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安静、没别人且尽可能快到达的地方只有办公室，颁奖的礼堂在办公与教学区域之间，所以从那儿走到办公室，并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
    而且这边一路上学生少，也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关注。
    当何老师和唐老师看到许珊牵着哭到不行的陆凌进办公室的时候，立马说“有事”、“先走了”，然后把办公室让给她们两个人。
    许珊随手关了门然后让小陆坐在她的椅子上，而自己蹲在她的面前，扶着她的腿，抬头看着她的小陆。
    嗯……小孩儿内疚的不肯抬头，只能这样和她说话了。
    “其实香蕉图案的t恤挺好看的。”
    许珊试图安慰她，顺便抬头替她抹眼泪。
    但陆凌没说话，眼泪依旧好大颗。
    “我知道你很内疚，擅作主张订了t恤，结果卖不出去，数量还比想象的多。”
    许珊语气依旧温柔，
    “可是你最近好努力，和我说着不想管了但依旧每天都在干活，你在弥补你制造的问题，而且……”
    许珊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看一百遍看一千遍依旧觉得好心疼，
    “如果当时你征求我的意见，我也会支持你下订单，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你对待这件事挺认真的，每次和你视频，你都在画啊画的……”
    许珊趴在她的腿上，任由她的眼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觉得，犯错是会给他人造成困扰、损失等的行为。
    如果说你这次做错了，造成的后果就是花了一笔钱，买了一堆占地方的东西，可是钱我付，占的又是我的库房，后果我都承担了，那么除了我，你没有伤害任何人……
    但是，小陆你听我说完，我不觉得有被伤害到，我有替你承担风险的能力，我挣钱就是为了我们有面对风险的底气。
    如果需要你做什么，我希望是细心，以后对待任何事情，稍微细心检查几遍，你可以的，上学期学的很烂的线性代数，最后认真对待，不是考了九十八分么？”
    许珊皱了皱眉，直起身子摸着她的脸，顺便擦擦她的眼泪，略带撒娇地对她说，
    “如果你听进去了，那你抱抱我好不好？蹲着和你说话，腿都酸了……”
    小陆这会儿才有了些反应，俯身抱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老婆，老婆这清瘦的身子要替她承受这么多，总觉得自己不对她好都是对不起她，更何况还给她惹麻烦……
    陆凌心中各种情绪一起袭来，在老婆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
    小陆哭的好大声，隔着紧锁的办公室门，还能隐约听见一些。
    “许老师她不会是在……骂……骂她老婆吧？”
    何某某和唐某都没走，在门口嗑瓜子听墙角。
    只是话一句没听到，只听见小陆的哭。
    “或者是其他……”
    唐老师嗑着瓜子，故意把话说的含糊不清，
    “那啥……哭了。”
    说完脸一红，最近看的微博小作文，知识都用上了。
    何老师摇头：
    “都是体面人，不会在这儿的，可以多想，但别想的太邪门啊唐老师……”
    “那我也不觉得是许老师骂孩子。”
    唐老师对这一点还是很确定的，
    “咱们也认识一年多了，你什么时候见许老师对别人温柔过？又什么时候见过她对她老婆不温柔过？”
    唐老师脸更红：
    “那啥的时候，不一定次次都温柔……”
    何老师眨眨眼：
    “论坛上的小作文尽量少看，唐老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嗑cp可以但一定要分清小作文和现实。
    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可不敢在许老师面前乱舞，有次有篇文写的她，写的特好特虐，我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我就给她看了，结果她说‘垃圾’。”
    说到这儿，何老师眼眶一热，
    “那篇文后劲儿好大，虐的我现在胃还疼，可是你看，许老师不喜欢别人写她和她老婆的同人文。”
    唐老师咬了咬嘴唇：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只是不喜欢她俩的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