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叹了口气：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再联想之前的种种，如果不是张凯人格分裂，奥斯卡每年都该给他颁奖了。”
    张森点点头，望着那些遗体：
    “现在遗体找到了，工作室的实际使用者也确认了，就差作案工具和相关资料。你们有没有发现任何作案工具或者伪装物？”
    刘成摇了摇头，回答说...
    “没有，我们的搜查人员在这个区域及周边彻底寻找，都没能找到任何作案工具，连伪装用的物品也没发现。”
    这时，张森摸了摸手指，转向刘成问道：
    “刘成，这个工作室离张凯家有多远？”
    刘成瞥了张森一眼，答道：
    “直线距离不太远，但实际行车距离大约五公里。”
    张森听完，沉思片刻：
    “这个距离……张凯往返需要不少时间。现场出现的不属于张凯的鞋印，我们在他家也没找到对应的鞋子，只有一个可能。”
    刘成听后，赞同地点点头：
    “这么说，关键的证据就在张凯的交通工具上。现在可以全面搜查他，先查他的车怎么样？”
    张森挥手否决：
    “不，既然他把工作室当作行动起点，那么作案时用的交通工具，很可能也是刘天福的。”
    刘成闻言，立刻领悟过来：
    “那我们现在要确定的是刘天福名下的车辆和车牌，再去张凯家的车库查找。”
    “嗯！”
    张森点点头，指示：
    “好，现在我们就去张凯家看看。”
    ......
    张凯家楼下的地下车库已被警方封锁，因为这里关联着重大嫌疑人。五名警察依据刘成从交警队获取的车牌信息，逐一排查车辆。
    这次由于线索明确，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辆车的位置。
    那是一辆小型货车，可能是刘天福用来运输艺术品到展览馆的。车内有什么，无人知晓。张森和刘成等人下车时，刘成拿起对讲机喊道：
    “大家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去搜车！”
    说完，他上前，用工具打开了车门，接着进入车内检查。这时，一名警察拿起手电筒，仔细查看车内。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车厢内，惊呼：
    “这里有东西！”
    张森闻声急忙上前，看到车厢里的物品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车厢内，果然有一双鞋，一套增高衣物，还有一些杂乱的书籍、化妆品，还有一条项链和几个小盒子。看着小盒子，张森脑中灵光一闪，戴上手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注射器和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
    看到这些，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欣喜：
    “没错，就是这些！”
    接着，他审视了那套注射器，说：
    “这就是张凯杀害李雅雯时用的麻醉剂，还有伪装服，以及这双明显大于张凯脚码的鞋子，他就是用它实施犯罪的！”
    刘成轻轻点头，说：“现在只需提取这里的指纹和生物组织，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张森也点点头，叹口气道：
    “既然如此，事情就明朗了。我现在跟你一起去趟警察局，看看张某那个家伙。”
    “行，我马上安排！”
    刘成说完，便领着人离开，直奔警察局。
    此时，警察局内，张凯坐在询问室的椅子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见刘成和张森进来，他立刻激动地问：
    “两位！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叫我配合调查吗？怎么把我弄到审讯室来了？”
    刘成平静地回答：
    “张凯，你跟刘天福的事，解释一下吧。”
    听到这个名字，张凯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刘天福？” 张森随即出示了刘天福的现场照片，以及他与刘天福签订的协议复印件。
    张凯看着这些，惊呼出声：
    “你们都知道了？没错，当初刘天福找我谈这事时，我是不想接的。但他给的实在太多，我没法拒绝，只能答应给他做整容手术。手术后拆线那天，他自己注射了毒药自杀。”
    说完，他嘴唇紧抿，看向张森：
    “不过我没料到你们会发现这个。我知道这可能算是对尸体的侮辱，但他是授权我做的，应该能从轻处理吧？”
    “能吗？”
    张森冷笑一声：
    “判轻判重我不清楚，但关于刘天福的这件事，我们需要进一步处理。还有工作室里的其他物品，必须全部销毁！”
    张森说着，把其他包含人体组织的照片扔在张凯面前。张凯看着照片，脸色几度变换，最后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你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
    张森冷冷地看着他。
    “这些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吗？”
    张森再次发问。
    张凯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猛地捶向审讯桌：
    “那些是我的作品！我的艺术！都是我的心血！”
    张森这时微微眯起眼：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杀害了那些在你医院做整容的病人了？”
    张凯脸色变幻不定，但仍然坚决地说：
    “病人？他们只是承载我作品的培养皿而已，完成使命后，就无用处了。”
    “哦？是吗？”
    “没错，我没骗你们。我不是那个废物张凯，我叫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