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跟你说什么了？”这老妈莫不是盼着他赶紧离婚吧？
    “还说你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她，说你怕我一走了之，所以才想把那套房子写在我名下。”
    “嗯，句句都是实话。”
    “那你还挺双标啊，自己就能精神出轨，我去见见依然就不行。”她又仰着头睁着眼睛质问他。
    昏暗的环境里，他看着那双眼睛，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咳嗽了两声后说道：“怎么就成出轨了？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很正常吗？”
    “啊~用婚姻来照顾的妹妹。”她转了个身，一副了然于胸地语气。
    “不是，结婚是她的心愿，为了让她心情好点我才答应的，你信我，好不好？”他搂着她的腰，试图更靠近她一点。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她想掰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真的？”他不肯放手，吻着她的头发再一次确认。
    她没有办法，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与他说道：“真的。”
    “那你亲我一口。”
    “很晚了，该睡觉了。”她拍打他的手，希望他不要这么粘人。
    “你上次发高烧对着你妈说我讨厌，我真让你这么讨厌吗？”
    “我都发高烧了，我哪记得。”拍不开他的手，她只好摸摸他胸前的伤疤了。
    “那你下次生病能不能来找我？不要找你妈？”她再这么动手动脚地，他怕自己忍不住。
    “不行，这毛病改不了。”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老婆，你好香。”他抓住她乱摸的手，不打算再忍。
    “说好了睡觉的。”她有些害怕，又一次仰着头提醒他。
    “嗯，睡觉。”接着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嗯…呃…你等等…戒指…戒指取下来没？”她想起什么，想要抓住他的手看看。
    “要不换上你那个带钻的？”他一边取下戒指，一边把床头的灯关了。
    “不要…你再这样就去睡沙发。”纵是试过很多次，她仍是摸不透他在这种事上的调性。
    “那你能不能把戒指戴上？总放在盒子里。”他扣住她的手，举过头顶，仔细触碰她身上的每一寸。
    “你……慢点儿，我…嗯…呃…衣服…”
    “好…我慢点儿……”他的呼吸逐渐加重，身体里的情欲也在黑夜里滋生蔓延。
    窗帘被微风轻轻吹动，带起一阵涟漪，楼下的月季悄悄绽放。
    一曲终了，他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问：“这回不累了？”
    “累，你把我衣服拿来，我穿上。”她脸上的潮红尚未退去，嘴唇仍有些红肿，锁骨上逐渐泛起淤青。
    “明天早上帮你穿上，这样抱着最舒服。”他把她拢的更紧了一些。
    “……讨厌。”她的眼皮逐渐支撑不住，睡着了。
    冬天来临，天气变凉，赵家老二因为大笔资金来源不明被关在了拘留所，柳家旗下的一家证券公司也因为操纵股票被查封。
    孔芷熙找了自家妹妹在楼下吃烧烤，聊起孟依然的事。孔芷婷一副事先知道的样子，说：“我跟你提过啦，你自己不信。”
    “你跟我提过？你早就知道了？”她是真的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很多年前我就问过你了，你说不可能啊。”她撸着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了？”
    “就你工作之后不是有一年参加同学聚会来着？那天晚上依然姐送你回来的，你还喝了点酒来着？”
    “我喝多了你问我，谁能记得住啊？”她夺过她手里的串，皱着眉看她。
    “不是，这问题不在我啊，是你对这些事太迟钝了。比如说我姐夫，你们结婚前，他就经常到我们家吃饭，你肯定不记得吧？”她拿起烤串，重新吃了起来。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呢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记那个干什么呀？”
    “那你有没有想过，爸跟我姐夫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但是你当民警的事，我爸为什么在你住院后才知道？”
    “这个事吧它，我确实让你姐夫替我瞒着的。”
    “其实，他有两年老往我们家跑是为了你吧？”
    “我…不知道。”
    这些事算起来已经是五年前了，她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太久，只是那时候也没想好怎么说，与李理提过不希望自己老爸知道她当民警的事。
    “那你为什么跟他登记结婚？”孔芷婷也一直很好奇怎么两个人突然之间就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就是…”她紧张的喝了一口可乐，抿了抿嘴唇，“之前他执行任务被我撞见了，然后…就那什么了嘛…所以就那什么了嘛。”
    “什么任务？那什么是什么？”她听的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就是需要在结婚的前提下发生的事，所以得结婚。”
    “啊！不会是一夜…”她很震惊，这要是自己老爸知道了，不得被轰出家门。
    “嘘，你小点儿声。”
    “难怪爸一直想不明白呢，我姐夫可以啊，算计的时间够长的啊。我说他那段时间怎么老往我们家跑，还时不时地跟我打听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没有发现啊，就是你姐夫总是跟我提这个事，然后就登记了嘛，但是结婚前我跟他说等他任务结束了就离婚，所以结婚后的两年，我们一直没怎么住在一块儿。”
    “什么任务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任务啊？”
    “我想过。哎呀，这些都不重要，我是来跟你说依然的事的。”她想起今天来找她的主题。
    “你跟她摊牌了？”
    “大概算吧。”
    “那你们估计连朋友都当不了了。”孔芷婷了解这个姐姐，在这种事情上她根本就弄不明白。
    张小糖的案子虽然不能确定凶手，但是根据南郊的那个赌鬼交代，她生前与赵治庭见过面，赵治庭不承认杀了人，案子陷入了僵局。
    房子的事又一次提上了日程，趁着两个年轻人有空，李母在房间打扮，准备陪着他们一块儿去看看房子。
    孔芷熙在卫生间里看着验孕棒，什么反应也没有。
    “芷熙，你来一下，我找不到手机了。”李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把验孕棒放到马桶上，到房间给他找到了手机。
    李母到卫生间看到了验孕棒，藏了起来，悄悄地告诉李父，“芷熙怀孕了。”
    李父也压低了声音说：“芷熙跟你说的？小李知道吗？”
    “她可能想自己跟小李说，你可别说漏嘴了。”他们两人坐在床沿上说着悄悄话。
    “那可得买个大房子，买好的。”李父也很开心。
    “爸妈，出门了。”李理在玄关那换鞋。孔芷熙在卫生间转了一圈，翻了一下垃圾桶也没找着，只得先出门了。
    “来了来了。”两个老人喜笑颜开地看着孔芷熙，李母拉着她的手说：“芷熙，这几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买。”
    “没有啊，怎么了？”她听的一头雾水。
    “妈，我想吃那个番茄牛肉豆芽汤，要不你晚上买点牛肉啊？”李理攀过自己老婆的肩膀厚着脸皮问。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谁问你了，钱赚够了吗你就点菜。”李母出了门。
    “妈怎么了？”他抓着自己老婆的手问。
    “不知道啊。”这样的关心她也摸不着头脑。“啊，你妈不会……”她突然攥紧了他的手。
    “会什么？”他第一次被她攥的这样紧，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着她瞪大的眼睛，没忍住地亲了一口。
    “哎呀，去开你的车。”她甩开他的手，追上李母想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