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高镍出手,婚事作废
作者:珊瑚坠   都重生了,傻子才惯着你最新章节     
    听着高镍的馊主意,傅玉筝想也不想,直接飞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再敢胡诌,我就不理你了!”傅玉筝“嗖”的一下从高镍怀里起身。
    她站在凉榻前瞪他,气鼓鼓地撅起小嘴。
    高镍“噗嗤”一笑,探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娇嫩的小脸蛋,问道:“怎么,你是看低崔娇娇,觉得她配不上你的状元郎哥哥?”
    傅玉筝一怔,旋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高镍松开她脸蛋,身子一个后仰,双臂没个正形地随意搭在身子两侧的迎枕上,歪头看着她。
    傅玉筝:……
    一时语塞。
    她当然不会看轻自己的好友,只是、只是……从未萌生过崔娇娇和自家哥哥配对的念头……
    突然听高镍这般一说,心底过于惊讶了!
    而高镍这人正经的时候太少,习惯性的,她就以为臭男人又在开荤段子玩笑,还开到了她哥哥头上,这才着恼的。
    高镍见她神色恢复了,便开玩笑地伸出脚,用脚背轻轻蹭刮她的大腿。
    随后,他轻笑道:“崔娇娇这姑娘挺好的,万一你哥哥也喜欢这款呢,好友变嫂子多好?”
    “以后不仅哥哥疼你,嫂子也疼你。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坦!”
    傅玉筝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崔娇娇当嫂子,她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总得先过问哥哥的意思,而且……
    “就算哥哥喜欢,也不能用那般龌龊的法子解决赐婚问题。”傅玉筝一把拍开臭男人不安分的脚。
    她的哥哥可不是高镍,哪能随随便便就睡啊睡的?
    想了想,傅玉筝重新爬上凉榻,跪坐在高镍面前,玉白双手捧起高镍的脸,撒娇似的道:
    “镍哥哥,我知道你点子多,你再想个靠谱点的法子……帮帮娇娇嘛。”
    高镍看着越来越会撒娇的未婚妻,笑了:“好啊,不过你得奖励我。”
    “什么奖励?”傅玉筝见他一脸狐狸笑,心头微微打鼓。
    果不其然,高镍凑近她耳畔,坏笑道:“今晚不许躲。”话音未落,大掌罩上她软软的胸脯,用力一抓……
    傅玉筝面颊涨红,这处她向来羞涩,不让他多碰的……
    ~
    今夜,高镍心中有事没闹太久,二更天左右就把傅玉筝哄睡了。
    亲了亲她恬静的睡容,又给爱蹬被子的她体贴地把腹部盖好,便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外袍后,从窗口一跃而出。
    不一会,高镍来到傅凌皓的院子,他轻而易举地避开守卫,“嗖”的一下,就从一扇敞开的窗户跳进了傅凌皓的书房。
    “谁?”傅凌皓听觉敏锐,第一时间冲出一排排书架,看到高镍身影的那一刹那,他释然了。
    有门不走,偏爱翻窗,这……挺高镍的!
    与高镍接触了一段时间,傅凌皓稍稍适应了他的个人作风。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高镍随手拉来把椅子,翘起二郎腿一坐,然后身子后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这才看向傅凌皓眉眼,开始含笑问道:
    “大舅哥认识崔娇娇吗?”
    “认识。”傅凌皓点头。
    高镍又笑:“对她印象如何?是不是个讨人厌的?”
    傅凌皓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但依然很认真地给出了评价:“崔姑娘活泼大胆,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好姑娘。”
    “这评价很高啊,”高镍始终含笑,手指敲击扶手两下,然后一把将二郎腿放下,“得,可以给你当媳妇了!”
    傅凌皓:……
    怔了怔后,他立即正色道:“高镍,事关姑娘家的声誉,切莫胡乱开玩笑。”
    “怎么,你不要她?”高镍反问。
    傅凌皓:……
    这人怎么越说越来劲?
    接受过十八年正统世子教养的他,显然难以应对高镍越来越不要脸的提问。
    不经意间耳朵尖微微泛红。
    “得,懂了,你不要她。”高镍一拍大腿,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叹气道,“那就可惜喽,活泼可爱的崔姑娘,只能便宜沈剑之那个残废了。”
    说罢,高镍转身就要翻窗而出。
    这时,傅凌皓一把抓回他肩头,问道:“高镍,你可是有法子……救她?”
    高镍神秘一笑:“有啊,但需要你以身相许,你干吗?”
    傅凌皓:……
    呃,他这样的正经人,对上高镍这样不正经的,明显处于劣势。
    句句都是黄色的坑啊。
    简直让他无法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想要救她,跟我来。”高镍说罢,越窗而出。
    傅凌皓这回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破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条戒律——有门不走,专翻窗!
    骑马快跑一阵后,傅凌皓问道:“高镍,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淡淡的月色下,传来高镍不正经的笑声:“反正不是带你去逛窑子,你放心跟着我便是。”
    两刻钟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傅凌皓仰头一看,竟是……兵部。
    穿过一道道厚重大门和曲折的长廊,进入一间档案室,只见里头灰尘漫起,十几个锦衣卫在迅疾地翻阅资料,似在查找着什么。
    “来来来,状元郎。一目十行应该是你的特长,这些全部交给你了。”
    高镍拉着傅凌皓来到一排桌案前,每张桌案上都堆积着……如山似的档案!
    还有锦衣卫源源不断地搬来新的!
    傅凌皓:……
    这是?
    高镍解惑道:“这全是三年前抗击倭寇的有关文件。”
    “三年前,靖王的部下昭武将军,率领兵部五万大军驰援东南沿海。他的儿子沈剑之英勇地冲锋陷阵,不幸被炸飞了一条腿,成了残废。”
    “靖王为他申请了一等功,并授予骠骑将军头衔。”
    “但当时有人匿名举报,沈剑之抵达东南沿海的次日,就被倭寇抓走……用他的命威胁他爹做奸细……”
    傅凌皓听后,立马懂了,这是要短时间内迅速找出那份“匿名举报的材料,以及对沈剑之父子不利的罪证”。
    但,令他费解的是,这与高镍口中的……“以身相许”有关系?
    呃,关于“以身相许”,自然是高镍故意调侃他,逗他玩的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秘密彻查,最后查实——当年,沈剑之确实被倭寇掳走,他爹昭武将军为了救儿子,还真当了奸细。
    原本,他们父子俩是要炸死当时的东南巡抚的,但因沈剑之实在不是当兵的料,连炸药都不大会使,又爱逞强。
    一通胡乱操作后,反倒把他自个给炸飞了!
    真相大白后,沈剑之父子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景德帝一怒之下,抄了昭武将军满门!
    血溅菜市口!
    而当年为沈剑之请功的靖王,也落了个失察之罪!
    一时,在太子党的运作下,朝堂上掀起讽刺靖王的声音。
    “连通敌叛国之人,都能轻易蒙蔽他的双眼,可见靖王……才能有限啊。”
    “亏得靖王手下没掌兵,否则军队还不知要乱成啥样呢……”
    “就是,就这样的人,还妄图跟咱们太子殿下争夺储君之位?下辈子吧!”
    听到这样的诋毁,宫里的香贵妃气得直拍桌案,一通怒骂:
    “混账,将士千千万,每一个都隔着肚皮,谁能猜到他们内心龌龊不龌龊?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宫的皇儿又远在京城,一时失察,岂非人之常情?”
    “他们讽刺什么讽刺?”
    香贵妃为自己皇儿抱不平,夜里故意在景德帝身边淌眼抹泪。
    直到确认景德帝一如往常疼爱她的靖王,丝毫未怪罪靖王才消停了。
    ~
    沈剑之丢了小命,那道赐婚圣旨,自然跟着……作废了!
    这可乐呵坏了崔娇娇,她第一时间爬上墙头,朝人去楼空的隔壁府邸(沈剑之家)大喊:
    “恶人有恶报啊!苍天饶过谁啊!”
    喊完后,她又开开心心地前往靖阳侯府,给傅玉筝报喜。
    “筝儿,筝儿,天大的喜讯!”
    “我和沈剑之的婚事,解除啦!”
    崔娇娇那个兴奋劲哟,一跳下马车,就朝候在大门前的傅玉筝跟前跑,一把抱起傅玉筝就开心地转了三圈。
    “恭喜,恭喜,我早就说了嘛,事在人为。哪怕是圣旨赐婚,也有作废的时候。”傅玉筝欢喜地拉住崔娇娇双手,小声道。
    不过,高镍和哥哥背地里相助的事儿,傅玉筝没有透露。
    高镍的人情,她领就够了,崔娇娇无需知道。
    而哥哥的人情……
    若哥哥和崔娇娇有缘,哥哥日后自然会告知她。若两人无缘,又何必以“天大的恩情”裹挟人家姑娘?
    总之,一切看缘分。
    哪怕傅玉筝很喜欢崔娇娇,也绝不会过于干涉她和哥哥之间的感情问题。
    当下,傅玉筝热情十足地邀请崔娇娇来府里坐,这还是两世以来,崔娇娇头回上门呢。
    但傅玉筝没想到的是,她欢欢喜喜牵着崔娇娇进门后,大门斜对面停着的一辆马车里,“砰”的响起了怒拍案几的声音。
    ——马车里坐着的竟是……慕飞霜。
    慕飞霜这大半个月没折腾任何幺蛾子,因为上回在樱桃园摔得浑身是伤,下巴也破了皮,压根……没脸出门。
    雪肤膏抹了大半个月。
    今儿,疤痕终于全部消退了,脸蛋恢复白净水灵了,她才又敢出门的。
    却不想,一出门就听到崔娇娇“婚事作废”的坏消息,气得她肺疼!
    再瞧见傅玉筝对崔娇娇那股热情劲,她就更火冒三丈!
    “傅玉筝,你的圣贤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对一个破坏‘哥嫂婚姻’的贱女人那般捧着?”
    慕飞霜自从那夜一连做了三个梦,就偏执地,把自己当成了傅凌皓的妻子!
    所以,瞧见“小姑子”傅玉筝那个“是非不分”的态度,她就不爽!
    当然,不爽归不爽,慕飞霜也没傻到直接对傅玉筝下手,她还是找得准目标人物的。
    只见她从暗格里掏出几根极细的银针,招来护卫长,低声交代道:
    “等会崔娇娇出门回府时,你找个拐弯凶险的地方,悄悄把这几根银针……飞进她赶车的马匹身上……”
    护卫长一听便懂。
    这是要让马匹在街上发狂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车里的人……不死也得残废呐。
    唉,这崔姑娘的下半生……怕是废了。
    护卫长虽然知晓后果,也心疼崔娇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遭此横祸,但他没法子,身为慕府的奴才必须得听主子的,否则惨死的就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