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别啊!怎么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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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研发易筋经开始登临彼岸正文卷第二百一十章别啊!怎么抱上了?!弘武十一年三月初七。
    ‘剑州大比’第三轮正赛打响,成功晋级到第三轮的队伍只剩下寥寥28支。到这一阶段,除了有两支战队或是遇到的对手差,或是抽签轮空,总之,运气好,才得以晋级,队伍中并没有气血破限,除了这两支战队之外,其他二十六支或多或少都有气血破限,其中,甚至超过一半都是全员破限战队——
    黎阳学府六支!
    广陵学府四支!
    千乘学府两支!
    长社学府两支!
    金乡学府一支!
    文灯学府一支!
    足足十六支全员破限战队,十强、八强根本排不下。
    而且,在这十六支全员破限战队之外,还有太康学府的阎闯战队、千乘学府的傅云展战队,虽然都只有一人破限,但就是阎闯一人、傅云展一人,一人就能成队,就能杀穿全员破限,这两支队伍完全也可以视作全员破限。
    这么算,就是十八支!
    余下十支,其中居然还有两支没有气血破限的战队,在强强包围下,全都瑟瑟发抖。
    可以预见,在第三轮,除非他们运气好,在正赛中碰到彼此,否则,第三轮就是终点站,再难往前一步。
    弱者无人关注!
    他们惊人的毅力无人关注!
    唯有强者——
    万众瞩目!
    譬如,阎闯。
    ……
    “啊这——”
    “阎闯?”
    “完了完了!”
    老规矩,新的一轮开始,首先是抽签,广陵学府六号战队好死不死抽到太康学府六号战队,即阎闯战队。
    这要是其他战队早就喜死。
    毕竟——
    “阎闯?”
    “阎闯虽强,但众所周知,他在正赛会故意输掉,我们在正赛中遇到他,这不是好事吗?”
    刘允不解。
    他是广陵军借调给广陵学府的外援之一,这些天看着阎闯扬名,真心敬佩,但以他对阎闯的了解,这第三轮正赛,应该是手拿把攥才对,只须陪好阎闯,让他好好过一把说教的瘾头,在最后,不必胜过阎闯,阎闯会主动认输。
    这等于白捡的一局,这还不好?
    刘允好笑道:“你们该不会以为阎闯太强,就觉得我们会输吧?哈哈哈!阎闯确实强,但他不想赢啊!”
    哈哈哈额——
    一支战队,就刘允一个人在那笑。
    有些尴尬
    刘允很快意识到,“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旁。
    出身广陵郡郡守府的外援郑山啸、谢戎二人对视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二人看看‘队长’,摇摇头,都没说话。
    倒是根正苗红的广陵学府十杰之一的‘大成拳’宫雪,她看看自己的嫡系师弟,给刘允解释道:“要是其他战队遇见阎闯,或许阎闯只想说教,不会争胜。但陈师弟跟阎闯之间曾有些不愉快,怕是——”
    广陵学府!
    六号战队!
    不是旁个,正是陈泽战队!
    “陈兄?”
    “陈兄跟阎闯有旧怨?”
    刘允眼睛一瞪,他看看陈泽,又看看宫雪,最后看向郑山啸跟谢戎,“你们都知道?”
    那完了!
    他心凉半截!
    他自己虽然不知道陈泽怎么招惹的阎闯,但既然宫雪知道,甚至连郑山啸跟谢戎这两个‘外人’都知道,显然,陈泽阎闯恩怨不小,闹的挺大,以至于广为人知。
    这一来。
    还真是!
    阎闯输给谁,也不能输给结过怨的陈泽吧?
    得!
    本以为白捡一便宜,现在看来,鸡飞蛋打!
    “既然如此,照我说,咱们干脆一上台就认输,不给阎闯出手的机会。这样,既不会给阎闯机会让他下死手废掉我们,连复活赛都打不出来也不会被阎闯拖到平局,再在败者组中遇到他,彻底出局。”
    刘允都懒得问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他脑瓜子一转,直接就出新方案。
    “我看可行!”
    郑山啸与谢戎附和,表示赞同,阎闯的强有目共睹,他们可不想被陈泽拖累,成为阎闯报复跟泄愤的对象。
    刘允不清不楚,但郑山啸、谢戎可是门清,他们知道,这陈泽原本是阎闯的嫡亲师弟,结果广陵开府,陈泽却叛出师门投身学府,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这里面——
    多大仇?
    多大怨?
    阎闯不得下死手?
    不敢惹!
    二人压根不敢打。
    唯有宫雪,她看看陈泽:“师弟,打不打?”
    陈泽笑道:“待会儿上台,选车轮战,我一个人请大师兄赐教。”
    那就好!
    你个叛徒!要死伱死!
    郑山啸、谢戎松了口气。
    ……
    阎闯与陈泽这一场的关注度不小——
    阎闯是目前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是截止目前剑州大比公认的‘青年第一人’、‘第一天骄’,强横、全面,令人发指。
    陈泽名不见经传,但架不住他的身份有噱头,曾为阎闯师弟,一同拜在广陵城铁线武馆程风笑门下,大燕布武、广陵开府之后,这人却叛出武馆、背叛恩师,投身广陵学府。
    武道学府!
    固然是大势所趋。
    从理性上而言,陈泽这一选择固然明智。
    但是,将阎闯跟陈泽放在一起,这二人一个看似愚笨、一个看似明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放在一处去比较,无论正道邪道中人,是个人都很清楚——
    “阎闯忠孝两全,重情重义!”
    “陈泽!不忠不义!”
    看台上,倪孟桐听完旁人对陈泽的介绍后,明确表示不喜欢这个陈泽:“投身武道学府乃是大势所趋,但忠义仁孝怎能枉顾?陈泽叛师,是为不忠不孝,与救命恩人阎闯反目成仇,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倪孟桐摇头,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种话违背大燕布武、广招英豪的政治正确,但到了倪孟桐这个层次,再加上大燕布武已经取得阶段性的成效,在这个阶段,倪孟桐说这种话,不算敏感。
    倪孟桐这么说。
    许多人也都打心底里认同。
    对于陈泽,小人行径,都看不上,打心底的鄙夷。
    这也是陈泽八九年间的处境写照——
    从一开始的暗里鄙夷。
    到如今。
    翻旧账。
    新派当中也分跟脚,也分人品优劣,不少人对陈泽‘人品’的鄙视愈发趋于明面话。
    特别是今日倪孟桐说过之后,往后攻讦陈泽的‘正义之士’,真真假假,必定如过江之鲫。
    陈泽!
    其处境将更加艰难!
    然而,这一现象,很快反转。
    ……
    “又到我登场!”
    “今天,我很开心。”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这一次的对手,为首队长,广陵陈泽,他与我曾同在铁线武馆跟随恩师程风笑习练‘程家拳’,我是大师兄,他是二师弟,感情甚笃。”
    阎闯拿着‘白角喇叭’登场,脸上笑呵呵,诉说着他跟陈泽的渊源。
    他语气欢快,不见火气。
    但大家都知道——
    “阎闯很生气!”
    “在说反话呢!”
    “越这样,代表他越生气!也对,这陈泽是叛徒,以阎闯的人品,怎能不气?”
    “这下有好戏看了!要是陈泽应战,阎师傅怕是要将他的屎尿屁都打出来!”
    “叛徒!”
    “小人!”
    “该死!”
    观众们都在看戏,特别是听了阎闯一番‘反话’之后,更是期待值拉满。
    可接下来,他们就看不懂了——
    “诶?”
    “这这这!”
    “别啊!怎么还抱上了?”
    “这什么情况,谁能跟我说说?”
    ……
    段红瞪大眼睛两手掐着郝蒙,嘴巴张大:“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阎教授怎么跟那叛徒抱上了?刚才不是说的反话吗?这怎么抱上了?!”
    段红不理解!
    郝蒙也蒙了:“这不对啊!我听陈洪元说过,阎闯有三个师弟当了叛徒,进了广陵学府,其中混的最好的就是这个陈泽!阎教授怎么不打他,反而还抱他?”
    嗡嗡嗡!
    郝蒙脑袋嗡嗡,懵逼了!
    ……
    其实。
    不止观众懵。
    擂台上,陈泽也懵,“大师兄——”
    “这些年,受委屈了!”
    阎闯重重抱了抱陈泽,然后松开,手里拿着‘白角喇叭’,冲四周观众朗道:“当年广陵开府,广陵学府初立,风云变幻。身处时代洪流中,我其实并没有恩师程风笑那么坚定,为了谋一条后路,我逼迫陈泽加入广陵学府,以至于让他凭白遭受多年骂名,身心俱受煎熬。今日,借着‘剑州大比’这个场合,我要为陈泽正名,他这些年,受委屈了!”
    啊这——
    在场观众,顿时沸腾。
    看台上。
    倪孟桐怀疑自己听错,她冲左右确认:“阎闯方才的意思是说,陈泽是他派进广陵学府的卧底?”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倪孟桐提炼的很准确。
    司马峰一阵好笑:“原以为他是个愚孝、愚忠的憨直之辈,没想到,心思还算活泛。”
    李明山皱眉:“未雨绸缪,心思深沉,这阎闯,可不是纯粹武人!”
    倪孟桐反应过来,却不认同李明山这个观点:“我刚才说阎闯忠孝两全,重情重义,现在看来还要加上‘高瞻远瞩’、‘眼光独到’,八九年前,他还不到二十岁吧?那时候,他就已经看出大势所趋,能够在‘尊师重道’与‘煌煌大势’之间做出这样的抉择,两头都能兼顾,确实不简单。”
    一旁。
    江边柳捋捋胡须,笑看台上阎闯,愈发钦佩:“阎闯与陈泽之间的事情,原本只有他们两人知晓,时到今日,原本可以将错就错,糊弄过去。但阎闯没有,他选择在这样的场合,为陈泽正名,其担当、其情义,令人钦佩。”
    阎闯难道不知道今日公布,固然为陈泽正名,洗清了身上‘叛徒’、‘小人’、‘无情无义’的骂名,但他身上一直以来的‘尊师重道’、‘愚忠愚孝’的标签也会被冲淡吗?
    他当然知道!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陈泽鼻头泛酸,“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