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我叫你把手捡起来
作者:秋来2   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最新章节     
    第163章163我叫你把手捡起来
    胡惟庸作为主审官,确实应该说话。
    左丘秀忠在王布犁的县衙内没有翻供,可能是被折磨的六神无主了。
    但是在县衙经过王布犁那么一冤枉,他倒是有主意了,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那就污蔑说他们玩仙人跳,泼脏水。
    总之,大家都有错!
    再加上自己这个使臣的身份,堂堂天朝上国与我计较,定然会失了风度。
    胡惟庸也在揣摩朱元璋的心思,他当年为了搞死杨宪,可是下了不少心思。
    此时他倒是没有打算给王布犁一下子拽下来,只不过上上眼药还是可以的。
    “陛下,双方各执一词,原告全死。
    若真是仙人跳,那也是我大明奸佞之徒在先。
    就这么杀了番邦使臣,恐怕会引起其余番邦使臣的疑虑,不利于陛下早前定下的和平共处的对外政策。
    可若左丘秀忠是在胡说八道,那就该罚,但目前这个案子已经成了悬案。
    他又因为驸马爷的疏忽,使得他在监狱当中遭到了几个大汉的强迫,身心受到了折磨。
    以臣之见,莫不如限制琉球国两年才能朝贡一次,并且人数不得超过二十人,除了正贡之外,不允许私人夹杂货物的惩罚。
    臣想,这对于琉球而言是一件极大的打击之事,同时对于其他番邦使臣也是一个警告。
    并且立即驱逐这些琉球之人出境,所有货物没收,让他们永生都不得再踏入我大明境内。”
    胡惟庸的话惹得礼部尚书的赞同,连连颔首。
    这些肉食者都没有把其余人的性命当成性命,不过是死了一两个屁民罢了。
    那些货物的价值,远超两个屁民的性命。
    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家的亲人。
    当几年后胡惟庸的儿子差人在闹市驾驶马车横冲直撞,车夫为了完成他儿子追求速度的命令,疯狂加速,当鬼火少年。
    胡惟庸的儿子见闹市当中的百姓吓得纷纷躲避,哈哈大笑。
    结果乐极生悲,一个没坐稳搞得胡惟庸的儿子甩出车外摔死了。
    胡惟庸气得把车夫亲自宰了!
    此事让朱元璋极为气愤,胡惟庸也害怕了,想要搞事,结果被朱元璋抓住机会一窝端了。
    胡惟庸案彻底爆发。
    现在胡惟庸当然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在意扔出去的这个回旋镖,会在几年后打在他的头上。
    至于章善几年后也被老朱打廷仗,给直接打死了。
    左丘秀忠见大明当朝丞相以及礼部尚书都为他求情,顿时两眼水茫茫的看着大明皇帝朱元璋。
    朱元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胡相说的有道理,那就让这琉球使团立即滚出咱的大明,永远不要在回来了。”
    “陛下英明。”
    捡回一条性命的左丘秀忠连忙跪谢,整个人松了口气。
    随着朱元璋的挥手,众人都下去了。
    朱元璋叫来毛骧,吩咐道:“你去把这件事告诉咱的好女婿,胡相以及重臣求咱放了琉球国的使者。”
    “是。”毛骧刚想领命。
    又听朱元璋道:“你亲口告诉王布犁,让他不要冲动,莫要因为两个乡野村夫恶了大明与琉球之前的情谊,要以大局为重!
    咱这个女婿是有血性的,一定要叮嘱他,莫要火并!
    千万不要搞出来什么当街杀死琉球主使之事来!”
    毛骧再次躬身,表示自己牢牢记住了,这便出了皇宫。
    在这个过程当中,太子朱标一言不发。
    但是朱标整场作为旁观者,他觉得王布犁会演戏,琉球使者会演戏,这帮朝臣都会演戏,连他爹都在演戏!
    每个人演戏都夹杂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一课,可当真是过于生动了。
    是那些教导他这么多年的老师都没有教过的知识。
    朱标看向他爹,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何要毛骧去亲自转述这番话。
    他还没有参悟透。
    而朱元璋则是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朱元璋顺势接纳胡惟庸等人的劝谏,倒是要看看王布犁给他整出什么活来。
    昨天王布犁大闹会同馆,抓走了许多番邦使臣的消息不胫而走。
    尤其是在驿馆这里,商人们的消息更是互通有无。
    早上一发酵,就开始说,哎你听说了吗?
    再加上王布犁本来就是京师的风云人物,大明第一个平民驸马,这名字简直是传遍了整个京师,还继续往外辐射呢。
    想要不受到关注都不行!
    更何况大家都爱吃瓜。
    所以琉球国使臣女干杀永安村夫妻二人的事情,又被人打听下,办案本就没有什么瞒着保密的思维。
    故而这件事,又是一阵讨论。
    大多数人认为驸马爷秉公执法,管他什么番邦使臣,全都搞死。
    王布犁在县衙同诸多衙役一同吃着大锅饭,众人脸上喜笑颜开,连永安村的三个百姓也都尝到了肉的滋味。
    就在这个时候,蒋环放下手中的饭碗,连忙跑到王布犁大长桌去,俯身汇报。
    检校头领毛骧来了,已经从后门进来,说是有要事交代。
    王布犁细嚼慢咽,等到咽干净了后,他才颔首,放下手中的碗筷,向着后院走去。
    毛骧见了王布犁,率先行礼,嘴里说着驸马爷安好之类的。
    “陛下让我给驸马爷带个话。”
    “嗯?”王布犁冲着皇宫的方向拱手道:“可是口谕?”
    “不,就是说几句话。”
    口谕这玩意,一般是宦官转达,毛骧也不敢轻易越界,只是按照朱元璋的话复述。
    待到毛骧转述完之后,王布犁走了两步又止住脚:“说胡相要琉球国使者立即滚出京师?”
    “正是,陛下希望驸马爷莫要冲动,千万不要当街杀人。”
    “我懂。”
    毛骧轻微颔首,他就知道王布犁是个识大体之人,否则也不会入了陛下的眼。
    “他们现在收拾东西要滚蛋了?”
    “嗯。”
    王布犁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便笑道:
    “毛统领若是没有吃饭,不嫌弃的话在县衙吃个饭再回去同陛下汇报?”
    “也好。”
    面对这位炙手可热的小爷,毛骧还是愿意给面子的。
    “蒋环,带着毛统领过去吃个饭,我去拉个屎。”
    王布犁挥挥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擦了才自己的嘴上的油渍,便立即穿起衣服,拎着雁翎刀,挂在腰带上,便从县衙后门出去了。
    街上的商贩看见王布犁纷纷打着招呼,王布犁则是给与回应。
    至少王布犁当了典史后,街上小贩们的生活好了许多,至少管住了县衙一帮人不胡乱伸手。
    王布犁手里有钱,自是能养活手底下这帮人。
    琉球国副使地下勇连忙催促着众人随他一同跑路,但主使左丘秀忠却毫不在乎。
    既然大明皇帝都发话了,着什么急啊!
    他还想要去江宁县县衙嘲讽王布犁一波,纵然你查案子厉害,可终究还得听大明皇帝的话。
    想要我死,可我就死不了,你气不气?
    对于昨晚在监狱的事情,左丘秀忠是悲愤交加,恨不得宰了王布犁那个狗东西。
    要不是他,我岂能受到如此大辱?
    “去江宁县县衙走一遭,我得谢谢王布犁。”
    听着左丘秀忠的话,副使地下勇都懵逼了。
    那位小爷对主使大人的折磨还不够吗?
    现在还要跳脸去挑衅他,这能行吗?
    “我让你去就去。”
    左丘秀忠趴在马车上,他的屁股钻心的痛,就算出海了也别想坐着或者躺着了。
    “是。”
    一行人被赶走了,什么都不让带,就主使有一辆马车可以用。
    占城国主使范苍本以为琉球国使者这次都得完蛋了,未曾想大明竟然大发善心把他们全都给放回来了。
    礼部则是宣读着对琉球国的惩罚,在众多使者听来,简直是灾难性的。
    不过大明对于他们还是宽容的,至少没有宰了他们了事。
    就在琉球国马车稍微启动之后,走了没有一百步,副使地下勇便瞧见前面站着一个人。
    王布犁的雁翎刀跨在腰间,单手扶着刀鞘,头上戴着遮阳的斗笠,瞧着这帮琉球国的小矮子们。
    “何人胆敢拦路,速速让开。”
    “某是大明应天府江宁县典史王布犁。”
    听着这话,地下勇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大热天的,街边商贩都躲在阴凉处歇着,连商人都坐在店里喝着凉茶,或者睡午觉休息。
    有人听到王布犁自爆姓名,便立即站起来,往这边看过来。
    范苍一直都注意着琉球国使者的动向,其实他对于王布犁识破他的计策并没有说出来,一直心有余悸。
    他总觉得琉球国使者不能安全的走出京师,结果还没走百步,就遇到了有人拦车,远远的就瞧见像是那位天子女婿的身影。
    然后范苍一路小跑过去看热闹。
    “主使大人,王布犁来了。”
    地下勇连忙对着马车内的人说了一遭。
    左丘秀忠立即掀开马车帘子,瞧着前面那个人眼里迸发出无尽的恨意。
    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他带来的。
    昨天晚上的过程,左丘秀忠根本就不敢去回想,但屁股隐隐作痛,还一直都在提醒着他。
    昨天夜里那几次都不是梦。
    “王布犁,你来做什么?”
    “大家也算相识一场,送你一程。”
    王布犁解开头上的斗笠,扔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大热天的我不爱出来,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防晒产品,咱好歹也是靠脸吃饭的。”
    “哼。”左丘秀忠咬着牙道:“没杀了我,你很不高兴吧?”
    “知道就好。”
    左丘秀忠死死的攥着帘子,突然笑了起来:“要放我走,你敢杀我吗?”
    “我没接到旨意啊!”
    王布犁往前走了两步:“琉球国主使左丘秀忠,杀我大明应天府江宁县永安村余生夫妻二人,妄图逃跑,我自是要抓你回去。”
    “哈哈哈,笑话。”
    左丘秀忠一个眼神,示意副使地下勇把太子给他写的通行证让王布犁瞧一瞧。
    琉球国副使地下勇手里拿者太子昨晚写的通行证,便挺胸抬头的走到王布犁面前:
    “你自己看,这是太子殿下给我写的通行证,我劝你莫要生事,赶快让开道路,否则后果自负。”
    王布犁抽出雁翎刀,刷的一下,便把地下勇伸出的手腕砍断。
    一只手拿着通行证掉在地上,血登时就喷出来了。
    速度太快,以至于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地下勇惨叫着跪在地上,左丘秀忠瞪大眼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周遭琉球使团的人也被吓的待在原地不敢动。
    占城国主使范苍直接一个大跳,往后躲了一下。
    他着实没有料到王布犁竟然出手如此狠辣。
    王布犁把刀架在地下勇的脖子上:“把手捡起来,再让我看看这通行证。”
    地下勇单手捂着自己的胳膊,疼的嗷嗷大叫,见刀子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抬头看着王布犁,又听他阴狠的道:
    “我叫你把手捡起来!”
    地下勇为了活命,只能强忍着疼痛,把自己掉在地上的另一只手上捡起来。
    王布犁双眼盯着左丘秀忠,开口道:“琉球国副使地下勇,胆敢阻拦本官办案,就是这个下场。”
    然后地下勇被王布犁一脚踢开,他大踏步的往前走。
    礼部尚书章善本来在会同馆安抚各国使者,突然就听到有人汇报说驸马爷当街杀人。
    他吓得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连忙大叫百户马昭带兵前去随他阻止。
    众多使者也都跟着去看热闹。
    左丘秀忠见王布犁用自己的胳膊夹住雁翎刀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
    他大叫着:“拦住他,拦住他。”
    这些番邦使臣只要靠了岸,所有的武器都得被收缴,才能上岸,等他们出海前,在把武器还给他们,用来防御海盗以及倭寇等等。
    几个忠心的仆人上前想要拦住王布犁,可是被他一刀毙命后,便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了。
    军中刀法,可不是百练习的。
    “你不要过来!”
    左丘秀忠忍着剧痛摔下马车。
    他想要逃,可昨晚被几个大汉折腾的过于厉害,屁股都开花了,只能往前后爬行。
    “被你强杀致死的张氏,也说过这话吧?”王布犁甩了甩刀尖上的血迹:“你也没听啊,凭什么觉得我会听!”
    左丘秀中汗如雨下,他没想到王布犁竟然会为了两个屁民公然违背大明天子的命令。
    他一点都生不出来想要去县衙挑衅王布犁的想法了。
    “王大人,你还年轻,是大明天子的女婿,大好的前途,没必要因为我就走上违反大明律的道路。
    他们两个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前途,你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
    左丘秀忠砰砰给王布犁磕头。
    王布犁站在他的面前,颔首道:“余生他好像也说过这话哎。”
    左丘秀忠听到王布犁的话十分惊恐,他依旧强行辩解着:
    “我在中山也是这样做的。”
    “这他妈的是大明!”
    王布犁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你觉得他们老实弱小,就是任由你宰割的对象?
    还是你觉得你比他强比他更高贵,所以就能所以杀人?
    按照你的思维,我的身份也比你高贵,所以宰了你,你也不能反抗,对吧?”
    “王大人,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左丘秀忠连连求饶。
    王布犁单膝抵住左丘秀忠的后背,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刀子放在他的脖下。
    “王大人,放了我一条狗命,我求求~求你了。”
    “怎么?你不服气?”
    “我服,求。”
    回答左丘秀忠的是干净利索的抹脖子动作。
    “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
    王布犁不等左丘秀忠咽气,就开始割他的脑袋。
    占城国使者范苍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他没想到天子的女婿出手会这么狠辣。
    “王布犁,刀下留人!”
    礼部尚书章善提着自己的袍子,快速带着一帮人跑过来。
    就这么短短上百步的距离,他眼睁睁瞧着王布犁把琉球国使团的人砍的七零八落,又见他干净利索的割下琉球国主使左丘秀忠死不瞑目的头颅,拎着回头看向他。
    章善气得指了指王布犁,对着身边的士卒大吼道:“给本官拿下他。”
    兵马司百户马昭懵了。
    驸马爷当街杀人,杀的还是使者。
    现在礼部尚书叫他去抓驸马爷。
    老子疯了抓他啊?
    马昭不动窝,章善瞪着眼睛道:
    “你没听见本官的话?”
    “章尚书不是兵部的,小人只听兵部的命令。”
    可就在此时,兵马司知事赵兴胜怒气冲冲的踹了下马昭,给他踹倒:
    “你娘的,怎么跟章尚书说话呢,叫你抓人你就抓人。”
    赵兴胜又转头对着王布犁弯腰道:“驸马爷,对不住了,咱就是一个小兵子,得听上司的吩咐,还请驸马爷配合。”
    王布犁一手拎着脑袋,一手持刀:
    “章尚书,按大明律驸马犯错,也该有皇帝亲审,你是个什么狗东西,也配来管爷的事!”
    赵兴胜完全没想到,王布犁根本就不鸟他。
    而且王布犁摆出皇帝的背景来,一下子就让赵兴胜熄灭了想要搞事的心思。
    此事是要被皇帝处理的,咱不能触这个霉头。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章善也是被气坏了,口不择言。
    本来事情都了了,你还跳出来闹,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给我拿下他,一切罪责都由本官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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