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实在有很多困惑，这些困惑得不到答案，简直让他抓狂。
    天舟对他看似温柔，说着要保护他，但天舟为什么要保护他？就因为见了他两面？天舟的目的是什么？
    混乱的情绪中，一股惆怅无力感从他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生命好像是一条无形的轨道，从始到终，从终到始，无限循环，就像天舟说的那样。
    他看着天舟的脸，这张俊美绝伦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迫。
    暗室内，左侧靠墙的壁炉燃着熊熊烈火，火焰却是青白色的，阴森火焰下，衬得天舟脸色阴沉。
    天舟从衣兜摸出手帕，擦拭掉手上的血迹，随即道：“我现在要将你的灵魂放入明凯唱的身体里。”
    angel闭眼，任由天舟将他的灵魂抽出体外，送入明凯唱身体。
    灵魂融入新的身体，他睁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而灵魂却在陌生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很奇妙。
    天舟道：“angel，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angel不知怎么回答天舟，从镜室看到的情况来看，天舟对他的期望是他变成恶魔。
    天舟让他去处理暴民，让暴民分割出恶魔灵魂，若他真做成了，整个世界将除了他、天舟之外，都将由天使灵魂掌控身体，都成为名义上的“天使”。
    但为什么天舟期望他成为恶魔？
    他实在不懂，脑子都快炸了。
    天舟观察着angel，明凯唱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天舟收在眼中，天舟思忖片刻，说：
    “杉圣街111号是清简的基地，到达后，你要先按门铃，会有人开门和你对清简的暗号，那人会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回答，昔长和流浪。”
    angel再次惊叹于天舟无所不知的能力，他拿着纸条离开教堂，一路疾奔。
    来到杉圣街111号，他按响门铃，过了好久，门才打开。
    门开的瞬间，一位穿着黑袍，戴着斗篷帽子的老人探出头来，嗓音嘶哑难听：\"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angel对上老人的眼睛，那眼睛闪烁着精光，给他一种和地下觅食老鼠对视的感觉，他镇定地回答：\"昔长和流浪。\"
    “哎哟，”老人似乎认出他，脸上缩在一起的皱纹稍微松开，整个面容不再是僵硬的，而是有了表情，\"你是……明凯唱。\"
    老人又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道：\"跟我来吧。\"
    老人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angel紧随其后。
    进入基地的一刹那，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天空乌云密布，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仅几秒功夫，天空中雷声轰鸣，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水花，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仿佛有鬼影在晃荡。
    一座漆黑的古堡坐落于雨幕中，老人一直朝着古堡走，没有停留，走向古堡的大门，铁栅栏的大门布满尖刺，他伸手轻轻拉开铁栅栏门，一阵阴风吹进去，吹起他的帽檐。
    在电闪雷鸣中，老人的脸更显骇人，angel看着他，心里突然一颤。
    古堡的大门开启后，老人领着他进入古堡大厅，那里有一扇门，是通往古堡二楼的地方。
    老人推开门，里面传来人们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