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昏定计 低价租山
作者:逸云飘雪   我穿越了,开局两亩田一条狗最新章节     
    看着手中报纸,再看看旁边的荒地,怎样实现空手套白狼,要不举报马财主家儿子为革命党......但是,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有点于心不安。
    “哎,吃人的社会,得先活着,说干就干,反正马家也不是什么好鸟,欺负、压榨周边佃户,比余跃东还厉害,虽然马家与父亲关系还算不错,父亲还经常帮助他们出谋划策。”杜辰宇想着。
    晚上父亲回来,杜辰宇在酝酿怎么给父亲说,怎样让父亲告密马财主儿子是革命党,然后逼迫马家卖地筹钱,他们趁机把荒地租过来。
    吃晚饭时,在饭桌上,父亲说道,今年由于降低学生招生学费,多招了20个学生,他们在学堂外面院子里树下露天学习,按照每家做工3日抵一年学费,今年可以增加60个工日劳动力,他们可以向余保长租10多亩地,虽然地租高,但是也能增加一点收入。
    杜辰宇听后,心里很不高兴,为什么要租高价地,屋旁边荒地,一定要从马财主手中低价租过来。
    饭后杜辰宇对父亲,屋里好热,抱他去外面走走,来到屋外院子,漫天星星,如同打碎的玉盘,月亮还未升起,启明星依然在照亮人间。
    杜辰宇趴在父亲肩头说:“我有个办法可以低价租地,但是手段有些不光明”。
    “啥办法”?父亲问道。
    “你看马财主前几年欺负张大娘一家,导致人家现在孤儿寡母,活下去都困难,我们现在应该帮助他们一下,是不是?”杜辰宇摇着小脑袋。
    “确实应该,冬天我们送一点粮食给张嫂”,父亲肯定的说。
    “这也不是长期办法,我今天看报纸,现在镇压革命党非常厉害,要不向余保长举报马财主他儿子是革命党,马余两家本来就有矛盾,余跃东立功心切,一定会抓住时机动用手段,同时他也会把父亲你纳入“自己人”范畴,然后马财主必然卖地,筹钱赎人,我们趁机低价租了旁边的二道梁荒山、荒地。”杜辰宇将想法和盘托出。
    “你这不是陷害,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何况我们也没有证据”。父亲有点生气的大声说到。
    “不用我们找证据,只要他把昨天你带回来的那张有革命党消息的报纸交给余跃东保长,他绝对会有办法将马财主儿子马文书送进牢房,况且我们租地成功后,送两亩给张大娘家,也算为马财主弥补一点张大娘家,为他积点阴德。”
    杜辰宇继续说:“这是我们最好机会,搞好与余保长关系的机会,不成功也没损失,一石二鸟,否则我们怎么去发家,怎么活的更好”。
    “让我想一想,但是这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娘”父亲过来会儿嘱咐到。
    “这我明白,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肯定无法张扬”。杜辰宇笑嘻嘻的说。
    “还有就是我今天给王管家(余跃东的管家)说了钓鱼的事,他说可以钓。”父亲还补充。
    在院子里,借着星光,聊了会儿其他事情,然后就进屋睡觉去了。
    日子在每天炎热的酷暑中,慢悠悠走过,最近由于娘亲吃鱼汤较多,奶水也比较充足,由于杜辰宇每天坚持走路,运转“八锦段”硬气功,饿的特别快,除了吃奶,还要吃大米糊糊两次,保持营养。
    空余时间继续学习繁体汉字,并在草纸上把公历时间和农历日期对照着作出写下来,后面每月一张,以便准确记忆一些历史大事件,做成小本子,后面记上一些重要人名和记忆中的历史大事,幸好前世中学历史还可以,大多数历史事件都能清晰记得。
    爷爷用杜辰宇教的钓鱼打窝的方法,几乎每天傍晚都在河里钓四、五斤鱼,分两斤左右上交余保长家,剩余三四斤自家吃,他则数着日子过。
    9月22日,家里开始收玉米,今年雨水较多,玉米产量估计有5、6石(七、八百斤),第一天父亲找了胡老四来帮忙收玉米,趁中午吃饭后休息,在屋后房檐下歇息,他对胡老四说
    “四哥呀,今年你们家粮食收成如何?”
    “他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能说话这么顺畅,况且你走路也这么早”?平时他还没有在外人面前,顺溜的说话,胡老四有些惊讶。
    “正常的,最近吃鱼较多,营养好,他们经常教说话,我就会说了,但是我的事,你别对外面传出去”。杜辰宇认真的嘱咐。
    胡老四抱起他,全身上下仔细瞧了一圈。
    “少爷真是神童,不愧是老师的儿子,不到一岁就这么厉害,长大还得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抱起来转了一圈,仔细瞧了一周,停下后,胡老四继续说。
    “哎,今年雨太多,我们山上包谷(玉米),谷子(水稻)产量都不好,上交完地租后,剩下不多了,明年必然青黄不接,肯定又要饿肚子,年年如此”!胡老四叹着气。
    “余跃东,不给你们减轻一点地租嚒,今年受灾这么重”。胡随口说到
    “地主减租,东河水向上流还差不多,几辈子都没遇到过,他每次核定地租都是选择地中间最肥沃一块土地计算产量,然后所有地都按照这块地标准交租,美名曰他们据实收租,不让百姓吃亏”!杜辰宇感觉胡老四抱着他的的手臂收紧,气愤的说。
    “要不我们去偷他家的鸦片烟种子吧,明年我让父亲也偷偷种一点,到时候卖了分红给你,买粮食怎么样”!
    “偷鸦片种子,前几年张二娃偷,差点被团丁打死,这事逮住就惨了”!胡老四摇摇头说。
    “你可以这样,在给余跃东家做工时候,晚上带上爷爷的钓的鱼,与他喝酒,灌醉,然后让五叔(胡老五),悄悄跑到地里去偷几株,种子要连根拔起来,分散拔十来株,他们肯定发现不了,只要有了鸦片种子,我保证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有吃肉”!
    “少爷,这事事关重大,你是认真的麽,老师他知道不”?胡老四有些怀疑的问。
    “让爹地知道,他还会让我们放手一搏麽,富贵只能险中求”,杜辰宇说。
    “好,少爷,就按你说的办,我胡老四怕过鸟,烂命一条,这么多年,要不是夫子老师救济,早就饿死了”。胡老四没有在迟疑,胡老四坚决的说,胡老四总是对他和父亲的话,那么信任,从不怀疑。
    听着胡老四义无反顾的回答,心里有点愧疚,毕竟这事风险很大,但是为了大家活的更好,只有搏一次。
    “一定要小心,一切都不要勉强,偷不到算了,我在想其他办法”!杜辰宇嘱咐说。
    “我知道,谢少爷关心”!胡老四回答。
    傍晚,胡老四提着一串干鱼,几斤鲜鱼就回去了。
    数着西下的太阳,又过了三天。爷爷中午从地里回来,一进屋看见我在门口写字,就说:“马三,昨晚从乡里连夜赶回来报信,马文书在学堂被巡检司给抓起来了,说他是什么革命党,要造反,马家听到消息都乱套,吴大脚(马财主老婆)当时都差点昏过去了,我回来松梁上碰到马三又返回乡里打探消息时,急匆匆的摆(说)了两句话”。
    “这是真的,马文书居然敢造反,看不出来呀”,杜辰宇假装怀疑的说道。
    “小时候,平娃子(马文书乳名)经常和你爸打架,每次输了,还哭鼻子,长大后一直在外面读书,一直是个童生,前几年他爸才花了四五十两银子,找了县里学堂教员的工作,这一下又要出大血”!爷爷有点幸灾乐祸。
    “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多了,铁公鸡拔毛只有卖地,卖牛了,哈哈”。杜辰宇继续说道“我们家现在人口多啦,正好缺地,是不是可以考虑帮帮他了”。
    “嗯,这个确实是机会,晚上回来,与你爸商量商量,刚好屋里凑集买粮食的钱还在”。爷爷说。
    “晚上回来就给他说”。杜辰宇抬头看着爷爷说。
    下午太阳距离山边还有竹竿高时候,父亲就从后山小路走回来来了,爷爷,娘亲,二叔还在地里干活。
    “爸,今天下学这么早”!杜辰宇爬路边石头上打招呼。
    “马文书的事,你知道了吧”!有点神秘的问。
    “中午爷爷回来说过了,怎么了”?杜辰宇问道。
    “晌午过不久,没到放学时间,余保长就找我去谈急事,我就休学下课,去了他家。他给我说马家的事”。
    杜辰宇静静的听,没有插话。
    父亲继续说:“刚进入余家,他就关门给我说前几天他是亲自百丈关巡检司衙门拜访了守备都统大人,向他汇报了马文书参加革命党的事,当天夜里都统大人就派人抓马文书,还高度赞扬了他一心为国,忠于大清,还计划上报巡检司大人,升他为舞阴乡副团总,全力抓捕革命党”!
    “然后表示两家多多亲近,有什么事,直接找他,河里钓鱼,也可以随便钓”。父亲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事既然成,我计划是,今晚我们就去马家商量地的事”。杜辰宇说。
    “你具体是怎么想的”?父亲问道。
    “我想是这样,我们还是不买地,太贵了,可以把旁边二道梁荒地租过来,估计有15亩,20两银子租五年,立即给10两,以后每年给5两,他家有那么多熟地,他肯定租”!杜辰宇把早就想好的引火打劫想法说了。
    “这样确实两家都划算,他荒着也没用,等于捡钱,但是那块地,我们开荒难度大,石头多,土地也贫瘠”。父亲有点顾虑。
    “我是想不全部用来种粮食,靠近屋上边的水井湾用来养鸡、鸭,羊牛羊,原来张大娘家那块地熟地附近开10亩出来种粮食”。杜辰宇解释说。
    “嗯,你的想法很好,现在就看能否把地租到手了”。父亲站起来看着二道梁方向。
    “绝对没问题,爹,明天你就放出风声,就说县里要把抓的革命党人全部砍头,朝廷已经下命令,他马家一定急疯”。杜辰宇接着让父亲给马家火上浇油。
    “爹,还有就是,这谷子开始快收割了,你得安排时间去乡里粮食收购完毕,找人看护好”。他说。
    “这事,我知道,再过四五天沐休时间就去”。父亲回答。
    转眼,第三天就到,立秋后,天气也凉爽了,一天的秋雨沥沥淅淅,屋前田里的水稻已经在麻雀压力跳动下,不堪重负,倒在田坎上。
    “爷爷,田里来雀雀啦”,杜辰宇大声喊到。
    “砰砰,嘣嘣”,爷爷快速的从屋里出来,拿起放在墙角竹筒使劲敲,嘴里还发出“狗日的……”一长串骂声和吆喝声。
    傍晚,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下来了,称河里涨浑水,爷爷又下河钓鱼了,天边几丝夕阳刺破厚厚云层,直射大地,河里升起几团白雾,在夕阳照射下呈现红黄线条,如梦如幻。
    云接西山雾接天,
    寒鸭东归去林间。
    几处炊烟没草屋,
    河东青瓦新烟直。
    傍晚时分,门前二道梁过来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不一会就到院坝边,走近一看,一个不到一米六小老头,五十来岁,头上戴个小帽子,齐腰的辫子拖在后面,一双小眼睛,满脸的胡子,眼神急切,暗黑灰色短褂,胸前和手臂上有几块补丁,宽大裤子挽到小腿,上面有几处泥巴,手中拄一根黑竹棍,一双旧布鞋,脚指头出有个破洞,那不是马家财主,马老大,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送上门的菜,这口大餐,吃定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