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两天后再来。”
羽离开之后。
皇甫月笙的耳根子又清净了。
把削好的竹片放到桌子上面，等自然晾干。
皇甫月笙去到师尊的楼阁，他不在屋子里面。
在里面走了一圈，把一楼四处掉落的书籍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又把药瓶摆整齐。
地面还有外面飘进来的竹叶，皇甫月笙扫干净了。
刚准备离开，一抹白色身影就出现了。
“师尊。”皇甫月笙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喊他。
云芜扫视一圈房间，“是你帮吾打扫房间？”
“嗯，有什么不妥吗？您生气了？”皇甫月笙以为自己的举动惹他生气了，声音放小，“徒儿再也不碰您的东西了。”
师尊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定是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
皇傅月笙拢了拢身侧的手掌。
云芜似乎有些无奈，“吾知道你是好心帮忙，吾没有生气。”
“哦——”
“找吾何事？”
“我能用意念操控叶子了，想告诉您这个消息。”
就在刚刚砍竹子的时候，皇甫月笙无意间将竹叶隔空传送到自己手上，特意跑过来跟他分享这个喜悦。
容颜倾城的男子脸上还是一如往常淡漠的表情，雪眸仍是毫无情绪，声音毫无起伏，“你很聪明。”
“师尊过奖了。”
云芜的手从袖中伸出，露出白皙的腕骨，手指轻轻一挥，掌心朝上，挂在墙上的笛子自己飞到他手中。
皇甫月笙震惊，“师尊，您好厉害！”
她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神！
此时她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倘若把师尊请出去，帮忙把穿书女身上的系统赶走，这一招大概可行。
皇甫月笙眼里冒着小星星。
云芜掌心上的玉笛稳稳落下。
少女一脸崇拜的样子，他倒是第一次见，不知为何，心中有异样的感觉。
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鲜少看到她露出鲜艳的神色，云芜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师尊，你看！”
皇甫月笙对着窗户上的一片竹叶伸出手指，心中默念着：快过来快过来。
轻飘飘的树叶慢慢飞过来，快要碰到她的手指时，突然掉下去。
她蹲下去捡起叶子，很可惜的说道，“啊，差一点——”
“你的天赋极好，像极了吾的一个故人。”
皇甫月笙一听就来了兴趣，“师尊您还有故人啊？他是怎样的人，也和我一样聪明？现在在哪里？”
云芜纯粹的雪眸微垂，眸光黯淡。
皇甫月笙捂住嘴巴，后退两步，没有再出声。
“师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运着学来的轻功，皇甫月笙溜得飞快。
看来那位故人对师尊很重要，又说错话了，就不该问。
回到了屋里，她把一件男款长袍拿出来，站在椅子上将它放下，衣摆还是拖到了地上，这个尺寸大概没问题，应该适合师尊。
其实她已经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了，送件衣服当做是感谢他这半年的恩情。
皇甫月笙继续跟着师尊学习念力，隔空操物已经练的很熟了。
轻功也是一绝，师尊第一，她第二。
帮师尊整理好了药材，又把他忘记放回去的书叠好，皇甫月笙才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半道上又走到温泉洞口，抬头看着上面。
“笙儿，你在此处作甚？”身后传来师尊温润清朗的嗓音。
皇甫月笙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有点累了，想着泡个温泉再回去睡觉。”
天色已黑，视线昏暗，皇甫月笙现在的视力很好，就算在夜晚也能清晰地看见每一样事物。
白色身影站在她身后，宛若瀑布的墨发披在后面，玉冠不知何时摘下，鬓角垂下了两缕青丝，衬得俊美五官更加精致立体，眉眼如画，本就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此时更加出尘。
皇甫月笙很尊敬他，不敢多看一眼，赶紧低着头，一步步绕过他走出去，“咳咳，师尊要沐浴，我就不打扰了。”
少女走得那样快，似乎害怕被发现什么。
云芜如雪般剔透的眸子毫无波澜。
皇甫月笙快速回到木屋的床上，脱了鞋子就躺上去，随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云芜身上带着水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发觉屋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和书籍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除了她会整理这些东西，他找不到第二个人。
平时弄乱的东西，他不用整理，挥一下衣袖就恢复原样了。
云芜静静地站在窗台边，看着天上悬挂的一轮弯月，清冷的月光搭在他如玉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柔光。
第二日下午。
少女准时到来。
云芜正拿着一卷古书阅读，看见她手上多了一些东西。
容颜貌美的少女笑得温和，语气恭恭敬敬，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递过来，语气不卑不亢，“师尊，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这是？”
“一件衣服，在我所在的地方，它是每个男子都喜欢穿的一个款式的衣袍。”
“你亲自做的？”云芜抬手拂过衣服。
“对啊。”
“嗯，笙儿很懂事，很聪明，懂的东西也很多，吾很欢喜。”云芜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皇甫月笙也听习惯了他冷冰冰的语调，笑了笑点头，眸光微闪，“嗯，师尊高兴就好。”
“你头上戴着的是什么？”
皇甫月笙摸了摸发髻上的竹簪，“这个是簪子，可以束发，比发带方便。”
白衣男子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衣服，朱唇轻启：“你所在的地方在哪里？”
“在京城。”
皇甫月笙用意念操控竹叶到身前拼成了一张小地图，指着一座城池模样的图案道，“在这里，这就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外面竟是这般光景。”云芜垂下眸子。
“师尊还记得外面的样子啊，您还记得您以前生活的地方吗？”
云芜朱唇微抿，俊美如玉的脸庞没有表情，清澈纯粹的雪眸冷冰冰，语气淡然，“吾忘了。”
皇甫月笙有些失望。
“对了，今天还是练习念力吗？”
“学医。”
“？”
原本准备今晚偷溜的决定，她又改了。
“好啊，太好了，我早就想学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