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
    秦思蕊又没必要骗她。
    想着，她又揍了他一拳，警告说：“离我远点。”
    楚川柏彻底不动了。
    苏雨宁都走了他都没回过神。
    好半天，才捂着被打的地方，露出荡漾的笑：“她真可爱。”
    楚川柏：“打是亲骂是爱。她打我，她一定就是喜欢我。”
    穆罕没眼看，丢下一句：“你正常点吧。”
    “我不正常吗？”楚川柏疑惑，从怀里拿出上次摘下来的发夹，捧在手心里，脸埋进去深深吸气，情不自禁露出了陶醉的笑。
    路过的同学赶紧加快脚步离开。
    快走快走！
    千万别被他传染了。
    *
    舞会当天，苏雨宁收到了一个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是件仙气飘飘的粉白色礼服裙子，和配套的鞋子首饰。
    裙子是适合年轻女孩子的甜美款式，布料不可思议柔软顺滑，好像在上面撒了星星点点的光。
    “哇！好漂亮！”
    原本苏雨宁还在挑选今天晚上要穿的裙子。
    选了几个试穿，权龄在帮她拉拉链。
    这几个都是权家提供的，穿上感觉就很不错了。结果楚双双敲门进来，拿出一个巨大精致包裹，“是学生会那边送来的，为了照顾没有礼服的学生。”
    全校师生，买不起高定的只有苏雨宁一个，所以这个照顾也只针对她。
    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意思，反正这个闪烁着璀璨华丽光芒的仙女裙被送到了苏雨宁手上。
    她摸着那个布料，满眼都是桃心。
    实在爱不释手。
    “喜欢？那就试试吧。”
    权龄过来帮她穿。
    苏雨宁美滋滋的给自己套上，穿上就发现这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裙摆花朵一样散开，露出膝盖和小腿，并不会累赘，配套还有一双高跟鞋。
    人靠衣装，漂亮的裙子把她都衬得像公主一样。
    反正苏雨宁是这么觉得的。
    权龄也露出惊艳的表情，夸她很好看，非常好看。
    不过苏雨宁觉得，她纯粹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眼睛有滤镜，所以才这么夸张。
    “那我今天就穿这条裙子啦？”苏雨宁有点犹豫，“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个美丽羞耻症，穿吊带出去或者打扮好一点，在外面暴露在人前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不自在。
    权龄摇头，“怎么会，很漂亮，就穿这个吧。”
    “一会儿叫楚双双过来给你梳头发。她弄的确实好看。”
    刚好楚双双 也想看看送过来的礼服是什么样的，刚才她就想留下来看了，可惜苏雨宁要换衣服，权龄就把她赶了出去。
    楚双双嘀咕：“都是女生，我看一下怎么了。她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这会儿又被权龄叫回来，表情有点哀怨。
    不过一看到苏雨宁她就兴奋了，拿起相机咔咔就是两张，嘴里念叨：“发财喽发财喽！”
    苏雨宁低头理着裙摆，纳闷：“你发什么财？我又不是明星，你拍我照片还能卖出去钱吗？”
    楚双双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不是明星，但你的照片能卖的价格比明星高多了。文艺汇演的那张照片，你猜我卖了多少钱？”
    苏雨宁：“你还真卖出去了？”
    而且，居然还真有冤大头买？！
    她不信，随口猜：“五块钱？”
    楚双双嘻嘻：“十万！”
    苏雨宁：“……夺少？”
    “十万啊！”楚双双乐坏了，“我放出消息挂到论坛上拍卖，有人找上我直接出价10万给拿走了。”
    她的照片，卖了十万块钱？
    苏雨宁感觉自己有点迷糊了，她握着权龄的手，“我是不是做梦呢？龄龄你掐我一下。”
    权龄当然不会掐她，她反握住苏雨宁的手，皱眉，“谁买的？”
    “抱一丝～客户隐私，我不能透露啦！”
    楚双双眼睛一转，“不会呢，看在咱们关系好的份上，我可以委婉的透露一下。”
    “这个人呢，是刚刚回来的。”
    不需要再说别的了。
    苏雨宁已经猜到了。
    “……楚川柏？”
    那个学狗叫的神经病？买她照片干嘛！
    权龄冷笑：“侵犯个人肖像权用于谋利，金额达到十万，楚双双，你胆子很大嘛。”
    楚双双不嘻嘻了，明显冷汗都下来了，她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赚钱太嗨皮，她给忘了！
    “呃这个，那个，”
    楚双双眼神乱瞟。
    权龄：“把照片追回，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楚双双：“可是、可是照片已经发过去了……”
    她越说越小声，不敢看权龄，就求救的看向苏雨宁。
    苏雨宁倒没权龄那么生气，想了想，她还灵光一现：“要不……咱俩合作吧！”
    楚双双：“嗯嗯？”
    “你再多拍几张照片卖给他，然后咱俩三七分成，你三我七，怎么样？”
    权龄无奈：“宁宁……”
    苏雨宁嘿嘿笑：“没事，就一张照片，他能拿去做什么。”
    又问楚双双：“干不干？”
    楚双双瞄了眼权龄，还是用力点头：“干！但是这个，五五分呢……”
    她觉得三七分成不合理，还想和再讲讲价，可惜权龄在旁边，苏雨宁也不跟她讲：“你不卖就算喽，我自己拿去卖，全是我的。”
    楚双双：“别呀别呀！我同意不行吗，你别反悔啊。”
    “你看我还能帮你化妆呢，把你画的多漂亮呀！给你拍的更上镜一点，咱也好能卖出个高价来。”
    苏雨宁：“行，但是那十万，是不是也得有我一份？”
    楚双双：“嘤嘤嘤你学坏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好骗的苏雨宁了。”
    “人都要长大的嘛。”苏雨宁说着伸手，“现金还是vx？”
    楚双双（哭唧唧）：“那你得配合我多拍几张照片。得要市场上看不到的那种。”
    苏雨宁：“市场？居然还有市场？”
    楚双双眼神飘忽：“……嗯，有啊。就是，他们都喜欢你嘛，所以你路过的地方都有人偷偷拍照的，还有监控视频，有本事拿到的，也都去截视频了。不过没人卖，都是自留的，所以我是独家……”
    苏雨宁真的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同学们的狂热真是出乎她的想象。
    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权龄也有些担忧的皱起眉，不过还是摸摸苏雨宁的脸安慰，“没事，我会尽快发展起来，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