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做什么，看我，你们的埃默里教授不够看吗？”蒂尔好笑地把大家的注意力收拢过来，“下周就要考试了，大家可得加油啊。”
    赫敏激动地看着蒂尔，她刚才已经问了蒂尔许多她把握不准的难题了，蒂尔的答案叫她格外有信心：“教授放心！我复习得可好了！”
    “我和罗恩也多亏了赫敏。”哈利皱着脸，动了动自己的刘海，“就是复习起来太要命，我都怀疑我这一年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课。”
    蒂尔好整以暇地用帕子给自己擦了擦嘴，闻言对哈利挑挑眉：“哈利，你答应过我的，每年的成绩单上都不会有不及格。”
    这是哈利在入学之前对蒂尔的保证。
    哈利刚想扬起头表示自己的信心，就看到那边发呆的斯内普回过神，随意地朝自己瞥过来一眼，哈利的脑袋就低了下去。
    其他科目也就算了，唯独魔药学，哈利是真的没什么信心。
    “哈利，魔药学只要足够细心，总不至于考一个太差的分数。”蒂尔无奈地扶住自己的额头，“还是说，你连那些基础的配方都记不住？”
    哈利嚅嗫着：“记倒是记住了，就是每次用坩埚熬魔药，都手忙脚乱。”
    “哈利这一学年一共炸了三次坩埚。”斯内普转头对蒂尔告状，“麦格教授去年批给我的二十个坩埚预存，他一个人就用掉了三个！”
    哈利梗着脖子，试图为自己解释：“第一个是我自己买的坩埚——而且我也只在熬制的时候出现问题。”
    “我作证，哈利的成绩并没有太差。”罗恩小声开口，他虽然也害怕斯内普，但是看着哈利都快红成邓布利多教授巫师袍上的红色星星了，他觉得有必要为哈利挽回一点颜面。
    蒂尔不由笑着摇摇头，先是把身边还想告罗恩的状的斯内普按住，然后对哈利眨眨眼：“别担心，哈利，一年级的期末考试不难的，即使你的熬制部分拿了零分，也有机会拿到至少a。”
    “前提是总炸锅的波特先生能把理论部分拿到满分。”斯内普插了一句嘴，满意地看着哈利整张脸扭曲地皱了起来。
    蒂尔没好气地拍了下斯内普：“我安慰孩子呢！”
    “我说的是事实。”斯内普在蒂尔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虽然他刚才的话是有些嘲讽的意思，但他确实不是在挤兑哈利。
    魔药学的批卷要求一直很严，实践熬制的分数更是占到总成绩的50%。哈利要是想要拿到一个代表及格的a，理论部分确实需要满分，还需要斯内普看在他理论满分的面子上多少放点水。
    蒂尔当然知道斯内普说的是事实，其他学科尚且能自己规定标准，变形术、魔咒学和魔药学却是魔法部直接规定的批卷标准，私下操作的空间很小，斯内普最多也只能给哈利额外三分。
    但是安慰孩子的时候，说出这样的事实，也太叫哈利丧失信心了。
    “哈利，没关系，还有好几天呢，一年级也就考三种魔药的熬制，你把它们练熟就好了。”赫敏胸有成竹地拍拍哈利的肩膀，“我会带着你的，我们多练几次。”
    罗恩赶紧凑过去抱住赫敏的手臂：“还有我，赫敏，别丢下我，也救救我。”
    蒂尔被罗恩的话给逗笑了，笑趴在斯内普的肩膀上：“罗恩的反应告诉我，在你的科目上考不及格，是一种要命的事。”
    “那就祝愿韦斯莱先生能保住他的命。”斯内普冷笑一声，搂住蒂尔起身往餐厅外面走。
    考试周可不需要上课，斯内普连接下来几天怎么跟蒂尔约会都想好了，才不要坐在这里看讨厌的格兰芬多为了一场简简单单的考试哭天喊地。
    蒂尔挺喜欢这几个月的温度的，春夏交接的时候，没有初春那么寒冷，也没有夏初逐渐的燥热，她跟斯内普手牵着手再度走出城堡散步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风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你说，要是我们以后的孩子魔药学不好可怎么办？”蒂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好奇自己和斯内普的孩子。男孩女孩都行，她只好奇斯内普会怎么面对可能没什么魔药学天赋的孩子。
    斯内普却非常豁达——或者说偏爱：“我们的孩子，即使一事无成，我也会爱他们。”
    蒂尔只是一时兴起，但她侧头去看斯内普的神色，却见他的眸色异常认真。她任由斯内普抱着自己，听他在自己的耳边承诺：“我其实没想过我和你会有孩子，孕育一个孩子的过程会叫我们都很累。”
    “但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和他们会是我最重要的存在。”斯内普亲了亲蒂尔的耳尖，见蒂尔在自己的怀里笑出来，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说的是心里话。
    蒂尔退出斯内普的怀抱，用手轻轻覆在斯内普的胸上，感受他的心跳。月光下，斯内普挚爱的未婚妻看着他的眼睛，说得非常认真：“我相信，斯内普教授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我们会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对爱孩子的父母一样爱他们，不管他们的魔药学是不是差到无可救药——我说认真的！”蒂尔瞪了一眼因为自己的话发笑的斯内普，说完后，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会叫我和孩子们失望的，对吧？”
    月色下的角落只有蒂尔和斯内普在，斯内普抚上蒂尔的眉眼：“当然。”
    他没有一个好父亲，但他会做好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一切。陪伴他们长大、教他们为人处世、给他们自己的爱……斯内普没有的，他的孩子们都会有。
    “所以你打算跟我生几个？”斯内普挑眉，不是很正经地小声问蒂尔。他可始终注意着，蒂尔没有否认他用“他们”来形容两人的孩子。
    蒂尔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了，用力地拍在斯内普的手臂上：“刚才某人还说没想过会有孩子呢！”
    “这不是被你吊起期待了吗？”斯内普赶紧抱着蒂尔轻声哄起来，“生或不生，都听你的意愿。”
    斯内普顿了顿，语气微妙起来：“避孕药水六月就能派上用场。”
    “我！我六月要去奥地利！”
    “七月？”
    “七月要去找纽特！”
    “八月。”
    “西弗勒斯！”
    斯内普好笑地抱住蒂尔，终于不开玩笑了，他亲昵地叫自己的额头跟蒂尔贴在一起：“我不着急，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