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人哆哆嗦嗦不敢接话，“蕴柔，我我...我可是你爹啊！你不能这么心狠手辣地对我！”
    舒蕴柔拎起舒大人的手，舒大人想挣脱，却碍于舒蕴柔的灵力，挣脱不了。
    “舒大人，我也不想这么做的。”舒蕴柔把小瓶子放进他手里，半合上他手指，而后松手，“可你对我娘亲的时候，为何不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呢？”
    舒大人双手都在发抖，手上像沾染了什么毒物一样，惧怕地抛开小瓶子。
    小瓶子飞进大夫人怀里，大夫人“啊！”地一声，抖开小瓶，更往后躲了躲。
    舒大人跪爬着，扯住舒蕴柔衣角，“蕴柔，蕴柔，爹给你跪下，爹错了，你放过爹，你放过爹吧！”
    舒蕴柔漠然看着，一脚踢开舒大人，在他又要爬过来之时，退后半步，“舒大人再不下决定，那我可一个都不放过了。”
    她正打算重新拿出那个被塞回储物袋的小瓶子。
    舒大人一声大喊，“别！蕴柔！”
    舒蕴柔摸在腰间储物袋的手堪堪停下。
    大夫人真的是感动了，“老爷...”
    她没想到舒大人竟真的会为了她的性命牺牲自己。
    这份感情她一定会永远记住的！
    “爹做决定，爹做决定，爹现在就做决定！”舒大人狼狈爬着摸索地面，流到眼睛上的血挡住了一些视野，“瓶呢？瓶呢？去哪了？瓶子呢？！”
    他怒声喊着，直到看到小瓶子躺在大夫人左侧不远处。
    舒大人手脚并用爬过去，捡起小瓶子，“找到了！找到了！”
    他欣喜若狂，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还没预感到不妙，舒大人便朝她扑了过去，掐住她的脖子。
    “啊！老爷！”
    “贱人，你个贱人，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勾引我撺掇我，我怎么会害死蕴柔她娘！一切都是你的错！要死也该你死，你去死吧！”
    “你...你放...手...”
    大夫人拼命拍着踢着舒大人。
    舒大人不顾身上被踢的痛楚，下了死劲，脑子里只有掐死大夫人的念头，只有她死了，他才能活！
    “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可以为我放弃所有，可以为我去死。那你就安心地去吧！筱馨他们我都会照顾好的！”
    “放...放开...”
    “你死吧！你死吧！你去死吧！你去赎罪吧！”
    大夫人吃力地摸索地面，突然碰到什么硬硬的东西。
    那正是舒蕴柔砸过舒大人的首饰盒。
    舒蕴柔看见了，没有阻止，嘴角勾出一抹讥刺的笑。
    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她也想知道最后是哪条狗赢。
    大夫人尽全力抓起首饰盒，朝舒大人脑袋一砸。
    头部再次传来痛楚，舒大人一时呆滞住，大夫人趁机踢开舒大人。
    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大夫人朝舒蕴柔爬过去，抱住舒蕴柔的脚。
    “蕴柔，蕴柔，蕴柔！你别听他的！当年他计划夺你娘亲家产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我蒙了心，看上舒家的荣华富贵，才想着去勾引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娘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破坏他们的！主意都是他一个人出的！毒也都是他一个人下的！”
    舒大人听到大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推，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摸着旁边的木柜，晕晕晃晃地站起，指向大夫人，“我呸！你个毒妇！当年你让我去把舒家女追到手，等以后好霸占舒家。这事你怎么不说？毒是我下的，那主意和毒药可都是你出的你找来的！”
    “你别含血喷人！”大夫人骂道：“是谁当初看着舒家嫡女看得目不转睛？你不也早就肖想舒家了？想将舒家收入囊中！我不过是点破你的龌龊心思而已！一进舒家，你就背信弃义，和我断绝往来！后来不满足在舒家伏低做小，又回头找我！不然我哪有机会去勾引你！”
    “毒妇！你闭嘴！”
    “闭什么嘴！我今日偏要全都说出来！你从来都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大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当年你装得够好，处处制造偶遇，装作英雄救美，其实都是你的计划！她喜欢什么样的，你就装成什么样的！”
    “可惜啊可惜。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你慢慢就暴露出你的小人秉性，她失望透顶，吵闹数次，你恼羞成怒，回头找上我。”
    “说到底，她待你不薄！帮你除心魔，又是扶持你，她都没想到你能这么狠心吧！”
    “毒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舒大人听她把往事都抖露出来，恨得直接扑来。
    大夫人也不甘示弱，小命在前，她怎么可能还会伏低做小？
    她狠狠一口咬上舒大人耳朵。
    “啊！！！毒妇！！！”
    舒大人惨叫声连连，大夫人“呸”地吐出嘴里的血。
    “我毒妇？那还不是你废物！要不是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我进不去舒家，没名没分，我怎么会出此下策！你也是够狠辣的，我就那么一说，你就照我说的做了，还是你亲自喂的毒！她死后这么多年，没了她的扶持，你连个官位都升不上去！”
    舒蕴柔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恨。
    “贱人！！贱人！！啊啊啊！闭嘴！你给我闭嘴！！”
    “为了不让自己位置下跌，你巴巴的上去讨好皇后，还要牺牲自己的亲女儿，将自己亲女儿送给皇后当颗忠心棋子！你就差没把舒家拱手让人了！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什么都要靠女人的废物！”
    “贱人！！！我杀了你！！！”
    “我先杀了你！！”
    两人扭打在一块。
    “砰！”
    响亮地一声。
    不清楚首饰盒又砸中了谁，这次，首饰盒被撞开了，哗啦啦地，里面的漂亮首饰全都流了出来，好多珠子滚落到舒蕴柔脚下。
    “给我死！！！”
    紧接着，尖锐的东西刺进血肉的声音。
    “啊！！！！！！”
    大夫人高声尖叫一声，向后倒地。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哈哈哈！你说啊！你说啊！你再说话啊！”
    舒大人疯了一样，拿着手上的发钗，朝大夫人心脏刺去。
    不知道往大夫人身上扎了多少次，舒大人又拿起首饰盒，抖落掉里面剩下的首饰，往大夫人面上猛砸。
    等终于泄够了愤，舒大人看着瞪大眼睛死盯着自己的大夫人尸首，害怕地瑟缩了下，又一脚把她踢开。
    舒大人满脸是血地回头，看向舒蕴柔，痴痴笑着，“蕴柔，蕴柔，你看，害死你娘的凶手已经被爹杀死了，你放过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