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难以揣测的人心
作者:文刀客栈   深圳:爱与恨的纠缠最新章节     
    二公子的事,有些棘手。
    女孩父亲,闫总,自认为拿捏住董家,对外以亲家自居,频频口出狂言,造成负面影响,董总知道后没少发火。
    不仅停了二公子所有职务,并收回银行卡卡,董太太愁的失眠。
    只因她是续弦,正室留有大公子,已是公司副总。
    女孩为顺利嫁入董家,屡次央求太太相助。可她真的不善于察言观色,明显太太更偏向二公子:
    “苑玲,凡事讲缘分,强扭的瓜不甜。”
    她挺挺肚子,4个月,已显型。
    太太不由皱起眉头。
    我纳闷二公子不是拒绝她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孩子?华姐不屑的说:
    “这姑娘心思重,不简单,谁碰谁倒霉。”
    唉,人心叵测。
    中午,董太太火急火燎出现,带来一个坏消息:苑玲肚子里是个女孩。
    “如果是个男孩,老董也就同意了。现在肯定不行,姓闫的那家简直白日做梦。”
    两位太太聊了很久,董太太离开时,一脸轻松。
    晚上,太太主动邀请苑玲一起晚餐,谈的大多是孩子的事情,中途还让华姐炖了一盅燕窝,说是对身体好。
    餐后,太太又热情的拉着苑玲去挑选首饰,送她一套澳白,一来二去,时间已过九点。
    太太安排小何送苑玲回家,可我看到,出门前,太太使了眼色,小何点点头。
    小桃今天休假,我代替她帮太太放满浴缸水。
    可太太今天并不急着上楼,而是心神不宁的盯着手机,像是等重要电话。
    20分钟后,铃声响起,太太神色紧张,一把抓起电话,很快,脸色舒展,露出笑容。
    挂断电话,她对华姐说:
    “如果有人上门,就说我睡下了。”
    难道还有客人要来?
    十点,我洗漱完,于婉着急问我:
    “香香姐,看见何哥了吗?手机一直没人接。”
    “他送闫小姐回家。还没有回来吗?”
    她哭着说是。
    今天所有的不平常,必然掩盖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凌晨,门铃响了,闫总怒气冲冲闯进来,囔囔要太太给个说法。
    大家听到动静,纷纷下楼,包括太太。
    “闫总,这么晚到访,是有什么事吗?”
    “左青,少装模作样。我问你,今晚的事,是不是你一手安排?”
    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些莫名其妙:
    “闫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送宛玲的车子,半路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孩子也没保住,可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听到这里,太太着急的站起来,走到闫总面前:
    “怎么会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宛玲怎么样了?对了,司机呢?”
    于婉听到小何出事,哭着冲下来:
    “姑妈,他怎么样了?别吓我!”
    太太边安抚于婉边对闫总说:
    “闫总,小何是我的侄女婿,如果真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安排他送宛玲回家?”
    闫总被噎的无言以对。
    太太看向我:
    “香香,你去医院看看情况,我这边先联系事故中心。”
    事已至此,闫总只能无奈离去。
    我和桂叔出门的时候,于婉哭着闹着要一起去,拗不过,只能带她同行。
    车上,于婉一直在哭,我安慰她:
    “别急,不会有事的。”
    到达医院时,宛玲刚从手术室出来,脸色苍白,闫太太心疼的陪着去病房。
    小何情况有些糟糕,左手臂骨折,轻微脑震荡,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于婉哭着扑上去,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他疼的呲牙咧嘴。
    我问他:
    “好端端怎么出车祸了?”
    “路口一辆车突然停下,来不及刹车,就撞上去了。”
    路口监控也证实他的话,绿灯还在倒数,一辆工程车缓缓停下来,后边的车辆来不及刹车,迎头撞上去,现场惨烈。
    因此,交警给出的调查结论是意外,各承担50%责任。
    闫总虽然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
    只有我不信。
    我见识过他的车技,这段距离,足够他安全逃离,避免事故发生。
    唯一解释,他是故意的。
    于婉去买宵夜,病房里只有我俩。
    我低声问:
    “太太让你做的?”
    他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后来还是心虚低下头。
    凭我对他的了解,这是默认。
    “下次别再做了,你如果有事,于婉会伤心的。”
    想想又加上一句:
    “我也会担心。”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沉思片刻,说了声“好”。
    于婉回来后,我识趣退出来,留给他们独处空间。
    路过宛玲病房,听到闫总破口大骂:
    “你连孩子都保不住,到手的鸭子又飞走了,真没用!”
    闫太太听闻,止住哭泣,质问道:
    “从小到大你管过阿玲什么了?一门心思培养外面的野种,为替他铺路,居然打阿玲主意。你还有没有人性!”
    “谁让你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我不去找其他女人生,难道要我闫家断子绝送?现在好了,什么都捞到,你们满意了吧!”
    说完,闫总气呼呼走出病房。过了一会,闫太太也擦着眼泪回家。
    我走进病房,宛玲问:
    “你都听见了?”
    我尴尬的解释:
    “闫小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请你相信。”
    “没关系,我们家这点破事,八卦记者都写烂了,没必要遮着藏着。”
    宛玲说,母亲生她时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父亲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只比她小两岁。为了给私生子铺路,搭上董家这条大床,逼着她偷偷算计,用怀孕绑住二公子。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知道今晚的车祸不是意外。”
    我还是轻视她的才智,毕竟从这种家庭摸爬滚打起来的女孩,又有几个会简单呢?
    “你准备摊牌?”
    “没必要。即使没有今晚的事,我也约了手术,不会留下孩子的。”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去求太太,是吗?”
    我点点头。
    “如果我不去求她,不表现出乖乖女形象,母亲在这个家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会被父亲抛弃的。”
    这一切,太过复杂,完全超出我的认知。
    只是,为什么女人这么难呢?