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他们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但他们都猜到蒂尔有些不好叫他们和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对于蒂尔时常叹息的失败，四位创始人没有一个人多问，只是询问她尝试的情形，给出一些可能成功的建议。
    五个人的头脑一起努力，蒂尔在三月中旬的时候终于成功了一次，不过很可惜，虽然那次艰难的成功没有对蒂尔造成伤害，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也顺利取下，但哈利的灵魂却被黑魔法侵蚀，造成了残缺。
    “结果如何？”萨拉查好奇蒂尔在“秘密”中的尝试结果，“你的哈利弟弟怎么样了？”
    蒂尔挤出一抹笑容：“变成了傻子。”
    戈德里克的笑声从油画里传出来，蒂尔连声讨他的兴致都没有，有些丧气地把眼前的笔记本推到一旁：“我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么多次。”
    蒂尔知道黑魔法难学，但她连杀戮咒都已经熟练掌握，现在却被一个剥离灵魂的黑魔法弄得失败了近四十次。
    明明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它的掌握，但每一次都会有各种意外情况出现。这次虽然成功了，可叫哈利变成傻子，这显然不是蒂尔想要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你的魔力太强，而哈利太过年幼。”罗伊纳双手抱胸，皱着眉头开始分析，“黑魔法需要深厚且强大的魔力做支撑，即使你的目标是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但灵魂碎片附着在哈利的一部分灵魂上，多少会被波及。”
    赫尔加对黑魔法不擅长，但她在治愈类魔法上非常有见地：“灵魂修复类的魔法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修补过的灵魂未必有一开始那么好用。”
    “通常会有些副作用。”赫尔加以前进行过一次灵魂修复，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但该有的副作用都体现了，“比如失忆、虚弱。据我估计，修补过的灵魂也很有可能维持痴傻。”
    萨拉查用手指点了点魔法石，有些无聊地撑着下巴：“也可能是因为剥离的灵魂碎片已经成为哈利的一部分。”
    蒂尔听着他们的话，觉得哈利变成傻子的可能性更大了，赶紧摇摇头，重新把一开始记录方法的那卷羊皮纸拿出来。
    既然施展的过程和结果不尽人意，蒂尔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什么不把这个黑魔法给修改了，修改到方便她施展，结果也不会伤害到哈利呢？
    蒂尔之后的所有课余时间，全都挤压在了这件事上。
    ***
    这一日清晨，斯内普将日历翻到五月，木着脸用羽毛笔将第一个日期划去，顿了顿，又在这一天的下面点了一个小点。
    划痕代表日子的到来，小点，则是蒂尔又一个没有空陪他的日子。
    五月份了，蒂尔每日除了教黑魔法防御术课和炼金术课，就是待在她的办公室或者房间，为了那个讨厌的哈利和他身上一小片叫人厌恶的灵魂碎片忙碌。
    邓布利多教授不让他们催促，他也不舍得催促，他只是觉得蒂尔太累了，每日就算是坐在自己身边用餐，都仿佛心不在焉着。
    斯内普摇摇头，准备去餐厅用早餐。也不知道蒂尔的黑眼圈今天是不是又加重了，他真应该听麦格教授的建议，给蒂尔灌一瓶强效的活地狱汤剂。
    不过叫斯内普感到意外的是，他还没有走出办公室多远，前头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还以为是某个在走廊上横冲直撞的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院长都做好准备教训几句了，抬头却见是一抹银白。
    “西弗勒斯！”蒂尔心情颇好地没有换上沉闷的巫师袍，而是在温和的天气里穿着一条墨绿色的长裙，快步跑到他面前，激动地搂住了斯内普的脖子。
    蒂尔激动地在自己未婚夫的脸上亲了亲，眼底虽然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但精气神完全和前几个月不一样了：“猜猜有什么惊喜？”
    “有把握了？”斯内普觉得能叫现在的蒂尔这么开心的，除了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恐怕也没什么了。
    蒂尔最在意的就是那件事。
    蒂尔踮起脚，双手还环着斯内普的脖子，全靠斯内普搂住她的腰才能站稳：“我现在至少有九成把握！”
    蒂尔其实已经连续成功半个月了，每天晚上都会在练习室里练习两次，确保不知道第几个被系统新调取的哈利没有出现灵魂上的问题，剥离下来的灵魂碎片也是完整的，蒂尔这才在今天早上兴冲冲地过来跟斯内普分享自己的喜悦。
    斯内普骄傲地摸了摸蒂尔的头发，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蒂尔却突然很想哭，鼻子发酸地把脸埋在了斯内普的怀抱里。
    “哭什么？你做的很不错。”斯内普亲着蒂尔的发顶，见不远处的走廊上开始有脚步声了，就带着蒂尔走回他的办公室。
    不是不想叫大家看见他们的亲密，而是蒂尔此时的状态有些脆弱——斯内普知道蒂尔心中有几分骄傲，她肯定不想叫学生们看见他们的埃默里教授流泪的样子。
    熄灭了蜡烛的公共休息室里有些阴暗，因为蒂尔很久没有来过这里，斯内普连壁炉也没有点燃，但蒂尔却并不觉得这样的阴暗有什么不好。
    斯内普的怀抱足够温暖。
    “对不起，这段时间冷淡了你。”蒂尔抬起头，不踮脚的情况下，她抬头只能亲到斯内普的下巴，不过斯内普会低头，她就能够很自然地亲到斯内普的嘴角。
    斯内普没有要把自己一天天的等待告诉蒂尔的意思，他只是好笑地扶正蒂尔的脑袋，加深了几个月来的第一个吻。亲完，斯内普还笑着调侃她：“几个月没亲，埃默里小姐都对不准了吗？”
    蒂尔觉得自己之前对斯内普“老不正经”的评价实在是太正确了，不过太久没有亲密，蒂尔也不介意给自家未婚夫一些甜头。她重新搂住斯内普的脖子，踮着脚回吻过去，任由斯内普呼吸加重地按住她的后脑。
    这对未婚夫妻最后很顺利地错过了早餐时间，还是蒂尔拉着斯内普去厨房简单找了些食物，不然他们上午就要饿着肚子去给学生们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