出please这个词， 秦风笑了，但没有接茬，只是拿着话筒静静等待着。。
    电话里马克有节奏的喘着粗气。
    渐渐地，马克的呼吸平静下来。
    “秦，是我唐突了。”马克冷静道：“你之前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找我？”
    马克姿态放得很低，之前秦风的预测已经帮了大忙，实在是没理由再做过多要求。
    他现在只想和秦风保持良好关系。
    只要关键时刻，神秘的龙国秦能拉自己一把，那就够了！
    秦风轻轻拉开抽屉，抽出一支录音笔，就是曾经用来录下王科说话的那支。
    缓缓按下录音键……
    “马克，你认不认识个龙国人，叫柳涌，柳？”
    做完这一切，秦风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怕马克搞不清楚，他又详细描述了柳涌的外貌特征。
    “柳……”听筒里马克沉吟道：“当然认识，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就有过接触，最近还见过面……”
    果然！
    秦风心里一震，“马克，他找你，要做什么？”
    “一开始他只是来玩玩足球博彩，最近嘛……”
    马克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决心道：“他想在龙国开设足球博彩公司，需要我的投注网络接盘，并且连通全球。”
    “是的，我们在寻求合作！”
    闻言秦风眉头一展，“马克，如果你们下次见面，把他搞足球博彩的证据提供给我，可不可以？！”
    对面马克沉默了。
    足有好几分钟……
    “秦，这不合规矩，我说出他是我的合作伙伴，已经是违反了游戏规则……”马克为难道。
    “马克，下次再有重大比赛，我会帮你！”
    秦风沉声道：“这是我的承诺！”
    “只要你拿到实际证据，最好是录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