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非要是今天？
    许珊似乎真的很需要何总回答。
    何总一头雾水，但转念一想这次被困在山上一周，虽然谁也不怨但还是会让她不高兴，加上一路劳顿，只休息了半天又出来，身心疲惫才让她有了情绪。
    设身处地为她想，确实能理解她的不爽。
    所以何总一路上竭力安抚，甚至在合作条款上也口头承诺做了让步，各种努力都做了，许珊也不好一直冷着脸。
    毕竟是之后的合作伙伴，要一起共事的，为了些对方不知道的事情在这儿闹情绪，也着实不应该。
    “抱歉何总，我今天确实有点儿累。”
    许珊找了台阶，何总立马说道：
    “安排在今天是我考虑的欠妥当，主要是明晚咱们要回帝都，要开会正式谈收购，您要实在不愿意去，我现在就让小刘把车往回开。”
    “既来之，则安之。”
    许珊能听出对方只是客气，该有的退让还是会有，
    “咱们就一起去体验一下吧。”
    ……
    还没到现场，光听声音，远远就能感受到现场有多热闹，小陆一路上没吭声，但这会儿有点儿坐不住了——
    想要快点儿下车，想玩。
    何总看在眼里，到了现场时就对小陆说道：
    “去租套民族服饰穿，我觉得小陆你穿肯定好看。”
    何总说完又问许珊，
    “许总要体验么？”
    “看看就好。”
    许珊对此兴趣有限。
    但小陆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换上民族服装，戴上当地特色饰品，突出了她本身的少女感，加上她又高又瘦，身材比例绝佳，又因为没化妆，素面朝天的样子更添几分灵动之感。
    总的来说，她这次的扮相惊艳，竟让人眼前一亮。
    “好看吗？”
    小陆不确定，换上以后连个可以照全身的镜子都没有。
    “我给你看。”
    许珊说着，拿出手机给她拍照，一连拍了好几张，感觉每张都可以做壁纸。
    自己的崽超级好看！
    “你看看。”
    但说话时又高冷的不行，她把手机递给小陆看，连句评价也没有。
    “好像还不错。”
    小陆做过太多次模特，也大致知道专业人士怎么评判模特的穿搭好不好看，反正她自己觉得还不错，穿着这套衣服高兴的跳来跳去。
    而许珊一直在认真拍照。
    转头看见何老板一脸迷茫，于是冷着脸反问何老板：
    “不是要采风么？这么好的素材你们不收集？”
    也对……
    ……
    晚会远比想象的好玩，本以为只是欣赏，没想到在现场的时候参与度极高，游客和现在的歌舞演员有很多互动，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成为其中一员。
    小陆抑郁了好久，这次出来玩儿才算敞开心扉，这会儿热闹，她才彻底撒开了狂欢。
    玩耍是小孩儿的事，何总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又跳又闹，浅浅参与了一下后立马抽身，和同样不喜热闹的许珊站在一旁攀谈：
    “许总觉得小陆怎么样？”
    “认真负责，吃苦耐劳，是个合格优秀的好助理。”
    许珊想也不想说道。
    何总轻笑着摇摇头：
    “不是让许总替小朋友写实习鉴定表，说这些套话意义不大，我的意思是……许总觉得小陆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