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琨说他要降价？为什么？”大甜甜很奇怪。
    这不明不白的。
    发生了什么？
    周墨挂断电话，同样是一脸懵逼。
    “我也不知道。”
    思考片刻后，他心里有了猜测。
    “估计陈琨是看到皇晓明的动态了，猜测皇晓明会和他抢角色吧。”
    “但你不是准备给这俩人一人一个角色吗？”
    “对啊，但陈琨不知道啊。”周墨摊手。
    紧接着，大甜甜就看周墨开始编辑文字。
    “你这干嘛呢？”
    周墨头也不抬：“把陈琨降价的事情换一个委婉点的说法，然后让皇晓明知道。”
    大甜甜：……
    绝了。
    “你这是……一鱼两吃？”
    “错！”
    周墨纠正到：“是空盘子两吃，因为我连电影都还没有开始拍摄，所以压根就没有鱼。”
    大甜甜有些奇怪：“难不成教主没反应过来，角色有可能是两个？”
    周墨笑着摇头。
    “如果是别人，没准就反应过来了，但教主估计很难反应过来，然后因为教主反应不过来，陈琨也反应不过来。”
    “怎么说？”
    “甜甜，你不妨回忆一下教主的发家史，可以发现教主其实有不少经典角色其实就是抢来的，最典型的就是当年《神雕侠侣》里的杨过，当年初定下来的演员可是迪巴拉赵靖中，但临到开拍的时候，杨过又变成了教主。
    怎么回事，其实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习惯性用斗争来解决的人，绝对不会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情况，所以就让他们去争吧。”
    圈内都说教主老好人。
    但这家伙其实很多时候硬气的不得了。
    包括《神雕侠侣》拿杨过。
    《合伙人》里要剧情。
    《血滴子》里跟阮惊天争一番最后还成功了……
    以及跟杨天宝谈恋爱的时候被问及如何看待大宝贝和陈伟庭的事情，教主的回应是：“陈伟庭是谁？不认识。”
    就这些经历，你能说皇晓明是个软脾气的烂好人？
    置老潘于何地？
    同样是离婚，皇晓明前世哪怕跟大宝贝分开了，看似落魄了不少。
    但大宝贝离开了他，资源咖位瞬间下降，看到教主有了新女友，还得用孩子生病上医院这样的原因去跟人争。
    而可怜的老潘，被前妻坑了不说，还被倒打一耙，百口莫辩。
    老潘：哭晕在厕所里。
    半天后。
    教主看着得来的消息，脸色一变。
    “陈琨竟然降价了，怎么可能。”
    又看了一眼消息。
    内容千真万确。
    确确实实是降价了。
    正如周墨所预测的那样。
    皇晓明确认了情况后的第一反应就是：
    “就这么想跟我争这角色吗？行！不就是降价吗？谁不会啊！”
    皇晓明发了狠。
    当即就给周墨打电话。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
    “喂，周导？”
    大甜甜回答道：“周墨刚才有点事情出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晓明哥你有什么事情吗？要是着急的话我通知他。”
    “甜甜，下午好，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麻烦你给周导说一声，之前周导口头上和我商量的合作，我回去找之后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降低一些片酬。
    之前周导给了我次机会，《西雅图》让我受益良多，再用老价格合作不行，所以我打算降低三百万的片酬……”
    片刻之后。
    大甜甜挂断电话，喃喃自语：“真降低了。”
    “看吧，哥们儿的分析不会出错的。”
    “那自己为什么不接电话？”
    周墨：“因为接下来是要让陈琨知道皇晓明降价的事情了。”
    大甜甜都惊了。
    “不是吧，你还要来？！”
    “当然，一次哪儿够啊。”周墨神情自若。
    “同样的招数你还想使第二次？”
    “错啦，不是我使用，而是你用。”
    大甜甜傻眼了：“我？我怎么用？”
    “你刚才不是接了皇晓明电话了，然后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周公子，然后她自然而然就会去找陈琨了。”
    大甜甜：……
    “原来你刚才让我接电话的原因是这个？”
    “对啊，闺蜜之间讲点有意思的不是很正常嘛？”周墨对大甜甜伸出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景小姐，接下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
    接下来的一星期逐渐迈入平静。
    潘董的纷争也似乎因为陈琨和皇晓明两人的发言算是彻底分出了胜负。
    王根硕没了声音。
    白莲花也消停了不少。
    《小时代》的单日票房降到了千万一下。
    郭小五一飞冲天的梦想实现了一半。
    飞了。
    但没有冲天，而是差点被冲烂。
    尽管如此，他这几天依旧说到了不少投资商的青睐。
    《小时代》评分再低，差评再多，也不影响电影首日八千万的离谱成绩。
    就凭这个，就有很多人想在郭小五身上搏一把。
    至于目的是想长期投资，还是榨干最后一笔剩余价值，另说。
    从这个角度讲，郭小五无疑是成功的。
    相较之下。
    《不二神探》就难受了不少。
    结合了文璋和李莲杰两大超级明星的巨作，在上映不到十天，单日票房也实现了“成功腰斩”的成就。
    《不二神探》的骂名没少背，但票房比《小时代》低了不少。
    王常田气得不轻。
    跟周墨抱怨。
    “我是那么相信那两干父子，结果他们却让我输得那么彻底……焯！”
    周墨：“你说得对，但《不二神探》的宣传费结清一下？”
    王常田：……
    “周导，好歹是老朋友了，我现在在跟你诉苦。”
    周墨：“对哦，那麻烦心理咨询费再结清一下？”
    王常田：心好累。
    感觉不会再爱了。
    挂断了电话。
    王常田气呼呼地说道：“这个周墨，真是呛死人不偿命。”
    一旁助理提醒了一句：“王总，您今天联系周导好像是要跟他要《冷风》的投资份额来着。”
    王常田一拍大腿。
    “坏了，让他给躲过去了。”
    ……
    六月十。
    《超体》下映。
    总票房九个亿。
    力压《超人：钢铁之躯》和《速度与激情6》。
    创下国产科幻剧+女主电影的记录。
    《超体》庆功宴。
    周墨借着酒劲儿，表达了对几位“朋友”的谢意。
    “除了电影本身的质量，最应该感谢的是《富春山居图》，《小时代》，《不二神探》三位老铁的鼎力相助。”
    台下哄然大笑。
    但没几个人觉得周墨这番话很得罪人。
    几部电影在宣传的时候没少往周墨身上蹭。
    现在到了清算的时候，不飞龙骑脸也太受委屈了。
    三巡酒过。
    周墨回房间换了衣服。
    同时结算了《超体》的系统奖励。
    “一家海外影视娱乐公司”。
    这个奖励倒是可以。
    有了这家海外的影视娱乐公司，接下来《消失的爱人》的拍摄和制作也完全没了问题。
    而且有了这个公司，他以后想跟海外的电影发行公司合作，就不必在越过层层阻拦，借助别人的渠道了。
    次日一早。
    《超体》宴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大清早，周墨吃着早餐，看着《笑傲》的回播。
    传统频道有传统频道的好。
    最起码不会像后来网络频道发展的一样，到处都是收费。
    vip，svip，ssvip。
    就尼玛离谱。
    关键是搞超前点映就算了，还要搞电视手机账号分离，屏幕前不允许出现两个人以上的判定。
    大甜甜坐在一旁化妆。
    她今天有个代言的合同要签。
    周墨看了一眼，瞧见这铁头哇正在画眼线。
    “甜甜？”
    “嗯？”
    “你画眼线为什么要张嘴？”
    大甜甜：
    “嗯？”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的是张着嘴。
    “这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周墨嘴角带笑，默不作声准备看戏。
    果不其然，大甜甜从发现自己画眼线会下意识张嘴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跟自己较劲。
    闭住嘴，成功。
    画眼线，成功。
    嘴巴：……
    周墨在一旁笑疯了：“甜甜，要不然咱就别试了。”
    “横！”
    瞪了周墨了一眼，回头继续画眼线。
    闭嘴。
    画线。
    嘴：
    大甜甜：……
    “诶？我就不信了！”
    连续尝试了几次，全都是一样的结果。
    “哎呀烦死了！都怪你！”
    大甜甜气坏了，把东西放下，回头就给周墨一个脚丫子。
    “吃我一jio……诶？你想干啥……别，不要……呀！”
    片刻之后。
    大甜甜气呼呼地揉搓着脚腕，嘴里嘀嘀咕咕说着“变态”之类的词。
    周墨神色平静地躺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