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勿动勿好过
作者:爱吃奶黄红豆饼的苟泽   肩背钥匙串的包租婆最新章节     
    我老婆赛弥陀阳了以后,我喂她吃了药,一直迷迷糊糊昏睡不醒。我也困了,迷糊中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我做起了梦——跟着老婆一起,来到了2021年2月的陆家嘴明珠小区。
    现在是2021年2月5日下午3点半左右,老婆赛弥陀从客厅里走到房门口喊我:“老头子啊,侬今朝虽然身体不舒服,麻将不去搓,也勿要再孵拉床郞相看电视达,看之半天快达,屋里小菜没啊达,豪稍落起来,快点去超市买眼小菜。” 拉滴个之前,我每天一听老婆喊我么,保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郞相跳下来,拿好出门证,戴好消毒口罩搭子手套,骑上楼梯下头格一辆“老坦克”,到超市去买小菜。可是现在,老婆赛弥陀喊之半热天么,我还是靠在床上看电视,,一点也不理她。
    老婆赛弥陀感到有眼勿对头,连忙拔高之喉咙:“侬只格死老头子啊,看侬啥格短命电视拉,眼睛都迷起来了,侬看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夜饭小菜拉勿要去买啊达?侬还勿快点落起来,到超市去买点小菜啊?”
    我听到大老婆哇啦哇啦喊我么,还是有眼勿设想,还拉回嘴百张:“喔哟——,迭只电视马上要看好达,大概还有五分钟左右。买小菜么早啊里,等一些再去来得及啊里。”
    “啥?现在侬勿上班,“买汏烧”本来在是侬格事体,我现在保安工作上班不算,还要每天烧饭。剩下来格买小菜、汏衣裳,才是侬格事体。侬还想偷懒啊?想也不要想!”
    “老婆啊,格么侬想让我哪能呐?”
    “扯侬格耳朵!”老婆赛弥陀一边讲着闲话,一边来到床边头,真的伸手来扯我的耳朵。
    “哎哟哇——,老婆啊,侬快点放手,我痛得来吃不消啊的!我认输,我落起来,马上买小菜去。哎哟——,我格耳朵推板一眼眼拨侬扯脱达!”我被老婆扯之耳朵么,顿时像杀猪啰一样喊之起来。
    老婆松开手,笑了起来:“侬只格死老头子,真是勿打勿成器,勿拨侬一点辣手吃吃,侬总归勿听我格好说好话。”
    我摸摸被老婆扯痛格耳朵,只好乖乖滴从床郞相落起来,着好衣裳,拿好出门证,戴好消毒口罩搭子手套,骑上楼梯下头格一辆“老坦克”,到超市里去买小菜。
    从2021年1月份以来,我迭个“新宅男”买小菜格门槛学来蛮好啊的,勿再买错脱小菜啊的。不过,我现在感到不适意格是,每天吃时困,困时吃,闲在屋里无所事事,实在是勿动勿好过。
    因为疫情发生之前,我一直是一个闲不住多活动的人,我喜欢跟隔壁2号楼202室的老李他们一道,上半天么到小区格小花园里嘎嘎三胡,下半天么到6号楼101室老胡拉屋里去搓搓麻将,夜里相么,搭之2号楼202室的老李拉格老爱人阿妮头一道,去小区广场郞相跳跳舞,每天格活动丰富多彩。
    所以,我到超市买好之小菜么,推之“老坦克”,走过广场郞相格辰光,看到有人拉放音乐跳舞么,心里也有眼痒西西,也想跳跳舞。不过,舞搭子好像一时上头寻不着。
    说来啊真巧,隔壁2号楼202室的老李拉格老爱人阿妮头,平常一直喜欢搭我一道跳舞歌,伊迭格辰光也正好买之小菜也从超市走到广场郞来。我看到阿妮头么连忙打招呼:“阿妮头,侬好,反正日头撑来老高啊里,烧夜饭么早啊里,
    伲两嘎头跟嘎拉广场格人一道跳脱一些舞,侬看哪能?”
    阿妮头看到我喊伊么,心里也有眼痒西西,也有直跳舞的冲动。她连忙回答:“格么好格,反正太阳落山早啊里,伲俩嘎头跳脱一些舞再回转去。”于是,我伲两个人马上来到广场郞,一道跳起舞来。
    啥人想得着,不过一息息,等在广场边上看跳舞的包打听首先发现远远地我老婆来了,就跑过来对我讲:“喂,淘江湖,阿妮头,你们俩不要跳舞了,赛弥陀来了!”听说老婆来了,我和阿妮头连忙分手,拎着买的小菜,躲到一边。
    但是,老婆早已经远远地看见了我和阿妮头在牵手跳舞,跑过来就踢了我一脚:“淘江湖,侬白相来开心来?买之小菜还夹西拉外头,不回屋里厢?我还拉寿头寿脑等侬烧夜饭小菜里!”
    这时阿妮头和已经在前面走回小区了,我正要走时,只听见“哇呜哇呜——哇呜哇呜——”一阵阵警车喇叭声响起来,从小区南面马路路郞开来一辆派出所的警车,停拉广场边上,车郞相下来三个警察。其中,一个大块头警察马上拿着喇叭,对拉广场上跳舞的老人高声喊道:“各位爷叔伯伯,阿姨婶婶,疫情防控辰光,请那勿要嘎西多人尬拉一道跳舞,马上离开广场,回到自己屋里去!”
    包打听连忙搭嘎拉打招呼:“警察同志,让他们这些老人跳完这段音乐再离开好伐?”
    伊格大块头警察回答:“不来汕格!迭格是命令,必须执行!请那马上停下来,不许跳舞了,赶快离开广场。否则,后果自负!”
    包打听反问道:“为啥?他们只不过跳个舞呀,难道违法了吗?”
    大块头警察又回答:“刚才搭那话过了,疫情还没有消停,不可以那么多人一起聚众活动。难道那还没有听懂是伐?”
    “音乐马上放完了,让他们跳完这一曲总可以吧?”包打听又问了一下。
    “不来三格!你们再不停下来,请跟我们回派出所去!”
    到迭格辰光,所有跳舞的人只好停下来,有眼勿大情愿格准备离开广场。
    啥人晓得,阿妮头和包打听在前头走,我搭仔老婆拉后面跟,一路上朝明珠小区里走去,勿牢三个警察像个蚂蟥盯牢螺丝脚一样,也开之警车也来到了明珠小区里。格么,警车来明珠小区做啥呢?
    老李因为中郞相吃过饭以后有眼头疼,所以,勿出去买小菜,让老爱人阿妮头出去买。啥人晓得,阿妮头买小菜跑出去小半天达,还没回转来,伊想来想去勿放心。于是,伊走出来想看看卡。
    突然,他看到阿妮头,包打听和我搭仔赛弥陀,拎之买拉格小菜一道回转来达,伊马上走过来,问阿妮头:“侬买小菜买到上海市中心里去啊达?现在啥辰光啊达?侬还刚刚转来里,迭顿夜饭侬还想烧里伐?”
    阿妮头拨伊话来声音啊没得,连忙灰溜溜格拎之小菜,上楼走到202室格屋里厢去达。我这时连忙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格推之“老坦克”停到楼下头,又匆匆忙忙上楼,回隔壁201屋里厢去达。老李再一看,路郞相还有一辆警车拉开过来,就问包打听:“老包啊,迭格又是哪能一桩事体呢?”
    老包回答:“我包打听这次来不及打听,确实不知道。”
    我老婆赛弥陀却笑笑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老包着急地问。
    “我知道警察为什么来。”
    “那你说为什么?”老包追问道。
    ““我们2号楼没有人玩麻将呀!”老包有点疑惑。
    “那后面的6号楼呢?”赛弥陀反问。
    “哦,对了,6号楼有人还在偷偷开麻将馆,被人举报了。”老包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一息息功夫,警车一个直行,接着转弯,没有到2号楼,却拉后头格6号楼房门前头停止下来。
    包打听一拍脑袋:“哦,原来三个警察是来捉搓麻将哥。”
    只看到三个警察下车以后,马上走到6号楼101室,开始敲门:“101室,里面有人伐?”
    “啥人啊?”
    “请房东开门。”
    “做啥啦?”
    “发个传单拨侬。”
    “哦。”6号楼101室的主人老胡马上开了点门缝。
    “这是防诈骗的传单,请收好。”大块头警察一手发传单给老胡,一手把门推开,一眼看到里面有四桌麻将:“咦?房东啊,侬屋里厢有嘎许多麻将台啊!?现在疫情还没消停,侬还拉开麻将馆啊?侬胆子勿小啊!”
    大块头警察对屋里格所有人开口道:“你们搓麻将格人全部停下来,走出去,豪稍快点!”又对老胡说:“对勿起了房东,请侬搭那儿子一道,帮阿拉把侬格麻将台扛到外面去。”
    说时迟,那时快。屋里厢搓麻将个人像风吹扫落叶一样,呼啦啦一下子走了出去。老胡和儿子只好帮着另外两个年轻的警察,把屋里厢刚刚在搓的四只麻将台扛到了外面。只剩下第五只没人搓个麻将台,留下来当吃饭台子。不一会儿,警察让老胡和他的儿子一起去派出所做笔录,并且又叫来了一辆两吨卡车,把老胡家的四只麻将台扛到车上,开走了。
    第二天,赛弥陀和包打听又看到派出所警察开之警车,又来了,开到了我们2号楼门前停了下来。
    这次又是什么事呢?原来,101室死脱老爹格退休工人王阿东和几个亲戚朋友在搭临时棚。那个大块头警察拉对伊出说话:“侬办丧事拉小区里搭棚棚,让许多人一道来吃豆腐皮,迭格是勿可以的,勿要聚众用餐,每户只可以不超过5人去殡葬场,参与死者老人格火化活动。”
    王阿东一听马上点点头:“警察同志,我知道了,疫情期间,丧事简办,不聚餐。请你放心,我们马上拆掉棚棚。”
    听到大块头警察跟王阿东格闲话么,赛弥陀对包打听说:“你知道吗?其实,广场跳舞,小区麻将,丧事搭棚,都是我这个小区保安队长举报的。看来全国各地疫情还勿容乐观,虽然部分地区病例已为零,但是许多地方还不稳定,各地还有不少外国来格输入型病例出现,我伲广大群众要保持头脑清醒,必须进一步做好疫情防控工作。”
    包打听回应说:“是格,我伲要改脱“勿动勿好过”格坏习惯,宅在屋里厢,为了公共格安全牺牲自我,宁愿个人苦眼,没啥事体做,让身体发胖,也不要去搞聚众赌博,聚众用餐,聚众跳舞,聚众嘎汕胡等活动,以免影响别全国人民以后的幸福!”来捉麻将。”赛弥陀做了一个双手洗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