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小太阳，显然还没有能回答这一切的能力。
    时光匆匆流逝。
    时间很快就到了通天塔刷新的日子。
    这几天里，师徒二人磨炼语言的时间降低了不少。
    一来是因为林萧安排的修行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二来也是双方都收敛了不少。
    没错，就是双方。
    也不知道姬扶摇是看出了自己的意思，还是因为忙起来就不想说话了，总之两人之间的气氛，确实不再似以前那般肆无忌惮。
    这样就很好。
    林萧想。
    托了生活平稳的福，他最近的修行也是突飞猛进。
    先是熟悉自己的各项秘术，又不断尝试挖掘，扩展经书的能力范围。
    在准帝领域，半圣领域，以及其他各种方面，都有不小的进步。
    姬扶摇就更夸张了。
    本就是顶尖天骄，搭配金色气运。
    若说林萧投入时间，与获得收获的比重是一比一。
    那么少女的进度完全能达到一比五。
    甚至更高！
    这样的能力，搭配每天十多个小时的修行时间，带来的是近乎一天一个样的提升速度。
    到了今天，化神境完全稳固，虚空经和寰宇经都研习过第一秘术，朝着第二项秘术前进。
    金篇银纸上的内容也迅速理解了七七八八，战戟挥舞起来，说是得心应手也毫不为过。
    而且，
    随着基本功的进步，挥舞战戟的动作，也越来越赏心悦目了。
    林萧将目光从少女身上收回，取下小一块糕点，递到小金乌的嘴边。
    小家伙还在愣愣地望着自家主人。
    闻到香气，只用嘴去寻找食物，眼睛还紧紧挂在姬扶摇身上。
    可爱的模样，让林萧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金色的熔岩毛发。
    半个小时过去。
    脸上挂着些许汗珠，气喘吁吁的少女，坐到蒲团对面，喝下面前的凉茶。
    独特的茶香气，搭配凉爽口感，一下子将暑气驱逐出去。
    姬扶摇精神一振，眼睛微微眯起，感觉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呼……”
    “热身结束了？”
    林萧合上自己面前的经卷，语气温和，“我给你准备了药浴，再过十分钟，大概就陈晾好了。”
    “知道了。”
    姬扶摇把半个身子搭在桌上，没什么形象的应了一声。
    林萧看了她一眼，盖上茶杯的盖子。
    小小的金乌，蹦跳着来到主人身边。
    高高一跳，在姬扶摇的头发里扎了窝。
    “很累？”
    “还好，”
    姬扶摇把小金乌拽下来，放在手里把玩，“与其说累，不如说最近这几天过得有些无趣。”
    “时间紧凑起来，会是这样的。”
    林萧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在没离开姬家之前，你的生活是怎样的？”
    “大部分时间也是一个人。”
    姬扶摇回想起来，“不过偶尔还是会和家族里的兄弟姐妹，父母亲相处，即使没什么共同话题，也会放松一些。”
    在山上后，就全都是师尊了。
    这样也很好。
    至少姬扶摇是这样觉得的，只是最近这些天的训练确实有点长，彼此之间少了好多共同相处的时光。
    “你的大师姐和二师姐都下山去了，”
    林萧顺着她的话，继续延伸话题，“不出意外，再过一段时间，你也要和她们一样下山历练。”
    “历练？”
    对上姬扶摇有些茫然的视线，林萧犹豫一下，将经由顾怜儿补足的目标制说了出来。
    为了避免为了目标而去行动，而非是试炼自己。
    解释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话。
    “设下一个目标，只是为了在达成的过程中得到历练和成长，并非取得俗世意义上的成功。”
    “大概能理解。”
    姬扶摇想了一会儿，有些好奇地问道，“大师姐和二师姐去了哪里？”
    “安流萤选择从这里，一路游历前往中州，期间加入了蕴仙学宫，并打败了其中的全部天骄，再向南疆行进。现在的话，应该是快要到西土了。”
    林萧斟酌着最近在神威宝镜看来的动作，“至于顾怜儿，她选择了加入蕴仙学宫，目前来看，似乎是获取了大部分夫子的信任。”
    比起后者，更加具有强者气息，单挑了整个蕴仙学宫的安流萤，显然吸引了姬扶摇的兴致。
    她对比着现在的自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或者说，能不能做的更加漂亮。
    不过，
    “我下山之后，也要加入蕴仙学宫吗？”
    “为师不会强制，”
    林萧摇了摇头，“如果觉得进入其中会对自己有所帮助，去一趟也没关系。”
    “嗯。”
    姬扶摇沉思起来。
    在这方面，林萧不会给出太多的建议，或者说是指引。
    历练终究属于自己。
    有蕴仙学宫这条路就足够了，更多的，还是要看弟子们的感觉。
    “对了，”
    有件事，倒是要提前说明一下，“不管是去了哪里，如果可以，快要到新年的时候，都最好回来一趟。”
    “新年？”姬扶摇头顶又冒出问号来。
    “不管怎么样，总要给自己一些休息的空间，”
    林萧语气缓和下来，却又带上几分不容质疑，“你们师姐妹之前没有机会相见，新年正是个好机会，彼此熟悉一下。”
    “哦。”
    姬扶摇对顾怜儿还是挺熟悉的，毕竟她没少看师尊与二师姐拥吻。
    但大师姐确实没见过几次。
    少数的几眼，还要追溯到东域大会期间。
    “好了，”
    林萧预估了一下时间，重新掀开茶盖，“时间差不多了，去泡澡吧。”
    “回来之后，为师会为你打开通天塔的门扉。”
    “这次与上次不同，希望你能迈出更远的道路。”
    “不会让师尊失望的，”
    姬扶摇握了握小拳头，感觉到了澎湃的战斗意志。
    仅仅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她几乎感觉到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至少。
    大帝幼年身，已不再是所谓的拦路虎！
    林萧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
    他就看着姬扶摇抱着小金乌，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林萧：“……”
    洗澡还要带宠物？
    攻略神凰不死药的进度，看来要加快些了。
    免得少女下山后，自己连毛都没摸到过一次，有损仙尊威仪。
    林萧抿了口茶。
    风味正好，带着翠叶的清香，仿佛由划过嫩叶的露水汇聚而成，是绝佳的仙茶。
    因为天璇圣地的关系，他平时用的，吃的，都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仙茶自然也来到了非常不错的品阶。
    只是。
    分明是值得庆祝的好事，自己的心绪，似乎也与姬扶摇一同，开始察觉出生活中的无趣了。
    是因为变化吗？
    他不敢深想，将注意力放到了阶段任务达成后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