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标志而已，而且这么多辆，一个一个问呗。”孔芷熙叹息，这活儿工程量有些大。
    “小昭来信息了，这个章卉知，是长实集团下属子公司，凌云科技的高管，果然有关。”李理看着信息说道。
    “知道行踪吗？”
    “没有出国，也没有任何航班、高铁的信息，班车都没有。”这点李理也觉得奇怪。
    “要不到交警那儿查查监控？她那天让我开了一辆迈腾，车牌号好像是5631。”孔芷熙尽力回想着他们那天去酒店时的细节。
    “先看看这边能不能查到什么，再到交警那边瞧瞧。”
    “长实是有什么背景吗？”孔芷熙想不明白，只记得长实好像是舒家的产业。
    “长实有很多产业，是这儿最大的多元化企业，只知道舒家老爷子起家不清白，具体怎么起家的也没人说的清楚，但这中间应该是搭上了不少高官。这几年扫黑除恶打的严，他们家什么也没查出来，这倒让人觉得怀疑。”李理对这个长实倒也算了解。
    “小昭告诉你的？”孔芷熙觉得他这会儿知道的好像还挺多。
    “......”他一时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可以不通过小昭就知道这么多。“我...不记得了。”
    他们拍了照片，拿着照片分头一户一户的问，这活干的效率慢，人也累，两天下来查了不过才一半，每天回了家，两人倒头就睡，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第三天再去查时，李理接到小昭的信息，玉壶中学校园操场上挖出了一具尸骸。两人赶到时，那片施工地已经被警方围起来了，老隋在地上摆了一块白布，按照人体结构摆放尸骨。孔芷熙突然就想到以前听到的传说，每个学校都是乱葬岗。
    “有什么线索吗？”李理蹲下问老隋。
    “现在看来，死了应该有10年以上了，验了dNA才能知道身份。”老隋叹气，看来又有的要忙了。
    长实集团大厦高楼内，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听着身后的人哆哆嗦嗦的汇报：“会长，人没抓到，行动失败了。”
    “啪！”杯子摔到了墙上，水花四溅。“废物！”
    现实世界里，中江市副市长打开了锁着的抽屉，拿出了许久不曾用过的移动电话，拨通了里面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说道：“人估计醒不过来了，你可以放心了。”说完便挂掉了。
    长实集团的会长挂掉电话以后对身后的人说道：“你去查查那个民警的身份，回来告诉我。还有，查查田会计的U盘被谁拿走了。”
    孔芷熙给报案人做了笔录，李理到交警处查了监控，章卉知的确是开着5631的迈腾走的，只是从滨江市区开到了郊外就没了踪影，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还是看不清脸，身高只在1米71左右，身形消瘦，脖颈处可以看出皮肤较白，从交手的程度上来说，倒不像个男人，说是身形健硕的女人更适合。
    李理有些担心孔芷熙，拷贝了视频回了警局。
    孔芷熙在法医室，看着那具尸骨，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自己见过。“无外伤，很有可能是被活埋，窒息身亡。”老隋说道。
    “章卉知失踪了。”李理站在她身后，拍了她的肩膀告诉她。“失踪？”
    “车子进入郊区之后就没了踪影，也没人在半道上上她的车。”
    孔芷熙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好像是冲着她来的，章卉知失踪，废弃车辆毫无线索，如今这起活埋案她与被害人好像也有关系。“dNA什么时候能出来？”她现在有些迫切地想知道被害人身份。
    “三四天吧。”老隋戴上手套回答道。
    “看看失踪人口有没有对得上的。”李理说道。“我去查自行车。”孔芷熙有些心不在焉，她总觉得这具尸骨与她有某些关系。
    李理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跟在她身后，抓着她的手臂问道：“芷熙，你怎么了？”孔芷熙踏出警局地脚又收了回来，“我总觉得，这个被害人我好像认识。”
    “你认识？”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但是就是直觉告诉我，我可能认识。”她开始焦虑起来。
    “案子不是靠直觉来的，你别着急。”
    “我知道，但是我...我觉得应该要想起什么来的，我想不起来...我...”她开始眼圈泛红，无力和焦灼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李理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不着急，不着急，会想起来的。”这一幕被赶来的程熙看到，她嫉妒的发狂，方向盘攥的手通红，她本以为自己会是他唯一的白月光，在他心里永远会有她的位置，无人能代替。
    她本来觉得老天是不公平的，她的生命太短，站在他身边的时间也短，如今她等到了，为什么站在他身边还是别人！
    她不声不响地开车回了公司，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生前她身体不好，染不了头发，现在她可以染了，便一直都是最张扬的发色。
    夜深了，孔芷熙坐在落地窗前，想着白天的那具尸骨。她当民警不过也才四、五年，这样的案子不应该轮到她，而且这样的案子多半交由刑警队负责，派出所要干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老隋说尸骨至少有10年以上了，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她22岁时就已经死了，又怎么会与她有关呢？
    “在想什么？”李理也搬了凳子坐在她身边。“今天的案子。”她望着窗外夜景，脸上的绒毛被照的清楚。
    “你想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你不是刑警队的队长？我被借调过去的，就是弄档案的小民警，打过照面而已啊。”她扭头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突然想问问。”他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不相爱却要走到一起。“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值班了，是吧？”李理打趣。
    “是啊，要是能玩游戏就更好了。”孔芷熙也觉得挺好。“腰还酸吗？”李理贴着她的头发磨了磨自己的脸。
    月色渐浓，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这话这会儿听起来委实有些暧昧，孔芷熙推开他的手，脸色泛红，说道：“该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说着就要回房，李理快一步拦在门口，抱着她说：“回房间睡好不好？”
    “不要，全是你身上的味道。”
    “嗯？哪有味道？我都洗过了，回房睡吧，嗯？”他的手又开始掐着她的腰往他怀里按。孔芷熙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要！”
    “是想让我抱着你去，嗯？”说着就要动手，“你别动，我得拿个枕头。”孔芷熙赶紧阻止他。
    “有了，迟早找人给你拆了这小隔间。”李理还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别乱动，再动就没法儿好好睡了。”孔芷熙只好把她的头埋到他怀里，由着他抱到了房间里。
    “下次在家里穿裙子行不行？或者...不穿也行。”
    “你...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你...别乱动...不是说好睡觉的吗？”
    “这不是在睡呢嘛，你...你这样我更没法儿睡了，这衣服怎么也这么难解。”
    “不是，你...嗯...”没说完的话被李理的吻咽到了肚子里，月色裹挟着两人的情欲，张扬又热烈。
    两人早上到了警局，还没打开小昭给到的信息就有人开了辆豪车冲进来抓着李理的衣领问道：“我弟弟的死怎么回事？你们就这么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