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步的路，流川是被警卫拖拽回来的，看来打的不轻，行动已经困难。
四十几岁的英武男人，走到沈九身边礼貌的停了下来。
“辛苦了，沈团长，你回去忙吧！我进去看看。”
说着跟着警卫进了审讯室。
流川是被一把推进来的，浑身无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流占权速度最快，跪在地上抱起流川，扳过脸颊，呼唤流川。
“小川，和爸爸说，你怎么样？”
艾小柒也蹲坐在一旁，看着流川，可以看出，除了脸，应该全身是伤。
艾小柒的眸子阴冷的眯了眯，沉声问：“流川，还行吗？”
强忍疼痛流川的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隙。
露出一个惨淡，灿烂的笑容，看向艾小柒：“小柒，我没事。”
艾小柒目光粹了冰，直接刺向司慕，一定是他干的，为报复流川，他早想要了流川的命。
敢动她艾小柒的人还真是活腻了。
司慕对艾小柒已经产生了天敌般的恐惧，只要艾小柒看过来，他就会回想起，艾小柒踩断他狗腿的狠辣手段，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司慕目光不自觉的躲闪，看到一边不苟言笑，稳如老狗的大哥司尚左，司慕又鼓起勇气，对艾小柒露出挑衅而鄙夷的微笑。
“衬着大哥在，一起收拾了。”
赖玉成发现沈九没走跟了进来，而且，审讯室多出来两个人？
心中更是不满，口气有了些许责备：“沈团长，这两个是……”
赖玉成虽然是沈九顶头上司，依沈九的脾气，绝不会巴结讨好他，只会阴了他，因为沈九看中了他的位置。
一个月前，这个癞蛤蟆就被他给玩了一把，拿捏的死死的，想起来，沈九铁青的脸色，露出诡异的微笑。
沈九刚要说：“是我朋友。”
把艾小柒和李文昌护在自己名下。
可是，艾小柒率先开口，对上赖玉成：“家属。”
这是军部，官家的地盘，沈九明显没有姓赖的级别高，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别连累沈九。
司慕听到艾小柒说家属，心中鄙夷：“原来是这么回事，艾小柒还真乱啊！和宫藤俊秀不清不楚，还吊着流川，怪不到，柒悦怒江，流川帮她打架，篮球场，艾小柒帮流川赢球赛，玛德原来是一对野鸡。”
“不过话说回来，艾小柒的小脸蛋还真挺带劲，要是能……也能解解心头之恨……”
司慕脑海里正在恶补一些不堪入目的泄愤画面，忽然感觉到周围空气一冷，猛的缓过神来。
司尚左正用阴冷的眼光看他，并在示意：“那女的是谁？”
司尚左见到艾小柒，就觉得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见司慕看艾小柒的眼神直呆呆的，所以询问。
司慕靠近司尚左，凑近耳边，用手遮掩说话的声音。
这一动作，又让司尚左一阵厌烦。
“她是柒悦怒江，小老板的保姆……”说到这，司慕还揶揄的一笑，示意司尚左自行补脑。
“就是前几天，打断我腿那个……”
司尚左更是皱眉。
“哥，把她拿下，交给我处理。”
司尚左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走到上座，坐了下来。
司慕这么一说，司尚左也想起来了艾小柒，确实在柒悦怒江见过，给刀野推轮椅的女学生。
能给龙腾刀野推轮椅，和刀野的关系自然不一般，至少是个亲信。
他今天来，可不是给司慕出气的，艾小柒打司慕这点小事，能不能替司慕出气，要看机会，不能节外生枝，误了大事。
他好不容易等到封耀的人出纰漏，他是冲着省公安厅厅长这个位置来的。
本来这个位置是他先瞄上的，他要安插自己的亲信，以便行事。
可是封耀向来霸道，硬生生在他手里抢走了，而且差点把公安系统大换血，都变成他姓封的。
他斗不过封耀，可是流占权自己出了问题，而且动的是他司尚左的亲弟弟，司家二世祖司慕，这话就好说了。
虽然封，司两家不合，但也改不了几十年的交情，一个外人，打了司家少爷，要个说法很正常。
他只是把小事化大，闹到军部，利用军部的霸道处置一个小小的厅长，还是十拿九稳的。
况且，49师师长赖玉成是司老爷子的学生，绝对亲信，这些年来一直为司家办事，进军部也是司老爷子的亲自操作，这也算司老爷子的一步棋，是司家羽翼渐丰的一次试探。
司尚左不屑在看草包司慕一眼。
只凭司慕看艾小柒那直呆呆的罪恶眼神，他就知道司慕的龌龊打算。
赖玉成明显不悦，这个沈九越来越放肆，他已经忍了很久，今天又不听命令，让他滚他不滚，真是给脸不要脸。
赖玉成脸色冷了下来，踱步走到司尚左身边，也坐了下来，语气很是不满，又一次命令。
“沈团长，请回。”
沈九原地没动。
赖玉成也来了火气，微怒重复：“沈团长，请回。”
沈九这才反应，弯身拿起那张认罪书，缓慢开口：“这份认罪书……家属有异议。”
随即瞥了一眼艾小柒。
艾小柒也缓步上前。
“间谍罪，叛国罪……死罪，是谁给定的罪，有证据吗？这件事谁负责？”
艾小柒死死盯着赖玉成，几句问话是要把赖玉成咬死，确定命令是他下的，罪名是他随意定的。
赖玉成冷哼，一个女学生怎么配和赖玉成叫板，赖玉成不屑看艾小柒一眼。
“警卫，把不相干的人带到隔壁审讯室。”
“是”
两名警卫跨步上前，只是一步，沈九飞起一脚，直接把一名警卫踹出门外，一声闷哼，警卫员嘴角流血，隐忍抽搐，不敢出声。
这就是49师人人敬畏的沈阎王。也是龙腾响当当的活阎王。
沈九眸子一狠，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鬼七，长了几个脑袋。
当他沈九是脓包吗？
一直平静如阴冷死水的司尚左垂了垂眼，没有温度的问了一句：“玉成，这是你的兵？”
赖玉成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底，脸上挂不住，猛的一拍桌子，大怒：“沈九，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