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十元快餐
作者:许狗儿   关外盗墓王最新章节     
    我觉得四驴子想护送孟彩娇上学也是情有可原,说实话,孟彩娇长得就让人有保护欲。
    当然,这是我当年的想法,后来接触重庆妹子多了,一句老子数到三,能直接把身体零部件干罢工,超人遇到生气的重庆妹,红裤衩子都得被扯下来。
    想要保护孟彩娇,我们就得留下来,也就得研究一下怎么对付仙嬢嬢。
    或者说,怎么防止仙嬢嬢给我们下咒。
    凭借我对苗蛊的了解,仙嬢嬢能用的方法无非就是哪几种,我们不和仙嬢嬢接触,她也没有下毒的手段。
    要说吃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考虑了,一是我们吃的东西是吴姐提供的,二是我们的胃肠已经被锻炼出来了。
    用四驴子的话来说,现在做外卖的人都是两个来源,一个是道士,一个是法医,道士会炼丹,法医知道什么剂量致命,反正就是各种添加剂相融合后的强身健体。
    要是仙嬢嬢用食物给我们下蛊,那都不是害人的手段了,而是治疗我们的靶向药。
    商量来商量去,我们从仙嬢嬢聊到了柏树林中的古墓。
    首先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墓肯定要盗,我们的目标是巴寡妇清家族,但遇到其他墓,我们也得凑个热闹,就像是一个人出门想要捡金子,那遇见银子也得捡呀。
    花木兰道:“看柏树的姿态,那个墓可能是明朝时期的。”
    “我也这么觉得,管他啥年代的,挖出来能卖钱就行呗。”
    “不对,一个盗了一半的墓,你们想想,是什么原因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
    四驴子抢着道:“不会是没有墓吧,就是个树林子。”
    “不可能,他们先打了探坑,然后才挖的盗洞,要是没东西,他们打盗洞干什么?”
    四驴子寻思几秒,啪的一声给我一巴掌道:“王姑娘问你话呢。”
    “王八犊子,探坑明显是洛阳铲挖的,洛阳铲最近一百年才有,我估计那个墓应该是最近十来年被挖的。”
    “为啥?土样都有些石化了。”
    “很简单,大面积使用洛阳铲已经是民国了,然后是战乱,建国后又有投机倒把和十年,八十年代后期才开始有文物买卖,距今三十来年,再看看土样和落叶的厚度,应该是十年内挖的盗洞。”
    四驴子点了点头,又猛地给了我一巴掌道:“他妈的,人家王小姐问你为啥盗墓贼挖到一半就不挖了?”
    对呀,为啥?
    迷雾、灵异这些东西对于盗墓贼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有鬼,盗墓贼也不怕,遇见女鬼的话,盗墓贼比女鬼都高兴,盗墓贼奸尸的事从古至今都有。
    所以,不可能是灵异类的东西。
    再有就是遇见人或者警察,深山老林,遇见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盗墓贼可以等人走了之后再挖,警察更不用说了,这种村镇派出所里没几个民警,而且也不会进山去抓盗墓贼,因为根本抓不到。
    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的只有自己,那的盗洞还没挖到扰动土,我也想不明白盗墓贼为啥放弃了盗墓。
    而且,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对于我们来说,这反而是个好事,别人没干成的买卖,我们给干了,相当于别人把饭喂到我们嘴里了。
    花木兰提出这个问题,只是想排除风险,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深山老林,没啥风险,单纯是力工的活,挖土捡东西,装完背出来就行。
    敲定了计划,我们列出了所需的装备,然后发给了张浩。
    我猜想这个墓出不了多少钱,让张浩参与一下也行,一是不能让他白分钱,二是我们在外面没有朋友,除了张浩,我们联系不上其他人运装备。
    等了十多分钟,张浩没有回消息,我又给张浩打了个电话,听语气他睡眠质量很好,典型的养生型选手。
    张浩说他去沈阳取装备,然后给我们送重庆来,大概需要五天。
    我让张浩到重庆后直接在县城里租个房子,把装备放房子里就行,不需要送到我们这,因为没地方藏。
    等安排好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该睡觉了。
    想想就生气,在租的房子里睡觉,也得轮番守夜。
    清晨,我找到正在做饭的吴姐说了我们要留下来的事。
    吴姐大惊道:“留下来做啥子嘛,赶紧走,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也行。”
    “我们怕仙嬢嬢对你不利。”
    吴姐愣了几秒钟,随后笑道:“没啥子,不会的。”
    看吴姐的反应,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我佯装好奇道:“仙嬢嬢会不会巫蛊呀?”
    “哎,能不会嘛,你们也别打听了,吃完饭直接走吧。”
    “村子里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吴姐犹豫了好一会,说了一段陈年往事。
    那还是几十年前,大勇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时候村里孩子也多,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欺负大勇。
    年轻的仙嬢嬢挨家挨户找过,各家也都好好答应,可小孩子也不能一直呆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是有孩子会欺负大勇。
    仙嬢嬢三番五次去找也没效果,于是开始在院子里磕头烧黄纸。
    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折腾之后,有个经常欺负大勇的孩子突然病了,无缘无故发高烧,连市里的医院都去看了,还是没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后来虽然治好了,可也留下来残疾,眼睛看不见了。
    从那以后,村里的孩子都躲着大勇走,仙嬢嬢也开始给人看事,渐渐地有了仙嬢嬢的称呼。
    吴姐说村里人都觉得那孩子突然发高烧是中了蛊,虽然没有证据,不过能做这个事的,只有仙嬢嬢。
    “吴姐,这几天我们护送孟彩娇去学校。”
    “我不用你们。”
    不知道何时,孟彩娇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下来了,手里还拿着半包纸抽。
    “洗洗手吃饭,快迟到了。”
    我笑道:“小姑娘,我们开车送你,快一些。”
    “不用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继续笑道:“学艺术的,过来采风呀。”
    “你骗人,我问你,米开朗基罗的代表作是什么?”
    我彻底愣住了,先不说认不认识这个人,对于我来说,重复这个名字都困难。
    “妈,他们不是学艺术的,他们骗你的。”孟彩娇一脸怒意。
    吴姐也好奇地看向我,等着我给个解释,此时,我觉得在锅里翻炒的不是鸡蛋,而是许某人的肉身,我真是没想到孟彩娇会有这么一手。
    孟彩娇提出来的人物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摄影师还是画家,又或是搞人体艺术的。
    “问你呢,米开朗基罗是谁?”
    我大脑快速思考,最后决定来个两头堵的话。
    “不是一个流派的,我不了解他。”
    “那你是哪个流派的?”
    “国画。”
    “哼,你详细说说。”
    我对于画画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咱对画画也没啥了解,我对于画的了解仅限于漫画,还得是鬼子放在不良网站的漫画。
    “你知道吴道子吗?”我佯装自信道。
    “知道。”
    我心里窃喜,咱不懂画画,可咱知道历史呀,吴道子擅长佛道、鬼神,不管是从盗墓贼的角度还是根据出马仙的思路,许某人对这一类东西了解的十分详细,我好一顿胡诌历代佛像的形态变化,把孟彩娇给听直了。
    好在这小姑娘上学来不及了,着急吃饭,要不然真不知道这事怎么糊弄过去。
    吃饭的时候,我又把话圆过来了,看着吴姐道:“您知道米开朗基罗吗?”
    “不晓得,没听过。”
    “对嘛,这么冷门的人物,谁能知道呀。”
    孟彩娇哼哼两声,没多说什么,我想送她,她拒绝了,非要自己骑着电动车去。
    没办法,我们只能开着车跟在后面。
    “驴哥,你知道米开朗基罗吗?”
    “谁?在哪个秧歌队敲锣?”
    我心中窃喜,四驴子是正规高中培养出来的学习高手,他都不知道的人物,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问你呢,在哪敲锣?”
    “在苏联秧歌队,缺个拉弦的,你去吧。”
    我又回头看向花木兰,花木兰赶忙道:“我会打鼓。”
    “那小姑娘已经怀疑咱们了,这两天多看看艺术方面的资料。”
    四驴子骂道:“操,老子会人体艺术,行不行?”
    我摇头看向窗外,大清早的,不想听一些污言秽语。
    “和你们说个真事,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有美术生,那几个大兄弟省吃俭用半个月,凑了六百块钱,找了个模特让人家脱衣服。”
    “你懂个屁,那叫艺术。”
    “可不咋地,你们谁见过人体素描画黑丝大劈叉的?”
    四驴子的高中里都是人才,卧龙、凤雏和老母鸡抱窝似的,一茬接着一茬,层出不穷。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在前面骑车的孟彩娇出了情况,有两个骑车的男同学在骚扰孟彩娇。
    一个拿柳条捅咕,一个在一旁摸摸索索,看他们的表情,估计在说一些十分难听的话。
    “操操操,轮到我老驴子动手了。”
    “等会,缓缓再说。”
    “还等啥呀,一会该伸进去摸了。”
    “王八犊子,现在帮那小姑娘,人家也不会感谢,等她没招的时候,为难的时候,你再神兵天降,那你就是英雄。”
    那两个小男生和苍蝇一样,孟彩娇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孟彩娇想快点骑,那俩人在前面卡位。
    而且那俩小男生好像是单纯地为了烦人而烦人,他们也不摸敏感部位,一会捏胳膊,一会拍后背,就是在那烦人。
    我本想多等一会,可四驴子忍不住了,他一脚油门截停了三人。
    那两个小男生还懵逼呢,四驴子上去就是大耳瓜子,那两个小男生依旧发懵,也不还手。
    孟彩娇哼声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四驴子没搭理孟彩娇,他点燃一根烟,把烟吐在小男生脸上道:“你们是真牛逼啊,敢动我马子。”
    “你是做啥子的嘛?”
    “啪。”四驴子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
    呵呵,马子。
    我觉得四驴子肯定没少看港片,虽然土了点,但也真帅。
    男人总是爱在女人面前表现,我也开始装逼,冷声道:“人家小姑娘骑车子上学,你他妈干啥呢?”
    “没,没做啥子。”
    我又看向孟彩娇。
    “不用你们管。”
    我心里呵呵一笑,这小姑娘也够倔的了。
    此时,两个小男生想走,还拿报警吓唬我们,一个小男生还拿出了翻盖手机。
    霸凌这种事情,不把他们打服了是不会收手的,于是我们放两个小男生走了,只不过走的水路。
    连人带车都被我们扔进旁边的小河里了。
    花木兰嘴炮功夫了得,手里拿砖头各种威胁,根本不让那两个小男生上来,还逼着他们报警。
    人家还在上学,欺负同学还行,根本不敢报警,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两个霸凌者变成了受害者。
    “你们别闹了,我要迟到了。”
    “走吧,坐我们的车走。”
    “电动车怎么办?”
    大冤种赵悟空骂骂咧咧骑着电动车往家走。
    孟彩娇嘴里没有感谢,但表情已经有了变化,用花木兰的话说,哪个小姑娘都希望有个人罩着保护。
    学校距离孟彩娇家得有六七公里,四驴子瞪着眼睛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小姑娘一声不吭地下了车,背着大书包往学校里面跑。
    学校门口还有不少买早点的高中生。
    高中女生,滋滋滋。
    不过里面也有一些社会小青年,紧身衣,破洞牛仔裤,裤子前面还挂着装饰的铁链,身旁是标志性的踏板摩托车。
    最可气的是摩托车上面还坐着一个小姑娘,那身材,那长相,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许某人又气又恨。
    四驴子看着学校门口的小青年也来气,嘴里一直叨咕自己差哪了。
    (时至今日我也没想明白,都不上学了,早晨六点多钟不好好睡觉,去他妈学校门口干啥?)
    花木兰说越是长得漂亮的姑娘,学业越容易中断,尤其是这种郊区的学校,因为经常有人给写情书,有人追求,家里也管不了。
    我惊讶地看着花木兰道:“妹子,你懂得挺多呀。”
    “多个屁,我就是吃了这个亏,老娘当年相当牛逼,十多个人追。”
    “牛逼招苍蝇。”
    花木兰毫不犹豫地猛捶我几下。
    我们回去的路上,看到那两个小男生刚把电动车从河里捞出来,正在一旁刮泥呢。
    四驴子还贱兮兮地停车问需不需要帮忙,两个小男生下意识躲闪,我不觉得是我们变坏了,而是兜里的钱越来越多了,钱给了我们足够的底气,我们敢为所欲为。
    装备还得几天才能到,我们也没有猜明白仙嬢嬢的心思,也不敢贸然进山。
    四驴子觉得我们租的车不够排面,吵着要去重庆市区搞三辆好车。
    论装逼,我只服四驴子。
    最可气的是花木兰也同意,我估计她是想去市区逛一圈,他们三个会开车,许某人去了也没用,索性就留在家里保护吴姐。
    四驴子临走的时候还气我,他道:“我保护高中小姑娘,狗哥只能守着老娘们了,小心点腰呀。”
    “行,没问题,以后你也不用管我叫爹,叫老丈人就行。”
    “吴姐老爷们不在家,如狼似虎的年纪,注意身体呀。”
    “滚滚滚......”
    闲着没事干,我帮着吴姐看着小卖店,商品并不多,来买的村民都知道价,我只负责收钱找零。
    中午的时候,仙嬢嬢来了,她看到我坐在柜台里,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来买点黄纸。”
    我不知道仙嬢嬢是自言自语还是特意对我说的,没等我回话,仙嬢嬢自顾自走了进去,我紧跟着她,生怕这老太太做什么坏事。
    仙嬢嬢拿了三捆黄纸,又看向了货架上的蛋糕。
    这种蛋糕不是那种包装好的,而是散装的,我估计年轻人都没见过那种卖蛋糕的方式,一个食品周转箱上面摆着一排两边是面包,中间是奶油的蛋糕,最上面是一层塑料膜。
    “再给我装块蛋糕,给大勇上供用。”
    后半句话肯定是说给我听的,我也不知道蛋糕是按块卖还是按斤称,也不是自己家的买卖,说送就送,于是我一边装蛋糕,一边招呼在院子洗衣服的吴姐。
    吴姐掀起围裙擦了擦手,一路小跑。
    “仙嬢嬢来了呀,要点啥?”
    我抢着道:“要一块蛋糕,多少钱一块?”
    “要啥钱了,拿着吃去。”
    “那怎么行,多少钱?”
    吴姐看了看黄纸道:“一共给十块钱得了。”
    仙嬢嬢拿出二十,想要递给吴姐,我立马抽了一张,放在了柜台上,她的东西,我可不敢让吴姐碰。
    “小伙子呀,你送送我吧。”
    吴姐也听愣了,笑道:“我送你。”
    “你洗衣服,他送我就行,大勇刚走,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那就正面碰一下呗。
    仙嬢嬢故意走的很慢,但也不说话,好像是故意给我压迫感。
    这一招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出马仙的惯用伎俩了,我骑门槛子蹭卵子玩的时候就会了,我哼着小曲乐呵呵地跟在仙嬢嬢身后。
    “小伙子哪里人呀?”
    “东北的。”
    “哟,挺远呀,听说你们那的出马仙挺厉害的。”
    “是吗?我不知道啊。”
    “怎么,你不信呀。”
    “信那玩意干啥。”
    仙嬢嬢开始给我洗脑,说各种鬼神,咱也知道,这玩意得信才能保佑或者伤害人。
    我不信耶稣,我敢拿耶稣像当花盆用,因为不信,所以无所谓。
    仙嬢嬢想往灵异上引导,就是想让我自乱阵脚,许某人绝不上这个当。
    仙嬢嬢洗脑不成,又开始劝我。
    “小伙子呀,你得信点啥,信了才能保佑你。”
    “我有信仰,我相信国家,国家好,国家给低保。”
    仙嬢嬢的嘴彻底被我堵住了,其实从对话开始,我就察觉到了异常,以正常人的思维,问完是哪里人,下一步该问问是干什么工作,或者说来这干什么之类的,可仙嬢嬢一直和我扯鬼神,显然不正常。
    等到了仙嬢嬢家,院子里摆着一张供桌,没有相片之类的东西,只有三个盘子和一个香炉,盘子里装着食物,香炉燃着香。
    供桌前面是一个丧盆,好像是新买的,里面没有纸灰。
    “仙嬢嬢,您到家了,我先回去了。”
    “不着急,坐一会,给大勇烧张纸吧。”
    这是一个我没办法拒绝的理由,为了快速脱身,我直接抽出一张黄纸,点燃了放入丧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仙嬢嬢突然开口说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院子里只有我俩,这句话又不像是对我说的,难道说让大勇的亡魂去找我?
    鬼魂附体?
    害怕?
    根本不可能,不吹牛逼,大勇敢来找我,我非得让他尝尝我的手活,给他撸出来一大碗。
    “看清楚了,就是他。”
    “仙嬢嬢,你和谁说话呢?”
    “哎,自言自语,自言自语,大勇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嗯,一个人清静,挺好的,我走了。”
    说完,我直接走了,连头的没回,仙嬢嬢已经先出招了,我也不能笑脸相迎。
    我先去河边洗了手,然后才回吴姐家,吴姐也多了个心眼,仙嬢嬢放在那的十块钱被他用塑料袋装上了。
    “吴姐,大勇摔下来的时候,手里有手机吗?”
    “哎呀,那个时候,谁还敢看呀。”
    “仙嬢嬢有送手机回来吗?”
    “怎么,你们手机丢了?”
    我点了点头。
    吴姐为难道:“大勇刚死,这也没法去要呀,大勇从不偷东西啊,怎么突然开始拿你们电话了。”
    “没事,不要了。”
    我不是想要手机,只是想确定手机在哪里?仙嬢嬢有没有看到手机?有没有看到劲爆的电影?
    如果看了电影,那肯定知道是我们害死了大勇,要不然,手机不可能在大勇手里。
    对,没错,仙嬢嬢一定看到了手机,要不然不会这么针对我。
    看仙嬢嬢的意思,她想让大勇的鬼魂来找我,那我给大勇烧点光盘?
    下午,四驴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人家整个车队,三辆车,个个是豪车,吴姐惊讶我们的变化,我们也换了一套说辞,我们是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
    他妈的,富二代这个词是四驴子说出来的,四驴子说他爹三驴子现在还望父成龙呢,想要让四驴子的爷爷突然暴富,然后好继承家业。
    接孟彩娇的时候,四驴子妥妥就是校花的贴身保镖,和小说情节如出一辙。
    在一群人的注视中,孟彩娇脸红地上了车。
    下车,开门,帮着系安全带,关门,我一个爷们看了四驴子的这套动作都想给他生个猴子,小娘们的虚荣心一下子被四驴子填满了。
    什么?满了?你满了,我就溢出来了......
    (妈的,突然想到这句台词了,年轻的时候还能看看电视剧,尤其是那部《武媚娘传奇》,晃晃悠悠,真他妈白,可惜后来被剪成大头贴了。)
    车上,孟彩娇一句话也没说,羞红的脸看着窗外,嘴角不自觉上扬。
    后来四驴子说那个年代和年纪流行青春伤痛文学,都看一些少爷小说,懵懂少女都喜欢那玩意。
    吃饭的时候,孟彩娇不怎么说话,还刻意躲避我们的目光,吴姐以为她还在怀疑我们,在一旁开导,吴姐刚说了几句,孟彩娇撂下碗筷噔噔噔跑上楼了。
    我嘲笑四驴子护花使者的计谋落空了,可孟彩娇突然来我们房间了,她没带书本,只是来找我们聊天。
    这姑娘是真没啥心眼,有些不能和父母说的话都告诉我们了,包括她的追求者,她的爱慕者之类的,还有一些学校里面鸡毛蒜皮的小事。
    孟彩娇也彻底成为了四驴子的小迷妹,四驴子妥妥的校花的贴身保镖。
    不过这种唯美的画面没持续多久就破裂了,因为四驴子和孟彩娇杠起来了。
    孟彩娇说隔壁班有个女生从事非法买卖,说的内容很劲爆,超乎我们的认知,四驴子根本不信。
    简单来说就是这买卖的交易地点惊奇,去山野竹林我也就忍了,还他妈趁着午休在窗帘后面做生意。
    关键一次只收十块钱,还他妈能讲价,能赊账。
    高中生,十块钱!
    许某人也不信。
    要是花木兰不在,我肯定去打假。
    孟彩娇说的绘声绘色,四驴子瞪着眼睛不信,最后孟彩娇还要带四驴子去亲眼看。
    我觉得四驴子玩的是计中计。
    孟彩娇聊到了很晚,等她走后,四驴子发光的眼睛突然暗淡了,他低声道:“这姑娘说赚钱的时候,满脸羡慕,有钱人花点钱就能骗到手。”
    花木兰抢着道:“什么意思呀?”
    “你急什么,我就这么一说,我看姑娘看的明白。”
    “滚滚滚吧,喜欢有钱的有啥不好,再说了,人家十块钱一次又怎么了?老娘也是为了赚钱才卖身的,要不然凭借狗哥的窝囊样能睡到本小姐吗?”
    我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我怎么窝囊了?”
    “你送过我礼物吗?”
    一句话给我干没电了,确实没送过。
    “送给你大儿子要吗?”
    花木兰哼声道:“生下来你养啊。”
    “哈哈哈,养啥养,都长大了,来,四驴子,叫妈。”
    四驴子起身想要打我,就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声,正好是在我们说话的间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我们立马噤声,谨慎地盯着屋顶,肯定是有东西踩在屋顶了,听声音很沉重,不像是山鸟野猫一类的东西。
    奇怪的是只有这一声,好像上面的东西也在听房间里的动静。
    首先可以确定这不是大勇的鬼魂,我只是猜不准是人还是兽。
    “驴哥,走,陪我撒泡尿去。”
    四驴子心领神会,抄起烟灰缸跟在我身后,出门后,四驴直接将烟灰缸砸向屋顶,一瞬间,一个黑影跳了下来。
    看清的一瞬间,我腿都麻了,这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平整的脸上和抹了白灰似的,脖子和脸一样粗,全身黑色长毛,大尾巴一米多长,和他娘的狐狸尾巴似的。
    这是啥?
    还没来得及反应,怪物张开大嘴向我们扑来,身体得有一人多高,獠牙上滴答着口水。
    哎呀卧槽,尥蹶子跑呀。
    我和四驴子刚跑出去两步,我就被怪物扑到了,想要挣扎起身,一股腥风袭来,口水落在我脸上,眼瞅着獠牙就要啃脖子了,四驴子猛地回身,啪的一声甩了怪物一个大嘴巴子。
    大嘴巴子?
    怪物愣住了,恶狠狠地看向四驴子,我趁机一个飞踹。
    妈的,脚趾头戳了。
    那可真是撕心裂肺地疼,没想到这怪物的身体这么硬。
    听到声音的赵悟空和花木兰也冲出来了,电光石火间赵悟空拿起拖布捅怪物的嘴,花木兰又是喊又是叫,可根本不管用,那怪物气的来回点头。
    吴姐母女也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也吓麻爪了。
    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怪物也懵了,一边躲着赵悟空的拖布,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时,我还压在我身下,趁着怪物分神之际,我猛踹怪的敏感部位,连续的断子绝孙脚让怪吃痛,怪物猛拍了我几巴掌,一个闪身抓住栏杆直接跳上了屋顶。
    那可真是拳拳到肉,别说看见金星了,我都看见嫦娥在一旁拔兔子毛了。
    怪物上了房顶并没有走,而是俯身探头往下看,这时,四驴子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进了房间,啪嗒一声关上了门,然后用后背顶着。
    “啥玩意呀?”
    “不知道呀。”
    花木兰道:“还没跑呢,抄家伙呀。”
    此时,就算是抄我家,我也起不来了。
    他们三人将我挪到一边,随后堵在门口,有人拿酒瓶子,有人拿拖布,不管手里拿的是啥,手指都发出咔咔的握紧声。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蜂鸣音,像是鸟鸣,但绝对是哨音。
    与此同时,屋顶响起了咕咚咕咚的脚步声,那怪物好像跑了。
    “咋样?伤哪了?”
    “天旋地转,完犊子了。”
    “走,先去医院。”
    “不去,皮肉伤,没事,让我缓缓。”
    此时,我像是喝多了一样,躺在地上都觉得房子在转,连看四驴子都是二郎神的造型,三个眼睛。
    四驴子去看了吴姐母女,两个人都吓得不轻,孟彩娇更是抱着吴姐不肯松手。
    “吴姐,那是啥东西?”
    “谁也没见过呀。”
    “原来没出现过?”
    “肯定没有。”
    孟彩娇小声道:“是不是野人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怪物是针对我们而来,不像是野生的,而是经过驯化的猴类,可能是传说中的大马猴。
    对,肯定是驯服的大马猴,针对性很强,只针对我。
    我仔细回想这一天的遭遇,后背不禁发凉,今天去了仙嬢嬢家,仙嬢嬢说看清楚了根本不是说给大勇的亡魂的,而是说给这大马猴子听。
    他妈的,老太太手段恶毒呀。
    想明白了这一点,害怕代替了恐惧,我把想法当着吴姐母女的面说了一遍,吴姐诧异道:“不会吧,那大个牲口,平时吃啥呀?要不咱们报警吧。“
    我知道报警是没用的,因为大马猴子一旦跑了,根本找不回来,到时候找不到实物,警察来了也是和稀泥。
    能对付仙嬢嬢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对付小混混一样,得把她打服了。
    当然,不能动手打,是把仙嬢嬢的招数手段都给破解了。
    我挣扎着起身,让赵悟空保护吴姐母女,我们三个去找仙嬢嬢。
    村路不好走,我受了伤更是一瘸一拐,四驴子很孝顺地扶着我,许某人心里不禁感叹,都说养儿能防老,其实养个四驴也挺好。
    仙嬢嬢家房门大开,她坐在木楼门口望着大门,像是在等我们似的。
    “老人家,挺有手段呀。”
    “你们是盗墓的,大勇和我说你们去了柏树林。”
    “对,我们是盗墓贼。”
    “不是吓唬你们,要是在敢去那片柏树林,幺儿撕碎你们。”
    我呵呵一笑,管大马猴子叫幺儿,还是头一次见。
    “上次那波人,也是被猴子伤了吧。”
    “知道就好,你们呀,换个地方,去哪盗墓都行,就是不能去那。”
    “为啥?”
    “你们害死了大勇,我本想弄死你们,你们没死也是天意,走吧,离开这。”
    “老太太,话可不能这样说,大勇不偷东西,会死吗?”
    “走,快走。”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立马按住了仙嬢嬢,花木兰在她身上摸索。
    大马猴子跑之前有一声蜂鸣,那吹哨的人只能是仙嬢嬢,不干掉大马猴子,我们随时都有丧命的风险。
    仙嬢嬢没想到我们会动粗,挣扎着反抗,可一个干巴巴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只能任凭花木兰在她身上摸索。
    “找到了。”
    花木兰从仙嬢嬢怀中摸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铜哨子,竹节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强盗,你们都是强盗。”
    “错,我们是盗墓贼,老太太,哨声能把你幺儿叫出来,你要是报警,你幺儿肯定进动物园,你想看他都得买票,要是想害我们,那就看看咱们谁厉害。”
    “别害他,别害他。”
    我继续威胁道:“我们也不想杀生,不过你要是逼我们,那就不好说了。”
    仙嬢嬢恶狠狠地看向我们。
    我倒打一耙,我把大勇偷我们东西的事说了一遍,咱也没添油加醋,就是实话实说,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大勇不去我们房间翻东西就不会死。
    然后我又说了仙嬢嬢指使大马猴子害我们的事,原本我们才是做坏事的人,被我一通偷换概念后,仙嬢嬢觉得理亏了,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些膨胀了,觉得以许某人的口才,不去干传销真是可惜。
    趁着仙嬢嬢没反应过来,我直接打听了那片柏树林的事。
    “那个墓,为什么不能盗?”
    “墓里面埋的是山神爷。”
    “嗯?谁说的?”
    “老一辈人说的,当年有个开山的山神爷......”
    仙嬢嬢的故事很好听,但完全不符合现实,可以理解为传说,神话传说。
    大概意思是很多年前有位神仙下凡,见此地山高林密,百姓无处盖房,于是神仙拿出开山斧,劈山卸岭,凿江挖河,后来神仙累死了,就葬在山上,守护百姓。
    总结来说就是先有了传说,然后仙嬢嬢把发现的柏树林和传说结合起来了,认为那就是神仙墓。
    仙嬢嬢发现那片柏树林也很偶然,在她年轻的时候,上山采药,误打误撞进入了那片柏树林,树林下面正好有想要的采药,于是仙嬢嬢经常过去。
    话说在一个秋天,仙嬢嬢照例进入柏树林采药,只见一个黑咕隆咚的怪物在柏树林中打滚,仙嬢嬢也害怕,想跑回家,可又不甘心走了这么久山路后的无功而返,于是,仙嬢嬢躲在一旁偷瞄柏树林,想要等怪物走了再去采药。
    这一看不要紧,仙嬢嬢看出了门道,那怪物是难产,仙嬢嬢平时也在村里治病接生,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忍心不管,尤其是那怪物痛苦的呻吟和哀怨的眼神。
    仙嬢嬢心一横,缓步走向那怪物。
    咱也不知道仙嬢嬢是什么脑回路,还说这是上天的安排,神明的指引,咱也干过出马仙,要是我遇见这种事,我只觉得自己犯天条,来受天谴了。
    那怪物也像是知道仙嬢嬢在帮他一样,很配合,仙嬢嬢鼓捣来鼓捣去,还真把怪物崽子给掏出来了,可惜的是大怪物死了。
    用仙嬢嬢的话来说,小怪物还挺可爱,看着也可怜,她不忍心弃之不管,于是用竹篓给背回家了,用母乳和米汤给养活了,等小怪物长大一些的时候,仙嬢嬢又把放回了柏树林。
    一来二去几十年过去了,一人一猴的关系处的十分到位,如果按年龄算,我们得管那大马猴子叫二大爷,少说也得有四十多岁了。
    我相信仙嬢嬢说的是真的,给猴子哺乳的事在其他地方也有发生,我看过一个纪录片,好像是东南亚那边的原始村寨,当地人以猴子为食,抓到小猴子,妇女会用母乳喂养。
    仙嬢嬢说大马猴子是神仙的童子,看着那片柏树林,除了她和大勇,任何人进柏树林都会让大马猴子发狂,有一次大马猴子全身是血的跑她家来了,她知道出事了,于是带着大马猴子返回柏树林,只见三具尸体堆在了一起,脸上的皮都被啃没了。
    这一点我不认同,明明就是动物领地的问题,没有那么玄幻,更不可能是神仙的童子。
    可仙嬢嬢的话也提醒我了,要是不除掉大马猴子,恐怕我们闯入柏树林也会被攻击。
    第一次是侥幸,可谁也不敢说第二次也能那么幸运。
    思来想去,我决定和仙嬢嬢合作,由仙嬢嬢困住大马猴子,作为回报,我们保证不伤害大马猴子,也不会把大马猴子的事说出去,要是大马猴想害我们,只要我有一口气,我敢保证仙嬢嬢横死荒野。
    这是一种强盗逻辑,也可以说是威胁,可以仙嬢嬢的年龄和经历来说,给钱给物不如威胁来的实在。
    盗墓贼嘛,只用最好用的招数,不必在乎仁义道德。
    仙嬢嬢被迫同意了我们的想法,她说会把大马猴子锁在家中,不过柏树林中有没有其他大马猴子,就不是她能保证的了。
    我们也不着急,一是装备还得几天才能到,二是许某人伤的不轻,得躺两天,三是四驴子要去高中吃十元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