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序列是什么？”
    啼凡向夕然问道。
    “不知道。”
    夕然摇摇头。随后两人都望向古渡。
    “两位莫急，请喝茶，让我慢慢道来。”
    古渡端上两杯清香扑鼻的茶水。
    “序列在圣教中也是高层机密，两位不知也很正常。所谓序列就是神官殿中培养天才强者的排号，序列越靠前，代表潜力越大。同时获得神官殿的资源和权限也越大。比如两位，虽然你们对圣教并不熟悉，但在神官殿中，你们的权限甚至超过被你抓住的四圣子。”
    古渡指了指被啼凡封住的风雷子说道。
    “你说我们也有圣教的权限，像这种？”
    啼凡望着小精灵智能。虽然知道早就被圣教盯上了，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这古渡没有骗人，那圣教或许和想象中的有些差别。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现在拥有第一序列的不超过五人，上一位晋升的就是人皇国的开国皇帝。”
    看着啼凡惊讶的表情，古渡似乎早有所料。
    “那你们圣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夕然好奇的问道。一个大势力就算培养人才，除了天资还因该更看重忠诚。否则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自己得到了传承还勉强说得过去，但哥甚至可以说是圣教的敌人，突然就给了这么高的权柄。
    “两位可能对圣教不了解，才会有此疑问。反正还有些时间，我就给两位介绍一下吧。”
    “圣教三殿中，我们神官殿只负责培养天才、强者，这也是圣教创立的初心。而兽神殿是由和夕然姑娘一样想法的人组建的，他们首重忠诚。但随着岁月流转，兽神殿的人只顾修行，于是再次分离组建了圣殿。三殿之中，唯有神官殿不在乎身份地位，目标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就是培养出本命体强者。”
    其实神官殿的所作所为，让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其中犹以圣殿反应最激烈。可奈何神官殿太强大，无人能抗衡。
    “神官殿真的会不惜代价培养序列强者？哪怕是其他势力的人？”
    啼凡还是有点不信。虽然承受过力神不少机缘，但那等强者的心胸自是广阔无边。而神官殿传承至今最少也换了五六代殿主了，人心不可能恒久不变，更何况是这片星空的最高权柄。除非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等到了你自会知晓。我可是听说了，死灵宫中你突破，负责小组几乎把试炼场能量抽干了来辅助。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古渡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
    啼凡若有所思。怪不得当时自己在和死灵国主战斗，外界聚合属性命核时还会那么顺利，原来是有外力相助。
    孤月战机速度果然快，谈话间就已经到达。
    走出战机，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座座浮空岛屿组成的建筑群。念魂仔细一感应，这里的磁场特殊，仿佛对吸收星源力还有淬炼效果。如果长期处在这种环境，肉体肯定会增强不少。
    抬头就能看到星空，仿佛置身大气层外的空间站。
    “两位这边请。”
    在古渡的带领下，穿过数岛，来到一座古老的殿宇。门前一颗弯曲的桃树下，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背对三人正仰望着星空。
    “苏长老，人我可请回来了。”
    古渡上前一步，恭谨行礼。
    “辛苦你了，先去忙吧。”
    老者转过身来，语气温和的说道。他明明看起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却给人一种山岳般的厚重感。
    古渡再次行礼后退下。
    “见过苏前辈。”
    啼凡和夕然也行礼问候。连一路上嬉笑的古渡见了都立马变得乖巧严肃起来，这老者多半是胎藏境强者。
    “不错，已经数千年没见到如此出色的年轻人了。”
    苏长老看着两人，忧虑的眼中泛起一丝丝神采。
    “苏长老，晚辈到此有两件事相……”
    啼凡开门见山。自己来此，一为夕然的试炼，二就是要带走小蝶。这次若是不能如愿，下次便只有打上来了。
    可话刚开口，就被苏长老伸手打断。
    “其他事情，等你们去过力神殿再说，进去吧。”
    苏长老指着旁边的古老殿宇，让两人进去。
    “走。”
    啼凡拉着夕然，眼神示意她随时准备扩大防御罩。虽然这苏长老要对付自己，完全不需要使用心机手段。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夕然点点头。机械臂的能量罩一直都是开启状态，只是平时都是以战衣的形态存在。
    欢迎回来！
    第一序列：啼凡
    第二序列：夕然
    走到大门前，就被感应到。只见门上泛起波澜，之前明明是实体，现在却转换成了能量形态。
    进入大门，都是耀眼的金光，感觉竟然类似力神的金光领域。很快，金光凝聚人形，四周的环境变化成星空的模样。
    “力神？”
    啼凡已经见过太多次这金光人影了。
    “我不是力神，只是以主人形态具象的智能。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金光。”
    金光人影开口，语气确实和力神残念留影的不同。
    “难道要找我们的其实是你？”
    啼凡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神官殿最高掌权者，其实是一个智能系统？如此倒是能解释通，他们行事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合理之处。
    “对，两位作为序列之子，实力达到了，有些事情就必须要知道。”
    金光智能一挥手，两道光影出现，正是啼凡和夕然的影像。上面还有着两人的大量数据，啼凡看了眼除了体内世界外和星空蚕，两人几乎被摸了个底朝天，连星空魂胎都记录在案。
    “神官殿行事，在常人眼中或许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但这一切只是为了文明的延续而已。”
    金光收回两人的信息，不过说出话却让两人大吃一惊。
    “难道圣教还有无法战胜的强敌？”
    啼凡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圣教的文明已经让他觉得强大无比，之前随便派出一艘战舰就可轻易灭杀大量融合期高手。
    “而且你们这样培养强者，如果最后进化到了本命体，但却不愿意帮你们怎么办？甚至可能反客为主。”
    夕然也提出疑问。
    “我说了，这是为了文明的延续。圣灵文明不是个人或那一方势力，它是这片星空数十颗生命星球上的全部生命种族。无论那一族只要能进化出一个本命体，不管他是想取代人皇国亦或者神官殿，都可以。”
    金光口中毫无情绪波动的说着，一个顶尖势力的覆灭，对它而已并不算什么。它存在的任务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培养出下一个本命体强者。
    “为什么一定要有本命体强者，圣灵文明才能延续？难道有其他本命体级别的敌人？凭借现在的科技水平，还不足以保证生存么？”
    啼凡感觉或许有一片新的世界即将浮现在自己面前。
    “我们所处的这片宇宙中有着不少文明存在，圣灵文明在其中也只算中等。文明之间相互攻伐吞并都是常态，但只要有文明诞生出本命体强者，便不能被攻击，就算强者离去，也可保十万年太平。”
    金光再次挥手，四周的景色快速变化。
    “你看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星空——寒无区。每一颗亮点都代表一个拥有星际攻伐能力的文明。”
    一片幽暗的星空出现，里面有黑色的巨大旋涡，也有红光闪烁的电芒团，还分布着很多光点。
    “这是现在的位置。”
    金光点击其中一颗光点，四周景象快速穿梭放大，一片片星系出现。最后落在圣灵星系，圣灵星上。旁边还有一颗逐渐靠近的星球，应该就是兽神星了。
    “为什么本命体强者离开了，文明还能保持十万年和平？那个境界真就有如此威慑力？”
    两人都感到疑惑。这些文明之间到底存在怎么样的关系。
    “因为规定，这是寒无区主人的规定。只要进化出一个本命体，文明就可以拥有十万年安全时间繁衍生息。”
    金光再次将星空拉回到寒无区全景，只是上面多了一颗精致的树苗标志。
    “难道是天木族？”
    看着这树苗标志啼凡就想起那横渡星空而来的竹山，若是他所在的天木族是统治这片庞大星空的主人倒也说得过去。
    “你居然知道天木族，原来如此，前段时间从兽神星离开的强者果然是天木族的。”
    金光作为智能系统，当初竹山在兽神星弄出空间暗流，当然被它发现，只是无法探查到具体情况。
    “现在力神已经消失了十万年，圣灵文明的保护期已经到了，所以才迫切需要再进化出一个本命体强者。哪怕这强者不作为，也有天木族的规则可以给文明提供十万年的安全期。”
    两人这才明白这一切缘由。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们这些序列尽快进化到本命体。那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
    啼凡开口索要好处。进化本命体？就算自己修成巨魔体也不敢说绝对能成功，而且耗时起码成千上万年。那么久远的事情以后再考虑吧，现在还是办正事、拿好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